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平觐见完皇帝后就心不在焉起来,脑海里全都是方才王绮被自己压在身下摆弄的娇态,王绮是世家大族教养出的闺秀,行举容止从来淑雅端庄,他还从没见过她这副意乱情迷、娇声颤抖的样子,想到这喉头又是一紧。
他又想不知她是否会责怪他孟浪,若是她气恼了自己就伏低做小的讨好,两人即将成亲她总不会再计较。
江清平这样盘算着,缓缓推开了房门,小塌上王绮正侧躺着安睡,隐约露出了脑后白净的脖颈,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不久前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他关上门,脚不自觉的走近她,双手麻利的解了外袍,抬手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王绮被冷气激得一哆嗦,睁开眼时还盈着泪,看到江清平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恍惚以为还在梦里,“清平我心里早就……。”
江清平倏地一笑,将她搂抱进怀里,“做什么梦了。”
王绮怔怔的看了他一会,渐渐缓过神来,心中的愧疚感仍消散不去,埋首进他的胸口,闷声栽赃陷害道:“梦见你欺负我。”
江清平手划过她的腰际,诱哄的声音带了喑哑:“怎么个欺负法。”言语间已经把手探进了衣服里。
王绮下意识的推拒他,却哪里推得动沙场将军半毫,反而被他借力拉起,趴到了他的身上。
“外面还有仆从侍女。”
“管他们做甚,你我夫妻一体,亲热是天经地义。”
“就算是夫妻一体,也要等我们成亲才是。”
江清平已经动了旖念,心想佳人在怀又成亲在即如何能放手,他陡然将她压在身下,一股脑解了王绮的下裳,又解开丝绸里衣释放出了那物什,王绮看见那紫黑巨物,吓得赶紧用胳膊覆住了眼睛,口中念叨着“不行,这怎么能......”,说罢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下爬出来。
江清平单手勾过逃跑的她,俯身用滚烫的胸膛压制住,低头一下下吻着她的唇瓣,妥协道:“我不进去的。”转而声音委屈道:“阿绮,我这么多年为你守身如玉,你我成亲在即,你不也得疼疼我。”
王绮被他这一番动作制服住,就见他缓缓并拢蜷起她光洁的大腿,果然未进入娇芳秘源,而是以她的双腿夹住了他的那处。
王绮用手背遮住羞窘的面颊,暗暗想着这与真刀实战有什么区别。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仍不得释放,王绮燥热难耐的扭动着身子。“夹紧……”江清平倏地加快,她顺从的夹紧双腿,就听江清平粗重的哼了一声,瘫伏下身子埋进了她颈窝里。
王绮感到腹部一阵湿润,搂抱上江清平的脑袋颤抖了一会。
待两人都平稳了气息,王绮仍羞窘的暗暗懊悔,赶忙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滚进里侧,背过身子去不看他。
江清平也暗暗后悔自己孟浪,她一向是教养的颇为规矩,便是自己未破她身子,只怕也让她难受了,况且他入宫前还言辞恳切的说会“敬重她”,才不过进了趟宫,就又将她拐上了床。
他看着床内侧背对着他的王绮,自责道:“我是又得意过头了。”
“阿绮。”他试探性的唤了她。
王绮叹了声气,突然从床上坐起,面色无波道:“我要住去外祖家。古来嫁娶讲究要行满六礼,我虽没了母家却也没有在夫家待嫁的道理。”
江清平责备自己一时失态,招致了她这样的抵触。
“我......”江清平支吾半晌,却是一句理也给自己寻不出来,只得遂了她的心愿。
……
王绮外祖家亦是前朝开国功臣世家,延续到她外祖一辈族中已经无人在朝为官了,故而前朝灭亡时其外祖家未受大的牵连,却顾及着先祖身份一直在新朝过活得小心翼翼。
王绮此前与外祖家来往不多,感情也淡薄,如今却是她在乾都城里唯一称得上亲人的。因着王绮是被皇帝赐的婚事,外祖一家诚惶诚恐的迎接照顾着,不敢让外面人生出口舌。
王绮搬去外祖家后,秦月娘偷偷去了多次,筹划王绮在外祖家假装暴毙,不留痕迹得遁身逃走。王绮每次都以自己是皇帝赐婚,不愿外祖家因关护不力被皇帝责罚为由推脱着,秦月娘渐渐也看出王绮是被牵绊住,犹豫着不想去越国了,便回去一五一十的禀告了顾十七。
顾十七不知王绮是怀疑了他此前的话,还是对江清平有了牵挂留恋,但他此行接的是王命,是必须要将王绮带回越国的,不容得她犹豫不决。
离成亲还有五日时,顾十七就亲自到了王绮面前。他受命启程那日,怕王绮不肯轻易相信他,特意向王鸿讨了贴身物件以作证明,此时他拿给王绮来看,王绮自然更加笃定了顾十七的来意和身份。
只是王绮的症结不在此处,但顾十七也有一针见血的准备,他自怀中掏出一封王鸿不久前写给妹妹的书信,书信是他仿写伪造的,学的有几分神似,也未令王绮起疑。
王绮一把接过兄长的书信,拆开读时眼睛已经酸涩,待读至动情处,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
“兄长信中说受了箭伤,怕我担忧没有详述,顾大哥可知是怎么回事?是否严重?”
顾十七见王绮眼角含泪一时心生怜惜,却也仍将那箭伤的事说了一番:“他过境时遭小股翊阳军埋伏,左肩胛处中的箭,当时来不及处理,后来伤势便渐渐加重……我见到他时那处还包裹着不能动弹。”
王绮听完掉了泪下来,她本就思念哥哥,如今听说哥哥负伤,恨不得立马能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