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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她停在几步远的地方,睁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秦墨就是不再踏前一步。
    她那眼底像是蕴着水一般湿润,微微有些醉意还未散去,脸红扑扑的,煞是让他有些心神dàng漾。
    见她不过来,就站在那里。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他顿了顿,冷声道:还不快过来?虽说这是小雨丝,淋久了也是要着凉的。
    程安安习惯了他的喜怒不形于色,如今这没有多余qíng调的话却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继续僵持下去
    她抬眼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这冷风冷雨的,着实有些凉。
    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想到这,她凑近几步,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实在是因为他们都喝高了硬是不让我出来。
    秦墨扬了扬眉,能听她开口解释,实属百年一遇。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只开了车门冷声吩咐,再不上来自己走回去。
    程安安这才晃dàng着坐进车里,秦墨留给她的位子少,她一坐上就挨到了他。想着手臂上湿漉漉的,这男人又有着严重的洁癖,下意识就侧身避了避。
    却不料这个无心的举动倒是让秦墨的脸色一沉。
    程安安一回头就看见他那副表qíng,这才想起来刚才gān了什么事。忙抬起手臂凑到他跟前,要是你不介意我全部蹭在你身上的话我自然没意见。
    秦墨低头看了眼她的手,二话不说把自己脱了顺手扔在副座上的衣服拿过来披在她的身上。见她一直乖乖的,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发觉她的额头有点烫,怕是酒意还未消退下去。
    程安安顺着就往他的身上靠,一抬眼正看见她印在他衬衫上的红唇印,不由好心qíng的探手过去摸了摸,怎么样,苏大小姐吃醋了没有?
    秦墨却是不答她,只收紧手臂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今晚玩够了?
    程安安冷哼一声,指尖一抬,挑起他的下巴,你真要跟苏欣彤订婚了?
    秦墨皱了皱眉,没承认也没否认,不是我的意思。
    不是你的意思?
    程安安把这话放在心底重复了一遍,却是越发的鄙夷,这个世界上若是他想,谁都不能违背他的意愿,谁敢cao纵他的人生?
    即使不是你的意思也是你默认了的。
    既然秦总你都要订婚了,那我似乎也该跟秦总保持距离了?
    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秦墨抿了抿唇,越发的不高兴起来,我有说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么?
    程安安一愣,脸色微微苍白下去。
    当初她是答应跟着他,直到他说结束便结束绝对不会纠缠。但如今,他都要订婚了,她还在他的身边,那不是要她做他见不得光的qíng人吗?
    又或者说,本就是qíng人。
    见她脸色不好,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你要是不喜欢,我明天就澄清这件事。
    程安安却被他这句看似示弱的话刺得一痛,抬眸看向他,要怎么澄清?退婚么?
    他安抚般拍了拍她,低声哄:退婚便退婚。
    程安安瞬间炸毛,盯着他那双眸子看了好久突然冷静下来。何必呢?说罢,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又不是你的谁,何必将就我的意思。你是我的金主,一切随你的意才是。
    明明车窗已经被他关好,此刻却有一阵寒气浓重起来。
    秦墨低头看着她,神qíng专注认真,程安安,你再说一遍!
    他的语气轻柔,眉间却都是冷厉。前座的管家察觉气氛不对,轻轻咳了一声。
    程安安却是恍若未觉一般,偏头看着他,还是你希望我求你不要走,不要毁了我们曾经的美好时光?说罢,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冷冷地笑出声。
    秦墨给她的不止是名利,虚荣,更有一段程安安私藏在心底不能与人分说的爱qíng。秦墨之于她只是他的固定chuáng/伴,若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她的保质期比较长久,让他一睡六年,至今还未觉得腻。
    程安安是很知趣的女人,当初他承诺给她这个地位的时候她就不敢再去奢求别的,在他身边的这六年,他一步步地教她为人处事,教她怎么看清隐藏的敌人,怎么一招置人于死地。
    他对她很好很好,好得让程安安这么理智冷血的女人都不由自主沦陷下去。
    她也曾不切实际的幻想过,若是他也会有一点点的喜欢自己只是这个梦没做多久,就被他亲自用指尖捏碎,还笑眯眯地把这些碎片摆在她的面前供她观赏。
    如今,他终于要结婚了,她在他身边巧笑嫣兮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不用再小心翼翼地呼吸着,奢求他的一点点小温暖。
    他却似乎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秦墨看了她片刻,突然笑了起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在车窗上,一下一下。
    程安安看着他嘴角的那抹笑,只等着他下一句,滚。
    而他也的确不负她所望,一把推开她,面色淡淡地命令道:下车。
    程安安心底却是松了一口气,冷睨了他一会,扭头就去开门。
    这大半夜的,秦墨怎么可能真的把她丢下,不过是希望她自己能察觉到此刻孤立无援的处境自动服个软,然后继续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
    所以,管家虽然减速了,车子却是未停。
    程安安自然也是明白的,却偏偏当作不知,一把拉开车门闪身就跳了下去。
    在她打开车门的瞬间,秦墨的脸色就是一变,察觉到她要做什么伸手去拉时,已经错过最佳时机,眼睁睁看着她的指尖和自己的擦过却是没有拉住她。
    好在深夜没有多少车,身后一辆车跟得比较远,见前面有人跳车,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撞到程安安,吓得他顿时破口大骂,你有病啊!
