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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奶头送进季正则嘴里,季正则狠狠咬住那颗鼓胀充血的小东西,像要咬下来吞进肚子里。方杳安疼得发抖,手在他后颈抚摸着,敛着眉哀哀地喘。
    他的吻从季正则额头往下,在他喉头滑了一圈,迂缓地落下来,轻轻啜吻季正则裸露在外的皮肤。他跪在季正则两腿之间,嘴里含着他张牙舞爪的狰狞性器,深深地吞,圆硕的冠头鲠进他喉咙,顶得他阵阵干呕,他虔诚而卖力地吞唆着,滋滋有声。
    那根被他含得水亮亮的东西最终插进他身体里,粗硬的柱体烫坏了他又骚又娇的肠肉,他里头窄深紧致,被根浑长的肉具直顶到了头。他只觉得肚皮上都凸出一根肉根的形,季正则性爱里一向疯狂,托着他的臀将他抱起来,腿盘在腰上颠着往里捣。
    他被插得前晃后荡,两腿间抽捣不休的勃发肉具一次次夯进他身体里,又深又爽,他挂在季正则身上不停耸动,白腻的臀肉一阵阵发浪,整个人筋酥骨软,被捅透了,咬着唇隐隐啜泣起来。
    季正则把他压到床上,滑腻的舌头散着热气在舔他的眼泪,从他上挑水红的眼尾,到溢出呻吟的唇,他被狠狠捣了数百下,像一个浪头把他抛到了天涯海角,他碎成了水沫在一下下迸开。
    浊白的精液从他铃口溅出来,他手紧紧攥住床单,牙关发颤,下腹难以自持地收缩上挺。季正则把他翻过去,反抱住他,细细密密的吻从肩头落满下腰,季正则舔他两个下凹的腰窝,舔得他又开始扑簌簌地抖,季正则说,“你这儿真性感。”
    方杳安眼底的清明又稍稍聚起来,只觉得季正则真是个怪人,逮着他手指甲都说性感,虽然是被季正则根根放进嘴里含湿再吐出来的手指头,可这又跟性感有什么关系呢?
    季正则侧抬起他一条腿,从一边抵进去,腰腹打桩似的挺动操得他哭着叫出声来。他真以为方杳安是糖做的,咬一口都能牵出些甜腻腻的丝,长长的缠绵不断,绕满他心头。
    方杳安整个人都脱力了,全身汗津津的,晕重的红铺满两腮,他一句话都说不出了,一截细白的小臂遮住脸,前端的性器半耷拉着被顶得摇头晃脑,滑稽地吐出些透明的黏液。
    季正则把他腿扛到肩上,双手撑在他两侧,将他整个人都折叠起来,胯下啪啪撞击着,干得那个艳红色的小肉洞噗呲噗呲响。方杳安两条腿都翘起来,嘴紧紧抿着,发出些小兽般细弱的呜咽。
    季正则被他哼得心痒,强制把他挡在脸上的手移开,看见他细碎难堪的泪顺着眼角往下淌,像两条清河。一种荡漾的洇红染满他整张白润的脸,他眼睛都哭得肿起来,睫毛被泪粘住,迷离而可怜地看着他,翕动的双唇像水面荡起的红蓬船,“我不要了......”
    他被季正则捞在怀里,嘴也被捉住,啜在口里,季正则细细地吮他的舌头,上嘴唇舔到下嘴唇,直到两瓣唇都肿起来,又贴着他的脸,轻轻地蹭,“命都给我吓没了。”他抓着方杳安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你摸摸,吓得我都心悸了。”
    方杳安努力仰着脖子才找到呼吸的机会,手无力地抵住他前胸,眉头痛苦地锁着,“你先拔出来,我好涨。”
    (二)
    城市的圣诞氛围浓厚,满街都是五光十色的灯饰,连学校都摆了几颗圣诞树。今年的平安夜在周四,方杳安值晚自习前就收到了几个女生的苹果,四班的班长叫梁歆,是个开朗大方的女孩,她挽着另一个女生的手臂,娇俏俏地跟方杳安说要礼尚往来,向他讨苹果。
    一伙女孩子听了,嬉嬉闹闹地起哄,方杳安有些不知所措,拒绝太不好意思,可他又没有准备。
    “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干嘛?”季正则站在办公室门口,微蹙的眉头暴露了他的不悦。
    女孩子偏过头见了他,一下噤了声,梁歆倒是不怵他,她是个会来事又不招人嫌的姑娘,“怎么?不能在这?当了课代表方老师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少女婉转动听的笑语像娇嗔,“方老师可是我们大家的方老师,可不能叫你一人霸占了!”
    几个女孩子很捧场,乐嘻嘻地笑起来,梁歆颔首,嘴角也悄悄牵起来。方杳安看见她流转灵动的眼波,又看了看门口的季正则,心下几分了然。
    少女的心事是最好猜的,她们的视线永远飘忽而暧昧,似有似无,能在空气里发出甜蜜的酵,旖旎得昭然若揭。
    看破的一瞬间他无由来地开始惊慌,又有蚂蚁爬上他的指尖,绵绵密密地啮合,顺着血管咬到他心口,呼吸都变得不畅起来。
    季正则冷脸不搭腔,女孩子见他不好惹,又重整旗鼓向方杳安讨苹果,方杳安根本不能拒绝,笑着说好。
    等她们出去了,季正则才进来,他也不说话,斜靠在方杳安办公桌旁玩手机。
    方杳安暗觑他一眼,边批卷子边状似无意地轻声说,“她喜欢你。”
    季正则“嗯?”了一声,方杳安还当是他玩手机没听到,却已经没勇气再说一次,又听见他开口,“关我什么事?”
    方杳安突地停下了笔,季正则把手机放下来,琥珀色的眼瞳清澈透亮,直直要望到他心里去,“关我什么事?”
    方杳安心里像养了一只坏鸟,季正则一说话,它张着翅膀扑腾扑腾地乱飞,尖尖的鸟喙啄得他疼,软软的羽毛又搔得他痒——他好想和季正则接吻。
    六班的课代表敲响了门,“老师,作业。”
    他们忽地错开目光,六班的课代表是个戴眼镜的女生,放下垒高的作业,也掏出个盒装的苹果给他,“怕等下人多了,就轮不到我了。”
    方杳安这下倒真觉得该买些苹果了,学生的苹果一个个往里收确实不好意思。到了水果店才考虑该买多少合适,思来想去算不清楚,索性买了三箱,给带课的几个班上晚自习的学生都发一个。
    这个中国独有的圣诞节俗让这天苹果价格飞涨,三箱下来不大不小也是一笔钱。方杳安算是对金钱没概念的人,他工作稳定,无妻无子,没有任何花钱的兴趣爱好,也不供房车,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因为全家就剩他一个。季正则要是个穷孩子,他可能还能有事没事接济一下,可惜季正则是个出门拿钱砸人,回来拿钱买菜的阔少爷,钱还真花不出去。
    水果店老板借了个推车给他,叫他下晚自习再来还,他就推着苹果在冬夜的校园里走着,一直到教学楼下。推车上不去,他得自己搬,三箱一起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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