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希儿,向南方更是不嫌事小的问道:“希儿,你那是给谁留的位置啊?”
现在该坐的都坐了,这个位置根本没有人,希儿被问的一时说不上来,向南方打趣道:“不会是交了男朋友,特意给男朋友留的吧?”
这原本就是逗希儿的话,可她心虚啊,要知道聂庭可是给她表白的。
顿时她都红了,“反正这个位置谁也不能坐。”
她话音落下,一边的卓冬接话,“希儿,你不会还是记着小时候的仇吧?这都多大了,别闹了!”
“聂庭那时走的时候,希儿才两三岁吧,要是到现在还记仇,你这可够长情的了,不对,应该是长恨!”向南方又接话。
情啊恨啊的,他们越说希儿越觉得心慌脸烫,聂庭倒是没有一点被拒绝的尴尬,就那样站着,看不出什么情绪。
囡囡见状立即道:“聂庭哥哥,你坐我这边吧,在这里加个位子就可以。”
听到这话,希儿护着椅子的手更紧了,她在心里发誓,如果聂庭坐过去,她绝对不会再理他,这辈子都不理。
“不用,我就坐在这,”聂庭拒绝了囡囡,然后对希儿道:“这椅子当真不给我坐?”
她都说了不给,当然不能反悔,不然这可是打脸啊!
“那就加把椅子吧!”
聂庭说着刚要招手叫保姆,了然一切的阮默出声了:“希儿,让你哥坐下。”
其实阮默还是了解自己女儿的,她嘴上说不让聂庭坐,可聂庭要是真的坐到了囡囡那,以她的性格绝对跟聂庭决裂,可是这丫头又要面子,说了的话又不能作废,而阮默摆出长辈的威严这么一呵,也是给了希儿台阶。
果然阮默话音落下,希儿也收回了护着椅子的手,阮默冲聂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坐下。
“聂庭,祝你一路平安!”
“聂庭,没事常回来看看,你要是再走个十五年,再回来我们都成了老头老太太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边吃边说,聂庭点头应下,看着身边闷头不吭的小丫头,给她了夹了只油焖大虾给她剥好放进她的盘子里。
“聂庭哥哥偏心,只给希儿姐姐剥虾,我也要!”墨池的两个儿子提意见。
希儿刚把虾放到嘴里,这两小子一说她顿时心虚的尴尬了,正不知是该吃还是该吐的时候,就听聂庭道:“你们要吃自己剥,我就只给你们希儿姐姐剥。”
这话说的太直白,阮默都受不住的咳了起来,一边司御倒是淡定的给她拍着后背,并道:“这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吃东西也呛到。”
“阮妈妈就是个小孩,是司伯伯的小孩,”囡囡接话。
话题扯开,希儿暗松了口气,但也在桌底踢了聂庭一脚,那意思就是在怪他。
聂庭却心情极好的一笑,这样的她感觉像在跟他打情骂俏。
他这么多年不恋爱,不代表不懂恋爱,从十八岁就跟着阮默和司御,早已见惯了他们是如何秀恩爱的。
一顿饭在热闹中吃完,大家陆续离开,聂庭并没有走,囡囡临走的时候又问聂庭什么时候回来,小女孩倾慕的目光掩都掩饰不住。
楼上,窗帘后面的希儿看的跺脚,以前妈妈说男人太帅容易招蜂引蝶,她还不以为然,现在她算是明白了,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她气恼的忽的关上了窗帘,然后躺到床上,对着床一通踢砸。
“你现在要回去吗?”送走了所有的人后,司御问聂庭。
他看了眼希儿的窗户,说道:“我想与希儿聊聊。”
他说的坦荡,因为这事无须遮掩,他早已告知了眼前是自己父亲的人他想要什么。
司御点头,但还是提醒,“她太小,任性。”
“我知道!”
司御嗯了一声,“去吧!”
看到聂庭上楼,阮默走到了司御身边,有些忧心道:“那丫头似乎是故意跟他犟,这怎么办啊?”
司御将阮默拉进怀里,用外套包住她,“如果聂庭连这个都搞不定,我还真不放心把我的女儿交给他。”
阮默眨了下眼,“也是,男人得会哄女人,就像你哄我。”
司御笑着,“嗯,我喜欢哄你。”
让自己爱的人开心,没有什么是比这更让人幸福快乐的事了!
“聂庭看着一本正经的,想像不出他哄希儿的样子,”阮默居然八卦起孩子们的事。
司御捏了捏她的手,“男人在人前的正经,在爱的人面前就不一样了。”
阮默回头看了眼司御,坏坏的一笑,“也是,就像你一样。”
“你不也一样,都当妈了居然八卦孩子们之间的情事,”司御笑她。
“我只是好奇,”阮默说这话又看了眼希儿的房间,“咦,那丫头怎么还熄灯了?”
司御把她的头扭过来按在自己怀里,“还八卦,我们回屋。”
聂庭此刻正敲希儿的门,结果她不仅没给他开门,而且来熄了灯,看来这火气还不小。
聂庭也没有再敲,其实这个情况在他预料之中,他抬腿走向了希儿隔壁他的房间,尽管他在这里没有住过,你但阮默一直给他留着房间。
希儿听到外面没了动静,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敲了两下不给开门就不敲了?
好
不敲就不要再来!
她踢了一脚床上的玩偶,然后拉上被子蒙住头,却还烦的又蹬了几脚。
扑通——
耳边有什么声音响起,希儿猛的掀开被子,那一刹那,对上一双乌漆的眼睛,在没有开灯的房间清亮的让她的心咚咚的慌跳起来
“你,你怎么进来的?”希儿语结的问。
聂庭看着她,没有说话,希儿被看的越来越紧张,气都快喘不过来了,她抬手就要去开灯,他却按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沉,在这样的朦胧的夜色中,“你不给我开门,我跳窗进来的。”
“跳窗?这怎么可以,万一被我爸看到,你就完蛋了,”希儿似乎很紧张。
“我跟你爸报备过了,”聂庭说着往她又凑近了几分,近到哪怕是在夜色中,她都看得到他的长睫,然后就听他问她:“为什么躲着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