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抓着手中的dv机,锐利的梭角印进了血ròu里,但是,却是没有一点感觉的。
江臣骁,现在我才知道,不管你怎么伤害我,我都爱你,爱到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地步,爱到我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
不管是,郭美丽,还是郭白瓷,都恨不起来。
就算自己骗自己,最后,还是没忍心。
爱你这条路很漫长,恨你的路更是艰辛。
想要你在人前出丑,想要你失去了全世界的仰慕目光,想要你成了万夫所指,看见你如今的模样,我觉得我没有做这些是对的,如今的江臣骁,那么柔软,那么的温qíng,那么的懂得人qíng。
就算是,我的背叛,你都没有恼我,都没有怨我,甚至是一次次的有意识的挽留。
现在想来,那些个突如其来的惊喜,原来是他安排好的剧qíng,目的就是,留住她。
心里,忽然好暖,我的爱选错了出口,但是我很喜欢这个结局。
她迎着阳光,把机票递给检票员,身后的人们还在窃窃私语的指着她,她昂着头,领着小天,走进了通道。从此世界没了你,是昏暗,还是暗无天日,都是我自己的命。
进了机舱,秦浩在靠着窗子的地方,微微笑。
这一笑,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心里,再没有悸动。仿佛,已经死了,已经熄了,已经冷了,已经不会动了。
她也一笑。坐进了另一个靠窗的座位。
头等舱里宽敞舒适,秦浩抱着小天,她抱着膝盖,打开了手中的dv机。
他的俊脸出现在了屏幕上,调整机位,他坐在他们蜜月的大chuáng上,朝着镜头微微一笑,那黑发比现在短些,gān净如水的男子,黑色的棉衫,脖子上细细的那条项链,两人是一对的。
白瓷不自主的摸摸自己的脖颈。
冰凉的触感。
郭白瓷,今天我们结婚了。他拉响一个小礼花,五颜六色的纸屑在空中飘散,洋洋洒洒。
其实,我只是想要告诉你,那个婚约,在中国没有任何的法律效力,如果你想要和别的人结婚,也是可以的,而且不犯重婚罪。他的脸只有一闪而过的悲伤,继而又笑起来,但是,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他晃晃手中的证书。
那样子,和五年前的大男孩,如出一辙。
他镜头一晃,她在chuáng上安睡。
原来是在她睡着的时候起来拍的。
他小声的说,郭白瓷是猪,你从第一天来,就是和chuáng最亲。灿烂微笑。是我累着你了。每天的需求无度,他面色一绯。
好了,从今天开始,我要记下来,我们一起走过的地方,从此这些地方的名字叫,江臣骁。以后,不论你和谁一起来,都会想起我。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是巫师啊,我给这些地方下了诅咒,如果郭白瓷敢和别的男人一起去,就会想我,想到晚上睡不着。弯起来的眼睛,修长,明媚。
郭白瓷,我每天都会对你说一声我爱你。
他凑到镜头前,闭着眼睛,黑色的长睫毛,动人蛊惑。嘟起他的xing感红唇,朝着镜头一个吻。我爱你宝贝。
心,揪紧。
被人抓起来的感觉,被吊在绞刑架的感觉。
她啪地阖上了镜头,跑进了卫生间里gān呕。
心脏的痛,胃里的翻涌,生死不能的痛。
秦浩一直不想去追究她的难过,明白她为什么那么苦痛,可是,自私和自尊让他不能够过去安慰,怎么做,看起来都是自私的举动。明明是在bī她把另一个男人从心中铲除,他就算是曾经残忍,如今也做不到。
听到了卫生间里的gān呕声,他就慌了。
跑了进去,她伏在洗手盆,似乎是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正文 如果你爱我,你会来找我。你会知道,我快不能活之二
秦浩忙帮白瓷拍怕后背,她的眼泪也一起流出来,嘴里却是什么都吐不出来,胃里似乎是在灼烧。
白瓷,怎么了?吃了什么东西么?他轻轻的揽着她的肩膀。
没事,可能是还没有适应飞机的突然起飞。她找着蹩脚的理由。
秦浩轻轻的给她顺着后背,白瓷,我知道你很累,我知道你很痛,可不可以,从此就依靠着我,让我给你挡去了伤痛和悲苦?他盈盈如皓墨的眸子,深qíng如斯抗。
她把头埋进他的胸前。
我们走,再也不回来。
飞机在高空,一眼万里。
我坐在听澜的包房里,看着这个白瓷和臣骁最初相见的地方,只是觉得,好像还听得到,白瓷弱弱的说肾药的声音嘶。
这个故事很美丽。
我和杨经理面对面坐着,他仍旧是伪娘气息不减,微微翘起了兰花指,若不是你来问我,我跟别人还不说呢。
我想知道,江臣骁怎么样了?
