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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时候出去了。”星燃俊逸如谪仙的脸上勾起一抹微笑,“出去看看,殷水泽的木灵根,他们用着可还顺手?”
星燃离开山洞刚回到青凌峰自己的住所,一个穿着鹅黄锦袍的英俊少年便寻来了。
“师兄!你终于回来了!”那少年初见星燃先是激动欣喜,随后便皱着眉头,眼中满含责怪。
他问道,“近几日你都去了哪里?怎么有传言说你要与南玄师叔结为道侣了?”
“南玄师叔怎么可能会答应与你结为道侣?你做了什么……?”
这个看着奶凶奶凶的少年便是原主的师弟谢萧,是凌山派上下,除师尊外对原主最好的人,前世的原主被魔族囚为禁脔,每日生不如死,是他拼了命把他救出来,原主死后,也是他亲手把他的尸体埋葬。
“咳,这个嘛……”
上来就面对他一连串的提问,星燃也不知如何回答为妙,只好粗略地把原主与南玄做的交易交代出来,毕竟这些不算光彩的事即使他现在不说,也会有人添油加醋地帮他说出来。
“什么?”
谢萧眼睛瞪得极大,“你……你是傻子吗?南玄师叔有什么好的?你可知你这样做的后果……”
“我知道。”星燃摇摇头,依旧没有血色的嘴唇扯出一抹苦笑来,“可不就是傻吗。”
谢萧本想好好骂他一顿,但看星燃如今的样子,倒也是可怜至极,同门相处这么多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个师兄是多么喜欢那个人。
即使飞蛾扑火,怕也是甘之如饴。
若是师尊在就能阻止师兄了……
谢萧满腹的怒气终化成一声叹息,他无奈地问星燃:“你们什么时候举行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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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听说殷师兄已经归来。”白清为静坐的南玄倒了杯清茶,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不知你们……准备何时举行道侣结成仪式?”
南玄睁开眼,慢慢执起茶杯品了一口:“既然他已经无事了,约莫近几日便会寻来提及此事。”
白清心里酸酸的,低头小声询问道:“那可要清儿现在就准备师尊您仪式所穿的衣服?”
“不必。”南玄放下茶杯,眼里无悲无喜淡淡道,“所谓结成仪式,不过是一起去掌门那里做个见证。一切如常就行,不必麻烦。”
“是,师尊。”
南玄这态度再次证明了他对这所谓道侣是多么的不放心上,白清心中自然也高兴,每日除勤加修炼外,就是往南玄所居住的玄凌殿里跑。
这天傍晚,白清修炼一天后又跑到了南玄面前报喜:“师尊,清儿现如今已练气十层了,很快就能筑基了!”
“十四天了。”
然而他却没有收到南玄像往常那样奖励地抚摸他的头顶,回答他的只有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白清微愣:“什么十四天了?”
“你确定殷水泽回来了?”南玄看向白清,眉头微微皱起,他疑惑道,“又或是身体有所不适?”
殷水泽他有养元丹,拔出根骨不至于伤得那么重吧?清儿也拔了根骨,不就早好了,好歹他也是金丹修为,不至于伤到现在吧?
“弟子听青凌峰的外门弟子所说,殷师兄确是回来了。”这些天,殷水泽都没来过玄凌峰,他们师徒二人,每日修炼指导,都心照不宣的谁也不提起这个人,可如今却被南玄主动提出他的名字来,白清的眸子暗了几分,“至于身体不适?弟子未曾听说。”
“嗯。”南玄皱着眉头似是若有所思,“罢了,我亲自去一趟青凌峰。”
“师尊要去做什么?我与你同去!”
其实白清已经隐约猜到他要去青凌峰干什么了,但他还是想问出来,明明师尊不喜欢殷水泽,为什么还要与他结为道侣。
可南玄不准备回答他,头也不回往前走:“不必了,为师很快便回来。”
看着那个飘逸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白清心底一片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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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燃当然也没有一直闲着,他去了藏书阁找了适合冰灵根修炼的法术,又在聚朗峰的后山,也就是长着寒草那个山洞上方,找到一处寒潭,每日便泡在这寒潭里,滋养根骨,修炼灵力。
既要用拳头征服修真界,当然要努力修炼,提高实力。
如今的他便泡在这寒潭里。只见星燃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色里衣,盘着腿闭眼坐在潭里,周身泛着冰蓝色的灵气,出尘的俊脸,一派宁静平和。潭水才及腰处,三千墨色长发柔顺下垂,发尾泡在水中向四处散开,迤逦又随意。
水面上不断腾起朦胧水雾,从远处看,好一副清古冶艳又仙气至极的画卷!
突然,水里的人慢慢睁开了双眼。
“宿主,南玄去青凌殿找你了!”
“知道了。”
话音刚落,谭中已空无一人,星燃一袭淡蓝锦衣亭亭地立在谭边。
“我们回去吧,去看看他来找我所谓何事。”
星燃回到住处时,南玄一身玄衣望着他院内那株海棠负手而立,而谢萧则在一旁抱着剑,一脸不悦。
看样子,像是在他回来之前俩人起了什么争执。
星燃朝南玄行了个礼:“南玄师叔。”
谢萧看他行礼,冷哼一声,似是气他没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