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都不喜欢就回家来,姐姐和姐夫再给你找个好的。”舒芸和煜儿最后送别小翼时是这样和他说的。
小翼最后笑着哭了,在车轮滚滚声中和两位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恩人告了别。
“好了,我们也该回家了。”舒芸说着,煜儿抬头望向他,盛满点点灿烂星光的眸子好看的不得了,笑着应她:“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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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煜儿上次突然病倒,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天气开始逐渐转凉,加厚的秋衣也都被赵清提前做好给两人送来穿上了。
煜儿从那之后也一直在吃补药补身体,但持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不间断的喝一些黑黑苦苦的中药,舒芸每次看煜儿喝都要心疼他一番。
虽然也不知道是衣服穿得多的原因,还是因为补药确实有效,煜儿近日确实肉眼可见的圆润了不少,就连抱起来都能摸到他屁.股蛋上DuangDuang的肉感。
可舒芸虽然很高兴煜儿能够越来越健康,变成肉乎乎的模样,但她还是秉着是药三分毒的意识,劝煜儿是时候可以停下进食补药了,药这东西,吃多了可能会适得其反。
可每次都会被煜儿含糊其辞地拒绝了过去,舒芸不解,特意在煜儿再次到医馆问诊时,跟着煜儿一起前往。
煜儿本来没有表现出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地方,但在大夫把完脉后,像往常一样说出身体恢复得不错的那番话后,舒芸还是细心地捕捉到了煜儿脸上转瞬即逝的失望表情。
身体好还失望,舒芸开动自己聪明的小脑袋瓜思考煜儿到底在在意什么东西。
随后一个精光闪过,舒芸试探性地向大夫问道:“大夫,我夫郎吃的药真的管用吗,我们夫妻俩平时行那档子事虽然说不上频繁,但也挺有规律的,怎么就是没动静呢?”
大夫老神在在地回答:“你夫郎本身就是不易受孕的体质,我开的药也只是在帮你夫郎调理身体的时候帮他增加怀孕的可能性,至于能不能怀上,还是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缘分啊。”
大夫觉得自己回答地没有一点问题,这话她对这位年轻的夫郎也同样说过,只是不知他的妻主为何还要问出同样的问题。
可在看向那边夫妻两人之间的氛围,大夫敏锐的察觉到了变化。
小夫郎先是因为女人露骨的话红了耳朵和脸,后来可能是品出了女人话里有话,又立马像小朋友做了坏事被抓包了一样把头垂得低低的,平时追着他问东问西的劲头也全没了。
倒是她那妻主,先是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夫郎,后又满眼宠溺地盯着他头顶的发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着实奇怪得很。
舒芸回过神来又向大夫询问,“所以不是全然没有怀孕的可能对吧?那如果怀上了,会对我夫郎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吗?”
大夫尽职尽责地向舒芸讲述残疾孕夫怀孕需要注意的事项,煜儿则满眼惊讶地抬起头看向舒芸的侧颜,随后知道这人在用她的行为,表达对自己的宠爱与溺爱,幸福地笑开了花。
“你生宝宝很危险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我从未想过必须要和你有一个宝宝还是怎么样的,只要你愿意,我都想把你宠成我的宝宝。”舒芸把脚步停在自家门前,转到煜儿身前,握上他有些凉的小手,真诚的说道:
“但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也不会剥夺你想要做父亲的权利,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你和宝宝的。”
舒芸说完,煜儿无声落下了一滴泪,倾身上前抱住舒芸,闷声答应她:“嗯,我一定会没事的。”
这一年的新年,家里发生了两件喜事。
一件是赵清和孙尧在学堂,在所有学生和街坊四邻的祝福下成了亲,两人正式住在一起,每天轻松自在地经营着这一间小学堂,夫妻感情和睦,身边童声嬉笑。
另一件则是煜儿的肚子里终于如愿地迎来了一个小生命,现在只有夫妻两人住的大院子,也马上要增添一抹新的活力了。
只是从煜儿被大夫把出喜脉的那一天开始,舒芸就开始每天如临大敌,先是担心煜儿的身体生产时会不会有危险,连煜儿怀孕后自己就必须吃素一整年这件悲伤的事情都来不及想了,每天带着煜儿活动腿部肌肉,在床上做一些健康的运动。
又是担心自己做不好母亲,万一孩子一生下来就不喜欢自己怎么办,把小孩子要穿得新衣服准备了一套又一套,直把煜儿都看得吃味了起来,“妻主,宝宝出生以后,你会不会就不再像从前那样只喜欢我一个了?”
舒芸故意逗他,“还不是你自己给自己找来的情敌,不过这个问题我同样也很担心,煜儿不可以把对我的爱多分一点给这个小家伙。”
煜儿笑,两人同时一起笑,答应对方:“好,我最爱的永远都是你。”
次年冬日,煜儿顺利诞下一名女婴,取名舒悦,寓意每天都能开心快乐。
希望这孩子在过好自己快乐人生的同时,也能给别人带来快乐和喜悦。
又一年后的冬日,舒芸的二十三岁生辰,同时也是小悦儿的一周岁生辰。
从小学东西就比别人快的小悦儿已经能够软着声音叫着“爹爹娘亲”,在下满白雪的庭院里迈着两条小短腿,向两个又在咬嘴巴的人晃悠悠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