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陪我一起下去?叶澜臻一身正装,从后面搂住陶思怡的水桶腰,低头在她脸上轻吻一下。
你不怕你孩子累着?陶思怡回首反吻了他一下。
怕,可是我希望让别人看到你,省得某些人惦记。叶澜臻有些咬牙切齿的说。
陶思怡像安抚炸毛的小猫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哪有那么多人喜欢我,别漫天吃飞醋。时间差不多了,你该下楼了。
看着叶澜臻三步一回头的往外走,陶思怡捂住嘴乐,她怎么从来没发现叶澜臻这么有喜剧才能呢?
叶澜臻走下楼,环视了一下大厅中的众人。别说还真是一场相亲宴会。他有些同qíng地寻找着图瑞普的身影。遗憾地摇了摇了头,竟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他顺手从餐台上拿起一杯红酒,找了个角落摇晃着手中的杯子,欣赏着杯中红色透明的液体。
这种宴会实在是无聊,要不是因为住在这里他还真是不想来参加。想着明天就要回国,叶澜臻嘴角弯出温柔的笑容,这次也算是老婆孩子双丰收。
来的时候一个人,回去的时候三个人,这趟来的值,哈哈。
这面叶澜臻独自傻笑着,那边图斯特在一身白色旗袍的孙雯陪伴下宣布宴会开始。
宴会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转向图斯特那里,叶澜臻环视了一下,似乎还没有看到图瑞普的身影。这小子不会又跑了吧,据说他逃跑能力是不错的。
就在他自娱自乐的时候,突然一个画面僵住了他脸上的笑容。
闹剧(小结局)
这个画面是多么的唯美,一头金发犹如维京海盗般qiáng壮的男人,怀抱着身穿一条白色睡裙的柔美东方女子,出现在楼梯口,恰好站在图斯特和孙雯的身后,宴会厅中发出惊讶的抽气声。
图斯特顺着众人的目光向后看去,图瑞普,也就是今天宴会的主角,一脸的笑容的他,眼中的挑衅毫不避讳的和自己在空中jiāo汇着。
陶思怡面色苍白,一只手保护xing地护住肚子,一只手紧张地抓住图瑞普的衣服。现在的qíng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她在内。
图瑞普今天的行为没有一点预兆。陶思怡非常后悔,刚刚为什么不索xing就和叶澜臻一起下来呢?至少不会出现这样的qíng况。
她刚刚明明在房间里好好的,继续悠闲自在地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其中不时看到一些眼熟的面孔。她还可以用手机搜索一下这些人身份,和自己的记忆进行比对。那感觉就好像是猜谜一样,充满了乐趣。
可就在此时,图瑞普敲门而入,甚至没有征求她的同意,他就一把将她抱起。图瑞普唯一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不想让他把她扔在地上,她就乖乖的老实别挣扎。
陶思怡真的不清楚这个图瑞普到底想的是什么,可他眼中的狠戾和认真吓住了自己。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可是她不能不在乎宝宝的。天知道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将她扔在地上,她和宝宝会怎么样。
陶思怡眼睛求救地看向叶澜臻,叶澜臻和陶思怡的目光在空中对视。叶澜臻的手紧紧握住酒杯。他此刻真恨不得手中的不是酒杯而是一把手枪,碰的一声,将搂着自己女人的男人给突突了。
此刻叶澜臻真正感觉到自己翻腾的怒意和酸气,哪怕是知道陶思怡肯定是爱自己的,她肯定是有苦衷的,但是叶澜臻就是克制不住想要bào走的想法。
他连忙深呼吸,安抚自己狂躁的心跳。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现在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在图瑞普的怀里,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他愤恨地瞪了一眼图瑞普,恰在此时图瑞普的眼神也扫了过来,噼里啪啦在空中jiāo汇出火光。这一眼,让叶澜臻稍微放了一点心,至少他看出来,图瑞普不是大脑受了刺激变得神经了。
在这种qíng况不明的场景下,叶澜臻只能这么告诫自己,只要图瑞普jīng神还是正常的,他就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qíng。虽然不知道现在他唱的是哪一出。不过只要等他开口说了话,一切就算是结束了。
要知道,这么惊悚的画面为的就是震场,场面震了以后,开口说的那句话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父亲果然,图瑞普一开口,宴会大厅鸦雀无声。我今天要宣布一件事qíng,我怀中的女人将会成为我未来的新娘,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铛酒杯掉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响起。叶澜臻瞪大眼睛看了看图瑞普自信的笑容。他突然感觉到,刚刚他产生了幻觉,自己是哪个大脑皮层出现了问题,竟然觉得这货正常,他还是神经了好不好!
什么叫做指鹿为马,他怀中的女人明明是自己的老婆,肚子里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就算是想偷梁换柱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吧!
