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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法子,这两年都是拿着你的照片解决,一旦看见真人就有点脑热了。
    朱壮壮发现常弘的眼神里然有种叫做小无辜的东西,待消化他话里的内容后,一股恶气顿时像熔岩一般喷发:你为什么一定要用我的照片?!
    小无辜像小星星一般在常弘眼中一闪一闪亮晶晶:因为有亲切感。
    朱壮壮觉得,如果自己再跟这个人待下去,不是她被bī疯就是他被砍死。
    毕竟寺庙之中不能杀生,朱壮壮决定珍惜生命,远离常弘,早餐的稀饭咸菜吃完后便去后山逛。
    香山风景挺好,漫山鲜huáng小花灿烂开放,然而最让朱壮壮感兴趣的却是地里结的糙莓,艳得诱人。
    朱壮壮欢喜地摘了起来,常弘也屁颠颠跑来帮忙,边帮嘴里也没闲着:媳妇,你看你要是原谅了我,想要什么吃的都给你买。
    朱壮壮在大太阳里冷笑:这招已经烂了,留着哄别人吧,还有付阳阳才是你未来媳妇,别乱叫。
    常弘定定看着她,看得朱壮壮都有点发毛了:你gān什么?
    你要是不承认是我媳妇,我今天就在这地里站一天。常弘道。
    是想上演尾生抱柱呢?朱壮壮拿起糙莓,转身走人。
    朱壮壮回到寺庙,把糙莓洗gān净,分给各个僧人,自己又吃了不少,接着中午时分食了斋饭,夏日午倦,忍不住睡了一觉,醒来看看时间,发现已经临近下午三点。
    常弘还是没回寺内。
    这天的阳光格外炙热,朱壮壮上午稍稍站了会全身皮肤便火辣辣的,要是常弘真的在那站了一天,岂不是
    朱壮壮边用寺庙内不能杀生这条准则安慰自己,边快步跑去糙莓地里。
    果然,常弘笔直地在那站着,后背全被汗水浸透,整个人被晒得如同一只煮熟的虾。
    朱壮壮又气又急,跑过去骂道:你是不是存心的啊?等会中暑丢了小命又怪我是不是?我招你惹你了,好不容易安生两年,你又凭空出现,玩什么深qíng啊?!
    朱壮壮气到极点,便推了常弘小胸膛一下。
    其实力气也不打,但就这么一下,常弘整个人顿时像只玩偶般倒在了地上,眼睛闭得紧紧的,失去了知觉,身体软得像棉花。
    就像是黑夜里忽然拉开日光灯,朱壮壮脑袋空白,失神了好一会,回过神来忙要将常弘拖回去,却发现自己手脚酸软,压根使不上一点力气。
    赶紧连滚带爬地跑回寺庙叫来僧人帮忙,一群人忙忙乱乱好一会才将常弘给抬回寺庙,又赶紧着给他服药降温。
    朱壮壮看着周围的人进进出出,觉得很不真实,像是在看场默剧,画面很乱。
    直到一个小僧人对她说话,感官才恢复了知觉。
    小僧人慈悲为怀,劝道:女施主,请勿太过伤心,那位施主只是中暑,修养几天便好,并无大碍的。
    我没有担心。朱壮壮赶紧澄清。
    可是,小僧人喏嗫道:你都哭成这样了
    朱壮壮心尖一颤,赶紧伸手往脸上一抹。
    满手冰凉。
    因为发觉海耳与左一的战斗力并不qiáng,付雷便解开了他们的手,免得还要派人专门喂饭。
    除了三餐的水与食物,他们还送来药,早中晚时看着海耳吞下。
    海耳也很合作,每次服用后便躺在角落闭目修养。
    这到底是什么,不会是慢xing毒药吧?左一怀疑。
    是稳定我病qíng的,如果不按时服用,很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海耳话说得很安静,像是在讨论另一个人的生命。
    没这么严重吧,我看你还挺年轻的啊。左一惋惜。
    娘胎里带来的病。顿了顿,海耳道:其实,医生早就断言我活不过30岁的。
    现在医学进步了,生命奇迹都会出现的。左一劝慰。
    海耳笑得释然:其实也没什么,反正该遇见的人也遇见了,这辈子也算是活得够本。
    该遇见的人?你的真命天女?左一好奇:是什么样的人?
    这话一出,左一又再次害怕了。
    这小黑屋要是再待下去,他就要变成容嬷嬷了。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速度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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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我的真命天女,但我却不是她的真命天子。
    你这是暗恋。
    是的只是曾经一度,很接近但放弃了。
    你不爱她了?
    不,一直都爱。
    那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无意间听到有关自己病qíng的真实状况就算我再爱她,也只能陪她走几年,那太残忍了。
    所以你宁愿把她让给别人。
    不是让,只是希望她和更有资格给她幸福的人在一起。
    左一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真的是伟大。
    朱壮壮守护着常弘,一直到夜深才迷迷糊糊睡去,混沌之间,仿佛又梦见了学校的cao场,许多新生站在那军训,教官仍旧是那个散发着野味的常弘。看见他不断地和那些长腿细腰锥子脸的新生们调笑,朱壮壮气着了,冲过去指着常弘的鼻子就开骂,骂他见异思迁,骂他色胆包天,骂他喜新厌旧,骂他生儿子没括约肌。
    常弘将手放在胸前,安静地听她骂完,接着讥讽的微笑像涟漪般dàng在他面容上:你又不是我媳妇,凭什么管我和别的妹子jiāo往?
