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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记住了。”她的眼睛笑弯出柔和的弧度,“但我真的不惨,我也不觉得自己委屈。”
    林跃凝注着她惹眼的面容,目光冗杂成一团无法辨清的情绪。
    未待他再开口,南迦拥入他的胸膛,下巴靠在他的肩头,微微侧头,柔软的嘴唇若即若离贴于他耳廓,气息温热:“因为我现在有你啊。”
    她的声音轻轻的,饱含充盈的欢喜,如春夜悄无声息下落的雨,能带来沉甸甸的繁花盛开的世界。
    林跃的心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激起热流,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遍地生根。
    南迦不瞬又低低笑起来:“我应该再买个惨,可怜兮兮地说:我只有你了。”
    林跃不明显地勾唇:“可以。”
    南迦哼唧:“我还有迦妃。”
    她终于记起来找猫,回来老半天一直觉得少了什么,可不正是少了猫。
    林跃这才带她去把迦妃拎出来。因为之前客厅有布置,也有扫地机器人需要运作,为避免迦妃捣乱,他交待林阿姨离开前先安置迦妃到他的卧室里。
    迦妃挺乖的,只是在他的床上抓破了一只枕头、留了一坨粑粑而已。
    南迦当作这是迦妃对他的报复,笑得前俯后仰,捉起迦妃的一只前爪和她拍了拍:“干得漂亮!”
    林跃切着蛋糕,脸比迦妃的粑粑还要臭。之前迦妃单独呆在他的出租房里时,虽然一开始也没学会到固定位置上厕所,弄得到处都是,但也从没有到他床上搞过。
    不过迦妃和他的性格越来越偏离,越来越靠拢另外一只猫。
    挺好的。
    所谓另外一只猫接过蛋糕边吃边夸赞:“这奶油好,又香又不腻味。”
    然后林跃的嘴边就被送来一勺。
    “你快也试试!”
    林跃微深的黑眸波澜不惊,张嘴含住蛋糕,咬进嘴里,盯着她收回勺子后又挖一勺送到她的嘴里,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见他放下刀,没有要给他自己也切一块的样子,南迦问:“你不想吃嘛?不喜欢?”
    林跃姿态随性地往后靠着沙发,单只手咔哒一声打开雪碧的拉环,微微仰头呷一口:“……最好吃的那块已经在你的盘子里。”
    南迦眼里聚拢笑意:“……男朋友,我应该说你越来越不正经,还是应该说你暴露本性了。”
    太可爱了。恋爱中的冷面拽逼同桌,前所未有地可爱。她的心疯狂地动了又动,一动再动。
    林跃面无表情地继续喝雪碧,丝毫未察觉他的颈侧漫上的一片红出卖了他看似不显山露水的外表之下的真实内心。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去年的高考呢?”
    今年的高考她既然有所隐瞒,他笃定去年的高考也有内情。
    南迦一股脑坦白:“去年是真没考好。”她叹气,“一方面,外公恰好那阵子过世,影响我的心情和状态。”
    外公当初生病,瞒了她半年,半年后实在瞒不住了,她才被告知,原来她在清荣那几个月外公之所以没和她视频、没和她联系,就是因为查出癌了。他回国,是怕客死他乡。他希望落叶归根。
    “另一方面?”林跃追问到底。
    回忆不太美好,南迦心里有点阴影,轻蹙一下眉,说:“理综考试那天,唐欣身体出了状况,南向东刚好不在家,我等着救护车来家里把唐欣接走我才去考场,就迟到了。超过规定时间,进不了考场,没考成。”
    林跃听完她的话整张脸冻得像刚刚到雪地里滚过一遭。
    南迦坐直身体,重新舀一勺蛋糕递到他面前,一脸纯良地眨了眨眼:“那再给你尝尝。”
    林跃回视她两秒,似压下了那团负面情绪,勾头,又吃了。
    亮如白昼的灯光下,他轮廓分明,眼黑如墨,睫毛细密,鼻骨挺直,肤白腿长,脊背挺拔,充满冷调的性感,光是什么都没干仅仅坐在那儿便无声地散发魅力。
    他捏着雪碧罐的左手随意地架在他屈起的左腿膝盖处,卷高的袖口露出他结实有力的小臂,手指修长,骨节明显,腕骨突起的弧度都完美。
    而这样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优质的帅哥,是她的男朋友。
    南迦肆无忌惮的目光定格在他薄薄的嘴唇上。他的嘴唇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红润。
    林跃若有所察地侧头。
    四目交接。
    南迦的心脏猛地乱跳几下,身体随脑中掠过的冲动放逐,倾过去,贴住他的唇瓣吮了吮,吮出满嘴奶油与雪碧混合的爽甜。
    两人谁都没闭眼,彼此的呼吸如海浪鼓动,一起一伏,低远幽长。
    林跃纹丝不动,任由她吮。
    未几,南迦离开他的唇,表面淡定得一批:“我就尝尝,你这里的奶油是不是最好吃。”
    林跃目不转睛。
    她的明眸含露闪烁细碎光芒,她的两道锁骨蜿蜒进她宽松的领口,往下延伸向起伏的山峦。
    很快,林跃拉回她,碰上她的唇,也如她那般吸吮。
    不容喘息地入侵,毫无缝隙地缠绕。
    她渐渐失却浑身气力。
    半晌,林跃离开她的唇,鼻息粗重,说:“尝过了,你这里的奶油是最好吃的。”
    南迦心尖轻颤,本就被他亲得气喘不匀心跳如鼓,闻言又因为想笑,胸口起伏得愈加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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