那个男人,从执妄到温柔,从轻狂到稳重,我有些好奇,他如今的样子。
在医院里,进行着心里治疗,据说,一个疗程的辅导,就可以重新找到被封印的回忆,他就可以想起白瓷了。我淡然一笑,知道又怎样,郭白瓷也要结婚了。、可惜的就是,相爱不相守。
相守的却不相爱。
你们写文章的人,不是就喜欢听这种带点làng漫色彩的故事么?他们两个的事qíng在北京可是传开了,我昨天还听见来听澜的两个高州生还在垂涎江臣骁的专一和绝色。杨经理得意洋洋的,郭白瓷可是当初他很看好的小苗子,还准备培养她成大业,可惜了,她对那种行业没有任何兴趣。开始了杨氏的喋喋不休,我厌烦他。
往后别让高中生进来,前可不是这么赚的。
其实是我哄骗他,我本不是要来挖什么坊间秘闻,也不是想要听听关于这皇城里的四大少之一的臣骁的làng漫qíng事,我只是当年和郭白瓷有过一面一缘,在机场,听到有人讲起她的事qíng,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正巧,今天来这听澜,这个杨经理在人群中,大肆讲着关于江臣骁和郭白瓷的旧事,我也抱肩听了很久。
郭白瓷这个女子还是和儿时一样的坚qiáng。
我去看看他。
从钱包里拿出钱塞给了杨经理。管好你的嘴巴,这种事qíng,我想江家不会想要这么多人知道吧。
他看着钱,笑的秀眉弯弯。
我的那一群女儿们可喜欢你的书了。杨经理朝我微微笑,下次来,给他们签书啊。
我点点头。
北京的风这么凉了,握紧衣摆,收紧了围巾。
推开听澜的门,冬日寒风萧瑟。
可是,我却很暖,关于这个故事,我很喜欢,很喜欢。
就如同,当年我离开秦修仁时的那个结局,我自认为很美丽,很完满。
走进医院里,消毒水味道刺鼻,杨经理说他在这家医院里,我循着走廊慢慢延进,这群子弟们的个xing,我可是十分了解,果然,在这最僻静的独立病房里看见了门上的挂牌,江晓。他们住院时候一般为了避免很多的访客,都会采用假名,这样就是人家找来了,也找不到,避免了很多的麻烦。
我隔着防菌的玻璃窗看进去,里面只有他一人,修长的身子靠在枕头上,端着一本书,认真的阅读,其实,他们几人里,我见得最少的就是他,可能他也不记得我了。我跟秦修仁那几年,他在国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们有这么大的兴趣,我素来是喜欢清冷惯了,听着热闹故事,虽然是有些兴奋的,但是还没有过这么兴致勃勃的找来的遭数。
他比着前几年俊朗了,也挺拔了,虽然和修仁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可是,我总是觉得,他们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心境处世和我们这群在平常百姓家长大的是有些不同的。
正在看书的臣骁,觉得光线有些差。
偏偏头,才发现有人站在了窗外。
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以为是她。
可惜,这个女人,是短发。知道被臣骁发现了,就转身走了。
他放下手里的书,这个女人很眼熟,尤其是,在右边脸颊上的一枚小小的泪痣。
还没等他细细琢磨,江妈妈来了,推开门,雷厉风行的女人,一辈子都是这样,儿子,今天让厨娘给你做了一条大鱼,多多补脑,就早点想起来了。
我不想吃。
臣骁把手中的书往椅子上一掷。
江妈妈的脸色一沉,但是还是qiáng颜欢笑。臣骁,我知道,我和若素这么做是不对,但是,如果你记得,你又能帮到她什么呢?难道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能够结婚么?
起码,我不会让她五年来,苦苦等待,起码,不会让她带着小天靠着卖啤酒生活,起码,我不会。
别说了。江妈妈捂着自己的胸口。
自从那夜知道白瓷带着小天走了,她一晚上没睡。
江家欠她太多,可是她也报复江家了,抱走了唯一的孙子,让他们的宝贝儿子进入了没有天日的黑暗悲伤中,我要去英国。
最痛苦的是,记忆一点点复苏的时候。
记起了年少的两人,所有的过去。
臣骁,见到她,替我说声对不起。
江妈妈看着已经传好了衣服的儿子。
臣骁背着身子,点点头。
黑色的长皮衣,深棕色的上好皮糙,他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我闻到了他身上浅浅的柠檬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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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果你想起我,你会来找我之三
ròu不能吃,鱼腥也不能沾,只要是一口就吐得昏天黑地的。
秦浩本来是在法国定了婚纱,可是,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来,江臣骁,原来他们都知道,她已经怀孕了,所以江妈妈才会告诉小天,他从来没有真的想要放在她,怀着他的骨ròu,他在和她的心相抗,看看,她到底爱没爱过,这样一个孩子会不会被他留下。
江臣骁,你真是狠心。
在机场里,我对你说了郭美丽的名字,你却仍是没有想起我,如果,我只是一个过客,我还能够坦然,可是,我们曾经那么的近,曾经那么的亲密,我曾经以为那就是此后的一生炕。
秦浩端了汤进来。
喝吧,放下汤,他走出去。
秦浩。她怯懦的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