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阮念撕着油条,看爸爸神情有点不对劲,为难地看了她一眼。
阮念喝了一口豆浆,问道,“怎么了爸爸?”
阮建国放下筷子,咳了两声,“念念啊,你爷爷有个老战友,前几天去世了。他老人家有个外孙,叫池叙。和你一样大,要在我们家住两年,池叔在战场上救过你爷爷,要不是他老人家帮你爷爷挡了致命的那枪······”
既然是爷爷救命恩人的后代,阮念当然是没什么意见,就是她们家好像没有多余的房间。
不足五十平的房子只有两个房间,爸妈把偏大的那间卧室让给了她,只为了让她可以好好学习。
剩下的狭窄的厨房,连客厅都不算的小地方放了餐桌和一个放电视的矮柜。
那人来了能让他住在哪里呢?
好像是看出了阮念思虑的问题,她爸爸叹了口气,“就是委屈你了,家里你也知道。到时候爸在你房间里面拉个帘子,小叙是个乖孩子,不会打扰你学习的。”
阮念吃进嘴里的那口包子跟着这个消息一起,差点噎死她。
喝了一口豆浆咽下,阮念妥协地点头,“我知道了。”
家里老旧的弹簧床被阮念翻出来,爸爸吃完早饭就出门了,说是去接人。
阮念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看着里面,突如其来的陌生感给了她一棒头,以后的日子要多一个性格不知道怎么样的陌生人。
只希望他的性格是真的如爸爸描述的那样,乖巧懂事。
午后一点,楼道的脚步声响起,凌乱无序。
“再走一层就到了,家里有点小,小叙你别介意。”
爸爸憨厚的声音响起,阮念握着拖把的手紧了紧,放下只拖了一半的地,跑去厨房冰箱里拿了她特意买的可乐。
“麻烦叔叔了。”少年清冷的声音响起,逼近半开的大门。
阮念听见爸爸咳了两声,“这是什么话,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颇有年代感的大门敞开,阮念刚握着门把大开,少年刚好踏上最后一节台阶。
池叙背着包的,手中拖着黑色的行李箱,口中还叼着一根棒棒糖,左边的脸因为含着糖鼓起。
两人的动作都有一瞬间的停顿,阮建国从后面赶上,手中提着一样的行李箱。
“停这干啥呢?”他插到两人之间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这是我女儿,和你提过的,阮念。”
“念念,这是池叙,你池爷爷的外孙。你们年轻人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我先去把家里那张床拿出来,你们俩自己多聊聊。”
是他啊……阮念心中居然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的性格到底如何,但是他上次捡了她的钱包还在原地等她回来,这人的本性一定不坏。
决定好和即将加入她们一家生活的少年和平相处后,阮念主动示好,伸手想要帮他提手中的行李箱。
少年条件反射般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干嘛?”
“我想帮你拿进去。”
阮念想他初来乍到可能有些不习惯,也不强求,转身走进房内,脑后的马尾在空中划过一丝弧度,洗发水的残香飘进他的鼻内。
池叙环视了一圈这个叁口之家,如同阮建国说的一样,小。
他还在打量房内老旧的家电家具,突然一罐带着凉气的可乐送到他面前。
“也不算是初次见面了,上次的事情谢谢你啦。”她笑眼弯弯,圆润的指甲只留了一点,确实如她爸爸所说。
池叙伸手接过,两人的指尖轻轻触上。
她毫无反应般走开,只留下池叙一人在门口,体会着指尖如触电般的感觉。
这人不会是在占他便宜吧?
池叙捻了捻指尖,低头凝视,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是鸡飞狗跳还是平静无澜。
“呐,这双鞋子是新的,我爸没穿过的,你要是介意的话我等会去给你买一双。”
她拿着一双深蓝的老年拖鞋,蹲下身放到他脚前,仰着头看他。
真丑。
池叙在心中吐槽,脸上却扬起虚假的笑意,“不介意,谢谢。”
爸爸的咳嗽声又响起,阮念赶紧跑去帮忙,抚着爸爸的后背,“爸,这边我来弄,你快去休息吧。”
她的床已经移到了靠墙的位置,另一边靠窗的地方放着还没铺好的弹簧床。
书桌隔在两张床床头之间,过道中间大概还要装上她爸爸口中的帘子。
“我睡这?”
池叙背着包靠在门口,仰着下巴点了点那张老旧的弹簧床。
少年的身躯挡住了整个门,擦着凉席的阮念抬头看去。
他穿着过膝的运动短裤,露出的小腿线条流畅,脚上穿着白色的袜子,配上她爸那双老气的拖鞋,看起来有些可笑。
阮念不自觉地笑出了声,看得池叙一皱眉。
“啊,对。不好意思啊,家里太小了,要委屈你一下了。池叙?”
她吐词清晰地念着他的名字。
池叙勾唇哼笑,这人是不是傻?他一个大男人和她住一间房,谁委屈她是搞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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