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他想了很多,就一直在琢磨徐曼丽这个女人。难道爱情的力量果真强大的如此地步?让一个曾经极度不堪的女人洗心革面,当然洗得也不彻底,但甘愿为男人冒尽风险也是事实。
陈生惊叹于曼丽的勇于牺牲,然而回头一想,大概也能理解,人性就是如此,越是不堪的人,越是容易为了一点小恩小惠动心。加上阿佐的确也是个容易吸引女人的男人,徐曼丽栽到他身上不算太冤枉。反正那样一个历史污糟的女人,本来就不值钱。
但他同时也不能否认她给他带来了新鲜感,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能够做到哪个程度。
士多店这边,玻璃门外晃着进来一个穿着夹克的男人,很有风格地戴着贝雷帽,一手抄在卡其裤的口袋里。他在店内转了一圈,拿了两厅啤酒和去皮花生米。掏出钱包要结账时,两人才交流起来,外人看一切都正常,男人趁着阿佐找零时,叼上一根香烟:“哟,不好意思没带火机,能借下火吗?”
阿佐点头,从抽屉里拿出店内自用的,点火送过去。
男人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怎么样,最近有进展没?”
阿佐收了火,对着自己手腕上的电子表敲了一下,不太看他,只说:“差不多了,等。”
男人叫卢俊伟,是犯罪调查科高级督察,阿佐在英国接受训练时,卢俊伟是他的教官,但是他们之间的信任却是由另外一个男人为纽带。那是阿佐的老师,犯罪调查心理科博士高老师。高老师终身未婚,如今退休在温哥华大学当老师。
“老师还好?”
卢俊伟嗯了一声,提着东西就走了。
反黑组制定的反感是从帮派势力的第二第叁开始瓦解,胖坤为人暴虐好色,是目前最容易下手的地方。
既然陈生给胖坤暴露了阿佐是方耀阳私生子的身份,胖坤迟早要找他,胖子耐心不太好,顶多不过叁天就会主动联系他。
阿佐照例正常下班,回到公寓已经是凌晨叁点,楼上没有动静,灯光也没有。他睡觉很轻,天花板上传来动静时立刻醒来,一看时间,才过了一个小时。
真莉趴在阳台上往下看,楼下已经陷入沉寂,她靠在残缺的瓷砖上点了根香烟。累倒不是很累,毕竟白天睡了一整天。她看着漆蓝的天空,唇边勾起一丝笑,自娱自乐地回味着酒店里肉欲。下一次?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隔了几天,两人在公园慢跑的时候碰上。
香城的天气一向很潮,最潮的就是早上,森绿的高大树木往下滴着露珠,浅白的雾气中两人碰了个面对面。
两人都没打招呼,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阿佐擦着汗回到楼上时,真莉已经靠在他的门板上,一脚往后踏在上面,笑起来时眼角也跟着眯起来:“楼上水管坏了,借你的地方洗个澡。”
阿佐懒得拆穿她的谎言,掏了钥匙开门,真莉跟着进去,兜着两只手仰着下巴笑吟吟地看他,那眼神可以称得上冒犯。
男人脱掉外套,里面的白背心紧贴在身上,前胸后背湿了一大片,新鲜潮热的汗水热气朝真莉面上袭来。一个既年轻又成熟的阿佐,一个已经开始尊崇自己意志生活的阿佐,他现在该是快乐的吧?她就立在他跟前,可以独自一人欣赏这个男人。
当然,她也是来打破他的快乐,只是现在还不用说。
汗水也是好闻的味道,因为里头有性的意味。早上于男人来说又是最热血的时候。待会他会怎么操她?
“是你先洗还是我先?”
一颗颗的豆大的汗水从男人的额头上滑下来,真莉问着便伸了手,在他下巴上刮了一下,刮得指腹湿湿的就送进嘴里,还要笑着说:“咸咸的。”
阿佐擦汗的动作顿了一秒,眸光平和,平和中藏着点什么,真莉真的很爱窥探他的情绪:“还是你先洗吧,男人洗澡快。”
男人钻进淋浴间,里头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真莉拧开门,同样落尽水雾里。
他当然听见动静,但是没有转过身来,赤身裸体着就如一具最奢华的男体,真莉脱掉上衣从后面抱住他,手掌在涌动的肌肉上滑动:“阿佐,我想你了。”
她的嘴像吸盘一样吸在他的后背上,沿着中心的脊椎骨往上,往侧,踮起脚尖含他的耳珠。沉浸在自己爱欲的世界里,真莉不免想到了祖傲。其实她更喜欢被祖傲全然控制的性爱,祖傲永远都知道如何刺激她、挑动她,让她沉迷膜拜。
也许是吻疏远了些,阿佐转过身来,一手掌住她的侧脸,将人挤在冰凉的玻璃上:“就这么欠操?”
真莉放松着身体,围住他的脖子,拉扯他的头发:“你说呢?嗯?一看到你...看到你装不认识我的样子...我就..”
阿佐一把将她抱起来,真莉立时圈住他的腰,快活地叫了一声,视线已经高过男人。
阿佐拿胀痛的鸡巴在张开的穴口上滑了滑去,问她:“曼丽,你是不是喜欢犯贱哪,越不拿正眼看你你就越骚,是么?”
说着就把手指插了进去,一次性插了叁根,跟她实在不用太客气,估计她也不会领情。果然里面的嫩肉极力地吸住他,像是渴了一万年,非要人重重的捻用力的顶:“恢复得挺快,自己上了药?”
真莉既痛又快乐地皱着眉,高仰着下巴呻吟:“嗯...你今天...啊...有点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