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小翼的手背示意他不用在意后,煜儿坚定地看向典当行老板回答她道:“好,成交。”
拿着用玉佩换来的一千两银票和怀里的三千两积蓄,煜儿坐上马车,心情稍微安稳了那么一些。
他现在只希望舒芸能够平安回来,至于以后酒楼会是什么样,他们一起扛,不要再丢下他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而等马车渐渐消失在街尾处,只剩一抹尘土飞扬在空中,从典当行对面的客栈里走出一个人,她挑眉看向扬长而去的马车,大步走进了对面的典当行中。
一天迎接两位大客,典当行老板笑开了花,对着这位浑身散发着贵气,眼角微微上挑的女人露出谄媚的表情,询问她道:“小店刚刚收入一块罕见美玉,不知客官可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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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芸煜楼外,今天的酒楼门口一如昨天那样围满了七八个身壮如牛的打手,簇拥着站在中间神气昂昂的钱映和钱庸。
看到煜儿从马车上下来,钱庸的脸上又挂上了下流的表情,钱映则抬高自己的下巴,满脸不屑地看向他问道:
“不知舒老板从州府回来了没,明明答应好是两天,这都第四天了还没回来,该不会是卷着钱跑路了吧,啧啧,钱某劝邢公子想开点,被这种不责任的女人抛弃了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毕竟女人都是这样的。”
邢煜深深吸入一口气,之前被这两人嘲讽自己他倒觉得没什么,可是一听到有人说舒芸的不是,他就感觉格外恼火。
但碍于对方人多势众,煜儿努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从怀中抽出四张银票,手一甩,“四千两,全部在这里了,还请钱老板拿了这钱赶紧把你们的人带走,不要再打扰到我们酒楼做生意了。”
钱映将银票抽过来,细细检查过上面的数额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随后又抬起脸用鼻孔看了一眼煜儿后,准备扭头叫身后的打手走人,不料一旁的钱庸却突然冲上前,一把抽过她手里的银票。
“钱庸!”钱映瞪大了眼睛冲他喊道。
钱庸却痴迷地说道:“啊!好香啊!连银票都染上了小郎君怀里的香味,不行,我忍不住了,小郎君快让我抱抱,姐姐一定好好疼你......”
一切转变都发生的太快,从钱庸从钱映手中抢过银票,把它们埋在自己像猪一样圆硕的大鼻子上猛吸,到说完这段话后向煜儿扑来,中间不过三次眨眼的时间。
主仆二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小翼僵在了原地,煜儿则即将被女人迎面扑上来,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但下一秒没有恶心的触感来袭,只有萦绕在鼻尖的淡淡草木香,他便跌入了一个思念至及的怀抱。
“煜儿,煜儿!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舒芸有些沙哑的嗓音他的在耳边响起,同时还传来一阵呼呼的风声,煜儿来不及多想,此刻只想伸出双臂紧紧抱住身边的人,把脸埋在对方怀中,表达对她的担忧和思念:
“舒芸,你去了好久,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舒芸一手牵着马绳,一手抱紧怀中柔软的身躯好不让他不小心受伤,待将马停在酒楼前的一驾华丽马车前,才低头蹭蹭怀中人柔软的发丝,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回答他:
“知道,我的心也在说她很想你。”
两人身旁是同样从马车上下来后把小翼从猪爪下救出的叶潼,他小心地端着小翼的双臂,看着人失焦的瞳孔,试探地问道:“还好吗?”
小翼的眼神逐渐对焦,看到主君安然无恙,看到家主平安归来,再抬眼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子站在自己跟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扑进叶潼怀里,竟一声声委屈地控诉着“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叶潼没有被人扑过,更没有被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扑过,现在被人哭得心慌慌的,他也只能呼噜呼噜毛,安慰着小孩:“来了来了,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别哭了别哭了。”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几人不同寻常的操作早就惹来很多行人的驻足围观。
人们看向被马蹄子踹翻在地,“嗷呜嗷呜”叫唤的女人,不仅生不起一丝悲悯心来,反而觉得是她罪有应得。
因为钱庸在湘浦镇呆的这短短五六天,竟四处调戏良家妇男,到处惹是生非,什么事惹人厌烦她都要掺上一脚,导致时间虽然不长但几乎周围的百姓都认识她,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钱映恶狠狠瞪了一眼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钱庸,越过他的身子,径直走到卿卿我我的舒芸夫妇俩身边,向她们微微一作揖后,嘴角带笑语气轻浮地说道:
“原来是舒老板回来了,在下可是在这恭候您多时了,一回来就动这么大的肝火,小心对身体不好啊。”
舒芸抱着煜儿从马上一跃而下,熟练地不像两天前才刚刚学会骑马的人。
她把煜儿放在轮椅上,亲亲人眼角的泪痕,让他先缓一缓情绪,才走到钱映面前,和她近距离地对视着说道:
“恭候?带着一帮打手守在我芸煜楼门前叫做恭候?那看来我也应该找人在你们钱府门前围上一圈火把,才算配得起钱老板的礼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