“而且,叶织也没多喜欢你吧,不然怎么会一出国就是五年。你不觉得你有点自作多情了吗?还是说你觉得凭你那个烂技术,能让叶织念念不忘?”
“翟思洛,你再说一句试试?我跟叶织清清白白,你以为叶织跟你一样不知廉耻吗!”
沈维希快被他气炸了。他跟叶织最亲密的时候也就是接了个吻,翟思洛完全是凭空污蔑他。
“哦,没跟叶织做过啊,那我是不是还得发个贞节牌坊给你?”
“你有胆子逃婚,被我讽刺两句就受不了了?”
沈维希深吸了口气,他不停地告诉自己,是他有错在先,不占道理,翟思洛再怎么骂他,他都能忍。
“我是逃婚了,这件事我有错在先,你想解气怎么骂我都可以,别把叶织牵扯进来。”
翟思洛笑了笑,忽然站起身,手里端着的香槟微微一歪,冰冷的酒液从沈维希头顶一路滑下来,渗入他的脖颈。
沈维希脸都白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眸中满是屈辱。
翟思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忍着,以后被我折磨的日子还长着呢。”
两人正对峙时,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
“小洛,出来吃点东西吧,我看你之前一直在喝酒。”
是沈卓礼的声音。听到男人的声音,翟思洛的目光瞬间变得温和,他起身拉开门,笑容明亮。
“四叔,我正好饿了。你给我留什么好吃的了?”
沈维希完全不敢相信,刚才对着他阴阳怪气的翟思洛,一看到沈卓礼就完全变了脸色。所以,他就是这么讨好沈家的长辈,让他们支持他,再反过来给自己施压的吗?
沈维希对翟思洛的心机感到一阵厌恶,可目光却忍不住往青年的脸上飘去,心底冒出一丝细微的不甘。
翟思洛懒得理会沈维希,跟着沈卓礼去了小厨房。
“四叔,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吃东西的时候,翟思洛问他。
翟思洛记得上一世他跟沈维希结婚不久,四叔就去了东南亚接手那边的分公司,再也没有回来过。
想到沈卓礼很快就要离开,翟思洛心里有些不舍。这么多年他追着沈维希跑,沈家的长辈也对他不冷不热。他明白沈家更希望沈维希娶个女人,他是个男的,身份尴尬,加上他又是自己倒贴,人家更看不上了。
唯一对他好的,只有前几年才回到沈家的沈卓礼。有时候他去沈宅找沈维希,碰到沈维希不在,沈卓礼还会陪他说说话,下下棋。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卓礼是私生子,在沈家同样处境尴尬,抱着和他同病相怜的心思,才会格外照拂他。总之,他很感激沈卓礼。
“我没什么打算,继续留在国内做个清闲的人吧。”
听到沈卓礼不打算出国,翟思洛有些诧异,他记得四叔向来是个与世无争的性格,在沈家也是低调做人,从不出风头,之所以选择去东南亚,估计也是为了避开沈家权力的斗争,可重来一次,四叔怎么会选择留在国内呢?难道他的重生是一场蝴蝶效应,所有未来的走向,所有人的命运,都会发生改变?
“留在国内也挺好的,以后我可以经常找四叔下棋了。”
沈卓礼笑了笑,忽然道,“小洛,其实你很小的时候我们见过。”
翟思洛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他怎么不记得他以前见过四叔呢?
“过去太久,你大概已经忘了,下次你见到你哥,可以问一下他。”
提到翟思铭,翟思洛顿时有些愧疚,他上辈子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翟思铭怎么劝他离开沈维希他都不听,最后翟思铭对他极度失望,远赴欧洲去开拓市场,等他回来再见到翟思洛,已经是在医院里。
他们都说,人死后,灵魂会在空中飘浮一段时间,那时翟思洛的意识便漂浮在病房上空。他看着翟思铭赶到他的床前,高大的身躯像被什么重物给砸弯了腰,只掀开白布看了一眼,男人就跪在了地上。
那个晚上,不到四十岁的翟思铭,头发白了一半。
他总觉得翟思铭不理解他,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关心他,可看着那个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男人,他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小洛,你没事吧?”沈卓礼见他神情异样,不禁关心道。
“我没事,四叔,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想回家看看。”
以他哥的臭脾气,自然不会来参加他的婚礼,这会儿估计不知道在哪里喝酒。却没料到,刚走出会场大门,就看到林荫道上翟思铭的黑色奔驰停在树下。
翟思洛心里涌起一股激动,快速跑过去。
翟思铭在后视镜里看到那个跑来的身影,连忙掐了手里的烟,把车窗打开。
“哥,你真的来了,怎么不进去啊?”
翟思洛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确认他头发里没有一根白发之后,心里安稳不少。
“我听说沈维希逃婚了?”翟思铭沉着脸,嘴角的肌肉紧绷着,怒气由内而外的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他这么对你,你不会还想跟他结婚吧?翟思洛你tm能不能清醒一点?!沈维希他就是个……”
熟悉的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翟思洛听在耳朵里却只觉得胸口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