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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漓厌的声音断断续续又微弱,江煖画耐心地等她讲完,接着问:“丹药也不管用吗?我之前吃的那个最好的也不管用吗?”
    她没有再问她她对她上一句的回复,她在等,等一个更合适的机会。
    “嗯,不管用。”
    其实她只有一颗,最好的给煖画,她不后悔。
    “那……”江煖画缓缓将手搭上她的腰,另一手伸到她颈下,缓缓将她抱到怀里。
    她低头,对上白漓厌向上望的眼睛,些许无辜:“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了……”
    “你能有什么办法?”身体的挪动让白漓厌疼得皱紧了眉头,却强忍住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
    被搂到怀里让她心里感到不适,总觉得妹妹才应该是被她抱着的那个,可此时她浑身无力,被毒素麻痹了全身,根本无法动弹。
    并且,被暖意包裹,身上倒是挺舒服的。
    白漓厌微微眯眼,很累了,肩部又传来了擦拭感。
    她叹了口气,却忽然感受到伤口周围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接触到,滚烫炙热,随即有血液从她体/内被缓缓吸走。
    石洞里响起了响亮的吮吸声。
    “不行,煖画,你不能这样!”
    “你知道金纹青蟒的毒吗?这样会死的!”
    白漓厌浑身颤栗,心跳如鼓鸣,脑中传来嗡嗡作响的声音,浑身上下却只剩伤口处的触觉最为明显了。
    江煖画舐掉伤处渗出的血液,自然的吞掉口中血,这才回她:“你都说了会死的,所以你就打算让我看着你死吗?”
    “漓姐姐,我喜欢你,你要是出事了,我便也不想独活。”
    白漓厌不知道为什么呼吸会这么困难,好像将她放到了火上烤一样,那像小动物一样的轻舐安抚带来传遍全身的轻微酥麻感。
    江煖画柔软的声音钻进她的脑海,让她一团乱麻。
    她想起来了,那些让她快烧起来的话之前好像还有一道特别明显的吞咽声,她定了定心神,轻声道:“你怎么,怎么还把血给吞进去了你是不是……”
    傻。
    江煖画搂住她腰的手紧了紧,凑到肩后的头部顿了一下:“你刚刚在和我说话,我就顺便吞进去了……”
    “煖画……”
    “没关系的漓姐姐,我天生百毒不侵,我帮你把毒吸出来,我们就都好了。”她的声音带着明亮感,将唇抵了上去,手从腰间按住了她的肩头,又轻声呢喃:“漓姐姐,很快就会好的……”
    “你在骗我。”背后传来的痛感让白漓厌忍不住轻哼,她用手攥住她红色的衣衫,双眼失神地盯着她拥住她的手。
    柔嫩纤长,连指甲都粉嫩好看。
    怕是平常什么也不做的弟子都没有这样的手。
    她满脸燥红,洞内回响的声音让她不知心里是羞耻还是别的什么。
    “姐姐,你的药呢?”
    不知过了多久,江煖画抬起头来,她的视线挪到她脸上,只看到唇瓣殷红,舌尖从唇瓣中露出轻轻舐去了唇上的一滴血。
    白漓厌颤着手拿出了瓷白的药瓶,被她温热的手包裹住手,滑过手背,将药瓶拿了去。
    “背后的血已经止住了,我先洒一点药粉。”
    江煖画勾着唇,十分满意效果。
    她的发几缕垂到白漓厌脖颈,像羽毛一样随着撒药的动作轻拂。
    白漓厌咬住唇,身上被毒素麻痹的感觉随着血液一点点被吸出而消散,但身子却越来越软了。
    江煖画小心翼翼地将她翻过来,开始用袖子擦拭她前肩的血液。
    “你干什么?”白漓厌反应过来一双眼眼眶通红地看着她。
    “后面好了还有前面。”江煖画盯着她苍白的唇,心里泛起涟漪,心疼极了,她用手将她的发别到耳后,又轻轻问:“漓姐姐是不是很疼,疼哭了。”
    “嗯……”
    白漓厌垂下眸子,其实是因为找不到她才哭的,那一刻,望着空荡荡的石洞,她才明白,她在她心中的分量。
    她妥协了,缓缓昂起下巴将肩全部露出来,一手攥紧她的衣衫窝在她怀里,只是声音几不可闻:“其实,你已经吸得够干净了……”
    她微昂的面容面若朝霞,弯弯眉眼带得唇角微微扬起,眼里波光潋滟:“你一定不要骗我,不能有事,不然……”
    “不然什么”江煖画深深地看着她。
    “不然我就把毒又吸回来。”
    白漓厌别开头,红色眉心痣衬着眼尾的羞意。
    可她心里还在打着鼓,百毒不侵,煖画她真的是这样吗?
    思绪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肩头,江煖画带着些许天真的问话传过来:“姐姐准备怎么吸呢?”
    “我……”
    白漓厌的声音戛然而止,伤口处虽然很痛,但都被柔软的安抚所遮掩。
    她两手搂住她的脖颈,指尖顺入她细软的发间,到底还是痛得低低轻呤。
    江煖画顿了一瞬,随即揽住她腰的手开始轻轻地轻拍她的背,动作轻柔。
    白漓厌勾起唇,眼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原来上神并不是忘记了她,只是将她的温暖一股脑地迟发给了她。
    她收紧手。
    发给了她最温暖的煖画。
    好一会,洞内的声音渐歇,江煖画抬起头,开始一点点替她洒上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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