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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的态度依旧如此抗拒,霍思扬目视着前方,目光微不可查地暗了暗,随即便被掩饰得不见任何踪迹。
    他挑了挑眉,面容平静:“我答应过傅叔叔照顾你。”
    殊不知,叶嘉期最不想听见的就是这句话。
    她咬紧唇,别开脸看向窗外,不认输地反驳道:“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我是成年人,我还有我哥,不需要你来照顾。”
    提到这茬,叶嘉期才猛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急忙转头问他:“对了,我哥呢?”
    “你之前说我哥一连去酒吧好几天了,真的假的?我哥是会去酒吧的人???”
    霍思扬认真地点头:“真的,从美国回来之后,每天晚上都是。”
    叶嘉期的眼睛瞬间瞪圆:“不是,我听我妈说,他连夜坐私人飞机回美国,把老爷子的书房和保险柜都毁了,老爷子这次又怎么把他惹急了?”
    忽然,她灵光一闪,又问:“难不成是他要拆散我哥和知漓姐?”
    没等霍思扬回答,叶嘉期已经默认了这个答案,自问自答道:“怪不得,我哥这次能发这么大的火。”
    “听我妈说现在老宅二楼跟发生过地震似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我哥可真狠啊。”
    说着说着,叶嘉期的目光里竟然还流露出一丝崇拜和跃跃欲试。
    说实在的,她哥这是做了她一直想做不敢做的事儿啊。
    前方恰好红灯,霍思扬停下车,正好腾出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好气又好笑道:“跟你哥学点好的行不行?”
    叶嘉期捂着额头嘶了声,又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霍思扬你烦不烦啊!”
    下一秒,她又顿时有些不解:“不对啊,那我哥这不是赢了吗,他还借酒消愁干嘛?”
    霍思扬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大人的事小孩儿别管。”
    叶嘉期细眉一挑,只能握着车把手威胁道:“嘁,你说不说,不说我现在跳车了啊。”
    她眯起眼,开始倒计时:“五。”
    “四。”
    “三。”
    霍思扬一手搭在车窗上,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跟姜知漓有关,行了吧祖宗。”
    见他就说了这么一句,叶嘉期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您能不能别把话说一半吊我胃口?”
    霍思扬勾唇笑了笑,打量着她憋屈的表情,“好了,现在跳吧。”
    “?”
    叶嘉期一转头,才发现车已经停在家楼下了。
    她潇洒一甩栗色长发下车,砰得一声把保时捷的车门关上。
    剧烈的关门声响昭示着大小姐此刻的怒气。
    “嘁,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听呢。”
    霍思扬目光含笑地看着她,直到目送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他才转身上车,驱车前往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酒吧。
    今晚是跨年夜,酒吧内人声鼎沸,身材热辣的女孩子尤其多。
    一进门就不难注意到,场内大半女孩的视线都齐刷刷地汇聚在角落的某一处。
    霍思扬一路轻车驾熟地穿过人群,果不其然,又一次听见人群里传来的窃窃私语。
    其实一个长相出众的女孩语气兴奋:“你说他一连几晚都是自己一个人喝酒?那我今天必须得上去试试啊。”
    另一个则苦口婆心地试图劝阻:“不是,你知道有多少人搭讪,都是灰头土脸回来的。他的气场就跟我们这些凡人有次元壁似的,反正我不配。”
    闻言,女孩反倒更跃跃欲试了:“这么顶级的帅哥,当然要有点脾气,来者不拒才low好不好,你不敢上我可上了。”
    说完,她便理了理头发,自信满满地挺着胸脯走过去。
    最角落的卡座里,不似舞池中央那样嘈杂,黑色沙发上,男人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色西裤,轮廓线条利落分明,勾勒出极好的身材比例,只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女孩只扫了一眼,就开始茶几上摆着几个空酒瓶,全是单瓶价格五六位数的。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透明的酒杯,靠在沙发上阖着眼,明明姿态闲散,却透出一股旁人没有的矜贵来。
    她的眼睛瞬间更亮,语气羞涩地开口:“不好意思帅哥,我刚跟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你能让我在你这里呆五分钟吗?”
    话音落下,只见沙发上的男人忽地皱了皱眉。
    女孩的眼里顿时染上期待,还以为事成了就要过来坐下时,身后就响起一道温和轻佻的男声。
    “抱歉啊小姐,这儿有人了。”
    她诧异回头,就看见一个长相白皙俊朗的男人站在她身后,神色吊儿郎当的,一双桃花眼风流多情。
    霍思扬冲她笑了笑,很不客气地绕过去,一屁股坐在傅北臣旁边。
    见沙发上阖目休息的男人没有丝毫排斥的意思,女孩顿时惊讶地瞪大眼睛,目光在二人之间扫来扫去,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
    难不成是.......?
    女孩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转身离开:“抱歉打扰了。”
    霍思扬满意地笑了笑,这下卡座里彻底清净下来,还没等他有动作,就被身旁的人无情推开。
    傅北臣皱了皱眉,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离我远点。”
    “..............”
    霍思扬被他这过河拆桥的行为气笑了,看着桌上散落的空酒瓶,挑了挑眉:“怎么着,借酒消愁这几天还没消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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