玻璃碰撞地板的声音,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力。
叶澜臻有些人小声地嘀咕了几句,这个年轻的东方男人也算是国际级的极品,面孔即使在澳洲也多少有些人是认识的。
啪啪叶澜臻怒极反笑,他拍着巴掌,从角落里走到众人面前,一步步稳健地走向图瑞普所在的位置。
看着叶澜臻越来越近,陶思怡紧绷的qíng绪放松了一些。她的放松很快的就传到了图瑞普这里。
图瑞普笑得更加灿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叶澜臻不上套,今天这个戏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唱。
图瑞普,我希望您能解释一下抱着我老婆是什么意思。叶澜臻从衣服的口袋中掏出一个红色小本本,他在众人面前挥了挥。这是受我国法律保护的结婚证书,不知道您要不要检查一下。
叶澜臻的这个举动让宴会更加充满了戏剧xing,陶思怡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有谁见过没事把结婚证书放在身上的男人,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吧。
如果不是她信任叶澜臻,她都要以为这是两个男人事先排练好的!不过就算叶澜臻和图瑞普有什么jiāo易,也不可能会让这个男人这么大刺刺地抱着自己。
图瑞普也被叶澜臻的这个东西给弄愣了一下,他突然有一种想要爆笑的感觉。原本他正打算上演一场伦理大戏,怎么会弄出来这么一个拿着结婚证书的叶澜臻。他看了一眼已经临近bào怒阶段的图斯特,戏如果演不下去,他今天所有的准备都会功亏一篑。
那又怎么样?图瑞普挑了挑眉,他虽然在回答叶澜臻的问题,他的眼睛却转向了图斯特。我只是延续图家的传统而已,是不是父亲大人?您抢了我怀中女儿的妈妈,我抢了女儿,我们正好凑成一家。这要比你给我细心准备这个宴会有意义得多。
你滚出去。图斯特青筋bào露,他指着图瑞普。这个平时看起来一点威胁感都没有的儿子会给他摆出这么一场好戏。他甚至连图家的声望都没有顾忌!
现在这个家应该是属于我的。图瑞普乐呵呵地将陶思怡放在地上,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从怀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抽出里面的文件举在图斯特的面前。你想用它来表达你的诚意,可是却不知道,它被用来换取了自由。
图瑞普胸有成竹地笑着,他松了松手,放任地看到叶澜臻抱回陶思怡。
开胃小菜已经吃完了,这才是正餐。
图斯特看向孙雯,她挺直了腰板,眼睛都不愿意往自己的脸上看上一眼。
为什么?图斯特问。
孙雯没有说话,只是目视着窗外。这个灯光辉煌的大厅在她的心目中要比外面的夜色还要yīn暗。
你就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qíng。图斯特的话换成了中文,为了眼前的女人,他特意去熟悉她的文化。
孙雯眼神暗了暗,她不敢去看图斯特的眼神。
好,你走,我放你走,你们都走。图斯特说完,孙雯毅然地向门外走去。
图斯特突然感觉眼前的灯光在旋转,他的头脑中仿佛像幻灯片一样放过他这些年点点滴滴的经历。
走,都走吧
父亲夹杂着图瑞普声音的一声闷响,让孙雯停下了脚步。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个男人。
图斯特紧闭双眼倒在地上。
孙雯脑中一片空白,这个男人就这么倒下了,他怎么会这么脆弱。看到这样的他,自己不是应该高兴么?可是她为什么一点都笑不出来。是这个男人让她离乡背井,是这个男人让她离开了心爱的丈夫和女儿,也是这个男人不顾她意愿将她囚禁在这个庄园当中。
现在他倒下了,她为什么觉得痛苦,看着他苍白的脸,她为什么觉得脸上有眼泪滑过。
今天的宴会到此结束。叶澜臻的声音将同样处于惊讶中的图瑞普唤醒。
快叫救护车。图瑞普大喊一声。
宾客的不欢而散和救护车的到来,结束了这场闹剧。
陶思怡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将房门紧闭,图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没有人关心她这个外人的qíng况。刚刚的场景像戏剧一样的发生,孙雯苍白的脸,和图斯特的凄惨让她不能忘怀。
想什么呢?叶澜臻帮图家人处理了一下杂乱的事qíng,随后就回到了陶思怡的房间。
我想回家。陶思怡将脸埋在叶澜臻的怀里。
嗯,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我想现在走。陶思怡难得任xing一次。
现在?叶澜臻为难地看了看陶思怡的肚子,我倒是没有问题,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陶思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qíng况,缩了缩身子让自己的身体更加贴近叶澜臻。
我脑中很乱。
我知道,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好的。叶澜臻安慰地轻抚着陶思怡的头发。
我有点难过,可是又不知道难过在哪。他们明明都是陌生人,不是吗?
嗯,难过就不要去想,睡一觉明天都好了。
可是我睡不着,我脑中很乱。陶思怡听着叶澜臻的心跳,那有节奏的跳跃声让她安心。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随身带着结婚证书?
叶澜臻的话成功地转移了陶思怡的注意力,她抬头看了看叶澜臻,男人的脸上似乎透出一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