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后和德君守望相助,是闺中密友,他们膝下有六皇女和七皇女,同时君后还养育了父君早亡的四皇女。
最后是鹂君,他是君位中最年轻貌美的男人,也最得皇帝喜爱,撇去其他更年轻的贵人、美人、公子不算,他就是圣宠最浓的那一个,诞有十皇女卫承珂,所以野心也不小。
卫承雅往常总是被鹂君刁难,在皇宫中更是步步难行,她若想摆脱这样屈辱的困境,贤君淑君和君后,她总要求得一方出手。
而现在的卫承雅并没有挑选的资格,就像一个身处河流中的泥巴人,窘迫又急切,抓到那根绳子就上哪根,许温给她递给她君后这根树枝,她已经感激不尽了。
卫承悦今年十六岁,已经建府,但是亲事还未定,据说君后正在相看,必须挑一个最好的男儿配他。这种待遇卫承雅想都不敢想,她现在唯一着急的就是她送的这个礼物到底能不能送到卫承悦心里去。
今天卫承悦庆生,皇上命人在宫中摆宴,许多人都来了。平时卫承雅见不到太女,大皇女、二皇女,这会儿也将到宴给妹妹送上礼物。
卫承雅不会在宴会上送礼,那太引人注目,她只想讨卫承悦一个人开心,而不是引来一大堆关注的目光,特别是皇帝关注的目光。
想到这儿卫承雅就苦笑,谁能想到天底下最讨厌女儿的竟然是她的母亲,如果不是皇帝的态度,卫承雅也不会在皇宫中活成一个透明人。
甚至连透明人都是最好的境况,卫承雅生怕引起谁的注意,然后遭到百口莫辩的责罚,甚至可能会死,卫承雅可不敢保证,凤椅上的那一位会在乎她的命。
御花园中,皇女们个个龙章凤姿,年长的那几个还没来,毕竟太女每天还有国家大事要处理,不能和七皇女她们几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每天嘻嘻哈哈的玩闹。
特别小的那些妹妹则跟着自己的父君,之后宴会开始的时候才会到场,所以卫承悦身边只有六皇女、八皇女、九皇女等人。
“四皇姐呢?今天我生日,她不来吗?”卫承悦一边玩射柳的游戏,一边问六皇女卫承柔。
卫承柔不像卫承悦那样好武,但是她的箭术也不错,毕竟家学渊博。她一边跟在卫承悦后面把箭射出去,一边说:“你以为四皇姐和你一样每天吃喝玩乐,啥事不用干,四皇姐能力强,早就被母皇抓去干活了。”
四皇女卫承敏,君后为她找了一个在工部的位置,这个位置既不大又不小,都是一些苦差事,正适合踏实肯干的人。
四皇女虽然养在君后膝下,但是她生父地位太低微,早年还难产去了,干得再好都和皇位无缘,所以太女也很放心她,嘱咐给她不少大型工程。
“哦——”知道四皇女的去向,卫承悦不再继续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不知道今年我能收到些什么生辰礼物?”
“我送七皇姐的礼物可是很精巧,等会儿七皇姐就知道了。”八皇女身体插嘴进来说。
她身体弱,又醉情山水书画,不用说卫承悦都猜得出是什么,无非是一些名家的画作而已,没意思。
卫承悦倒是对六皇女的礼物很感兴趣,“六皇姐,快说,你为我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卫承柔又射了一箭,调侃她:“你还想问我要礼物,你难道忘了我们正在打赌,如果你射柳输给我,那你今天的礼物要给我随意挑一半。”
卫承悦瞬间警惕起来,她好像真的快输了,她的箭术没有卫承柔厉害。
“去,把我和六皇姐的箭捡来!”
女官立即殷勤地跑过去把箭捡过来,十支箭,卫承柔射中九支,卫承悦射中了八支,卫承柔忍不住笑了,因为自己这个傻妹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卫承悦涨得脸色通红,求饶,“六皇姐,好皇姐,你放过我吧,能不能不挑我最喜欢的?”
卫承柔故意说,“愿赌服输,况且我也不知道君后父君们会送你什么,说不定就是我特别想要的呢。”
卫承悦哀嚎起来,连一向腼腆内向的九皇女都笑了。
这时卫承雅走进了御花园,她喊道:“六皇妹、七皇妹,你们都在这儿,那正好,省了我时间去找你们。”
然而随着卫承雅走近,几人之间的气氛飞快地尴尬下来,笑声也停止,衬得卫承雅仿佛一个外人。
卫承悦等人平时和卫承雅交往不多,小的时候她们还都欺负过卫承雅,用石头打她,扯她头发,让她当马给自己骑,还砸过她的食盒,说她吃的东西是猪食,做错事后口径统一把锅推到她身上,让她在大冬天被母皇罚跪。
此等种种,虽然长大之后大家已经不再干这样的事,但记忆不会消失,相处起来也不舒坦,而且谁让卫承雅的身份实在太尴尬,皇宫中的人都是独善其身,她不得皇帝喜爱,谁敢和她亲近。
卫承雅装作看不懂尴尬的气氛,径直走到卫承悦前面,说道:“知道七皇妹你生日快到了,我这些天一直在找礼物,找了很多,感觉都不是你喜欢的,着实十分烦恼。好在我府上有一位巧匠,皇姐知道你好武,便命她打造了一把连发袖箭,也不确定七皇妹你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