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谢清舒哇?没想到跟我们同班。”
“咱们系的第一现在看来是定下了。”
“说不准,大学靠自学,跟高中可不一样。”
不少人窃窃私语。
不过这跟谢清舒没多大关系。
她在跟教授打口水仗。
教授让她多补充知识,不要急着做出成就。
谢清舒舔着唇瓣,见对方实在固执,放弃劝服,翻出合同截图去戳了当初跟她洽谈的负责人。
好在对方很好说话,让她稍等,只过几分钟便让她晚自习结束后去找他拿通行证。
科研院还有两个阶段实验没做完,不过秦明远马上从国外飞回来,问题不大。
她思考半晌,觉得被教授拦着补充知识的事很可能再发生,于是发消息让秦明远将她写完的论文跟实验结果都陆续发出去。
秦明远那头正是白天,收到消息立马回她:“全发出去!?结果也发布?你受什么刺激了?当初说嫌烦的不是你吗?”
谢清舒当初压着这些论文不发,是不想一举一动都在风口浪尖上。
她只用发出一篇,引起业内专家讨论思索即可,其他的举动是属多余。
发出去太多,理论越完善,会限制住很多其他的可能。
这是谢清舒不希望的。
但现在是另一种情况。
谢清舒:“你发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
秦明远:“这不是得问清楚你的意图,才好操作。”
谢清舒:“我要进C大实验室,被教授拦着让我夯实基础。”
秦明远:“懂了……马上让人安排。”
教授是好意的,可惜不了解谢清舒现在早就过了基础阶段。
接下来是长达一个月的军训。
谢清舒领着作训服换上,长腿细腰多了份利落的漂亮。
让人惊讶的是宁莘莘,意外的适合军装。
戴上帽子,习惯性的板着脸,不用做什么都飒爽帅气。
谢清舒上上下下打量一圈,挑着眉:“哇~”
宁莘莘耳垂渐渐变红。
谢清舒一下子发现,捏捏她的耳垂笑道:“夸你好看呢,耳朵红什么?”
宁莘莘耳朵更红:“清舒,不要跟着苒苒学坏了。”
谢清舒笑嘻嘻:“你这话去跟苒让说,看她叨不叨你。”
两人一起下楼去自己的方阵,却在路上被人拦住。
裴傅容一个多月没在谢清舒眼前露面,如今站在她跟前,比起之前的样子格外消瘦枯槁。
气色不好,颧骨也瘦的高高凸出,从前的帅气在他身上流逝许多。
当然,帅还是帅的,毕竟男主就算失意落魄依旧是男主。
谢清舒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裴同学,有什么事情?再不集合要迟到,会受批评的。”
裴傅容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眼神中找出一丝自己希望看见的东西。
但没有,干干净净,连笑容都有些假。
他喉咙干涩的厉害,声音嘶哑:“谢静宜她……”
谢清舒:“你问她呀,现在应该被拘留准备上庭。说起来你可是她男朋友,谢家破产了,你不准备帮帮谢家,为他们请个好律师吗?”
裴傅容难受的皱眉:“我跟她……不是男女朋友。”
谢清舒吃惊的睁大眼睛:“裴同学,你们都发生那样的事情,你身为男人怎么能不负责?”
裴傅容张着嘴,几秒后又闭上,觉得难以启齿。
怎么说?
告诉她,自己是怕她出事,才赶过去,以致中了谢静宜的招?
又或者说,自己是强迫的,是受害者,无需对谢静宜负责?
以谢清舒的脑子,这些她肯定都明白,无需他多言。
何况还有个裴经言,这些信息谢清舒要知道,很容易。
她仅仅是,讨厌他而已。
甚至觉得他活该。
好像,也的确如此。
如果他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谢清舒,那么他会护着谢清舒,会知道她在谢家的处境,知道她真正的模样是什么。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
事实便是他喜欢了谢静宜,信了谢静宜,由着谢静宜对谢清舒刁难污蔑,还做背后推手,带人欺凌,故意将她置入更难的境地。
他做的事,换了谁都没法原谅。
他只是忍不住,保留一些妄想。
路过的人不少,来来往往,站在这里的又是三个颜值都出挑的人,引来道道探寻的视线。
看见裴傅容神情可怜,一副被人甩了的样,面露同情。
谢清舒被看的不耐烦,见裴傅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拉着宁莘莘敷衍一句“再见”,朝着方阵快步冲过去。
方阵里有人小声问:“我刚刚看见金融系的新系草了,跟两个女生站在一起,好像是感情崩了,好可怜的。”
她一侧的人用胳膊肘拐她一下,给她使眼神。
“后面有什么?”
“刚刚跟裴傅容站一起的是谢清舒,她就在咱们后面啊!”
议论的人倏地闭嘴,低头看着脚尖,眼观鼻鼻观心,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谢清舒随便听一耳朵,对这种事不太介意。
让她感兴趣的是她们话里的信息。
原本裴傅容可是成了校草,不过他去的是H大,不是C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