    朱壮壮怒火熊熊燃烧,张大嘴狠狠咬住他的手。
    谁知这么一咬,自己手却痛了起来,醒来一看,发现自个手背上有几颗牙齿印。
    敢qíng咬的是自己。
    谁知睁开眼却发现常弘黑黝黝脸上那双黑幽幽的眼睛正深深地看着自己。
    看什么?朱壮壮有点尴尬,生怕被他识破。
    看你呗。常弘微笑。
    看我做什么,自己回家看你的付阳阳去吧。朱壮壮赌气道。
    谁知这话一出,常弘却嗖地一声从chuáng上一跃而起,正颜道:你是不是要还说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这是在拿刀子剜我的心?
    谁剜你的心,你不要在这倒打一耙!朱壮壮小胸膛气得一鼓一鼓的:你简直就是在使苦ròu计,你确信我一定会来救你,你压根就是在清清闲闲地做戏,你就吃准了我不会忍心!
    我确实是苦ròu计。常弘的眉目轻笼着安静:但并非清闲做戏,一整天,我的人被太阳给烤融了,我的心也被焦急给烧熔了。壮壮,要是两年前我会信心十足地站在那等着你熬不住。但是现在我没底了,你离开了两年,我也担忧了两年,与你分隔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是患得患失,就害怕一个疏忽,你的心就不见了。好多个夜晚,我都想不顾一切奔回来,抱你吻你,带你逃奔,死在他们手里也就罢了。每次私家侦探向我报告说你身边出现新的男人,我整个人就像是被烈火焚烧一样,食无味睡不安,绞尽脑汁想尽法子让你们分开。壮壮,这两年我知道你苦,但我也并非是安乐度日的。我真的很怕,一放手你就不见了,真的很怕。
    常弘话音并不重,但字字句句都像是砸在朱壮壮的心上。
    可是你也不应该威胁我。朱壮壮越说越没底气。
    常弘抓住朱壮壮的手,将她牵到自己身边:不是威胁,壮壮,是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怎么办你才肯原谅我,承认我,你说。你要我活,我就活下来好好待你,你要我死,我立即眼睛不眨投个清静去处,只要你说,我什么都愿意做。
    事到如今,我哪里还知道些什么。我什么都被你们蒙在鼓里,我现在乱得很!朱壮壮甩开常弘的手,一屁股坐在chuáng上,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自小虽有大胸,但胸前无甚大志,只想着有吃有喝,平安度日,谁料想中途转出只常弘把她的身子吃掉心叼走,完了又稀里糊涂把自己甩了。好不容易过了两年,疗伤完毕,常弘又忽然钻出来,带着她逃难。
    整个人生被他弄得跌宕起伏,至今还处于浑噩状态,哪里能一时想出个子丑寅卯来呢?
    常弘轻柔地用手拍抚着她的脊背,像是在抚摸一只炸毛的猫:我知道是自己太急,那我们慢慢来好吗?现在也不需要你想清楚,只要你不放弃我,抗拒我。只要我们好好待着,熬过这几天。
    海耳兄弟,我有个疑问,这证据收集完了,为什么你们却一直在说非要等着隔几天再动手?直接向相关上级一报告不就完了,难不成还要等着huáng道吉日?用完并不美味的冷饭冷菜后,左一再次进行饭后聊天。
    不是等huáng道吉日,而是在等付老爷子退休。quot;
    付老爷子知道这件事?
    其实要算起来,付老爷子疼爱表哥应该在付雷之上。小时候表哥时常去他的家属院里玩,付老爷子每次都会感叹说可惜常弘不是他的孙子,也因为这,付雷从小便与表哥不和睦。其实证据在前几个月就已经收集妥当,也秘密地送了上去,但中途被付老爷子给拦了下来。当夜,付老爷子把常弘叫去,看完那些资料,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他闭目良久,最终长叹口气,告诉表哥,说近些年付家年轻这一辈仗着他的威势在外为非作歹,他也略有耳闻。要是当初的火爆脾气,肯定是自己拿着枪把这些不肖子孙给押到监狱去。可年纪越大,越是顾惜亲qíng,以至于纵容得他们到了这般无法收场的田地。付老爷子告诉常弘,事qíng已经如此,他也无法可想。唯一的要求就是让表哥等待他退休后再上缴材料,他实在不想于在位时看着自己的子侄入狱。表哥清楚,付老爷子已经是退到了最后一步,他唯有答应,继续按捺不动。
    一直到壮壮要和我结婚,你们眼瞅着事qíng发展已经偏离轨道,这才不得不出这一招?
    是的,那天在医院里,发现壮壮忽然改变和你的婚期,让我和表哥都预料不及。表哥没奈何,只能将她拉住。但这些年,付阳阳一直派着人监视表哥,所以他才不敢轻易与壮壮接触,就担心会打糙惊蛇。而这些日子,付家也多多少少有所察觉表哥的动向,而那天他和壮壮亲密待一起,肯定引起了他们的警觉,如此一来,什么都bào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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