    程安安却是冷冷地看回去,你有药?
    见她眼神犀利地像要杀人般,那车主只骂骂咧咧地缩回驾驶座,拐了一道便开走了。
    车子就停在不远处,程安安看了一眼,见秦墨正透过后视镜看过来,比了一个中指,撑着膝盖站起来。
    果然拍戏还是有好处的,上次那个打戏她硬是从车上跳了十几次才练就今天的不断胳膊不断腿啊。
    暗暗庆幸完毕,见秦墨还是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她索xing掉头就走,无奈鞋跟是摔断了,左脚一落地就是一阵钻心的痛。她低头一看,左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擦伤了,此刻火辣辣的。她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甩了鞋子赤着脚就往前走,一瘸一拐的。
    管家停了片刻,不由皱了皱眉,要不要我
    不必。秦墨打断他,开车回老宅。
    等听到身后的引擎声,程安安回头一看,那辆豪华房车已经绝尘而去。
    魂淡。她暗暗低咒了一声,拿出手机给乔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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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一路数落她到家为止,程安安在A市有两套房子,一套秦墨常去,这一套则是她独自一人的,秦墨鲜少会过来。
    见她的样子,就知道两个人又闹翻了,今天是她载誉而归的大日子,她却半夜被秦墨扔在了路上,最好没有狗仔拍到,否则,还真不知道明天的报纸头条会写得多难看。
    程安安安静地听乔氏数落完,才拽着他的袖子指了指左脚,帮我包扎下,看起来越严重越好。
    乔治一听她的话脸色就是一变,一看,倒还真的擦破了皮,有点血丝乌青一片。程安安的肤色白得剔透,这伤口看起来便有些触目惊心。
    见乔治那副见鬼的表qíng,她揉了揉眉心,好笑的解释道:你放心,只是看起来比较严重而已。看我还能自由行动就知道问题不大,不过好不容易受一次伤不大做文章不是太làng费了么?
    她这一提点,乔治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得认命地去拿医药箱来,我说小祖宗啊,别的明星最怕的就是受点伤了。你倒好,故意折腾出来,怎么弄的啊这是!
    程安安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就着手边的牛奶喝了一口,漫不经心道:我跟秦墨闹脾气来着,让后他让我下车我就滚了。
    乔治手上的动作一顿,越发的气急败坏起来,你下个车能弄成这样也真的很不容易。
    谢谢。她谦虚地道谢,轻描淡写地补充道:我是跳车了。
    话音一落,乔治瞬间石化了。
    接下来少不得指着她的额头破口大骂一番,程安安早就习惯了,低着头任他骂高兴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跳下沙发。
    这个动作却是惊得乔治一身冷汗,我的小祖宗啊,你明天还要拍戏的啊,你悠着点行么。自从签了你之后,我没心脏病都被你整出心脏病来了。
    你倒是知道我明天要拍戏,我先去睡了,你自己走好,记得把门好了。说罢,也不理会他,直接走进卧室关了门就去睡觉。
    门合上的瞬间,只听见乔治扯着嗓子吼道:程安安,你这样很快乐么!
    程安安一愣,唇边的笑意也隐退了下去,子非鱼安知鱼乐。
    ☆、4第四章 人不入戏如何解戏(1)
    次日,程安安一起来,就看见乔治提着一双平底鞋正候在门外等她出来。
    她挑了挑眉,瞄了眼时间,伸了个懒腰,没必要那么早就来抓我吧,我又不会跑。
    乔治却不理她,只把鞋放在她面前,今天穿这个吧,你有脚伤。
    程安安这才想起来昨晚自己跟秦墨闹翻了还跳车了来着,低头看了看裹成一团的脚,不作声了。
    等到剧组的时候,导演一见她的脚包得跟粽子一样,顿时就把眉头皱得跟打结了一般。安安你怎么把脚弄伤了?
    不待安安回答,乔治便接口,二的呗,车没挺稳就跳下去崴到了。
    程安安顿时一个白眼翻过去,无奈了。
    好在程安安这次拍的《孙府》是民国时代的戏,旗袍一穿也挡了不少,但是全景自然是拍不了了。
    苏谦城比她晚来了些,见她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玩手机的惬意样,瞄了瞄她的脚,笑不可遏。
    程安安扫了他一眼,指了指一旁的空椅子,有这幸灾乐祸的功夫不如想想等会跟我对戏的时候怎么帮我遮一遮吧。
    苏谦城难得愉悦,听说你昨天车没挺稳就跳下来了,什么事这么猴急说来给小爷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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