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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乔点头,嗯。
    盛夏不解的问:他今天怎么没来?
    哦,他不在国内。沈乔无意的瞟了最旁边的男子,他的侧脸看起来平静极了。这破电梯,怎么能走的这么慢?沈乔忍不住的暗骂。
    终于,电梯达到目的层。杨乾拉着盛夏率先走出去,沈乔暗暗缓了口气。
    沈乔是在杨乾和盛夏之后进入包房的,原本的噪杂,瞬间归于宁静,一屋子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们。沈乔几乎听到自己吞口水的声音,这是闹哪样?
    HI,小伙伴们,好久不见。沈乔站在门口,咧开嘴巴笑起来,挥着手说。
    这时,大家才纷纷回神,争前恐后的涌过来和她拥抱寒暄,几乎是瞬间,就把杨乾和盛夏挤到圈外。
    盛夏看着被拥在人堆的沈乔,有一瞬间的愣怔。像沈乔这样如此受欢迎,她可从未经历过,真是有些羡慕。
    过来坐。周子俊坐在坐在圆桌前对着他俩挥手。沈瑜也在,他拨弄着手机,抬眸瞄了来人一眼,继续低头不语。
    杨乾绅士的替盛夏拉开座椅,接着坐在她旁边。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们俩刚刚打过架,说不上仇人,但也差不多了,都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挨兄弟的拳头。尤其是沈瑜,舌头顶了顶左脸颊,几乎还有热辣辣的痛感。
    他们这群早已经见到沈乔,此时自然不会涌过去凑热闹。待沈乔突破人群坐在秦念身边时,已经是口gān舌燥。
    秦念非常体贴的倒了杯水给她,沈乔二话不说就端起杯子。
    沈瑜凑着左脸过去,看我的脸肿不?
    沈乔仔细看着,点头说:肿。
    沈瑜看向杨乾的目光带着一种愤恨,咬牙切齿的问:真的?
    胖的。
    沈瑜:
    除了刚进门时一瞬间的冷场,之后桌上的氛围还算和谐,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大家开始无所顾忌的乱哈拉。
    大家以各种理由和沈乔喝酒,她的酒量很差,简直是一杯倒,为了作为主角的她能hold住整场,官方允许她喝凉白开。没错,这就是不喝酒的代价,连喝饮料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她一直是绝对清醒的,也因此看到了离她挺远的盛夏手机上吊着的Teddy Bear,自然也听到秦念夸奖她的吊饰可爱。
    盛夏偏头看了看正在和旁人说话的杨乾,笑着说:我也觉得有些幼稚呢。
    秦念说:怎么会!大洋彼岸美帝国罗斯福总统也喜欢。
    沈乔在一旁默不作声,却配合着点头。
    盛夏惊喜,轻快的问:是吗?
    当然啦,泰迪熊就是这么来的。
    沈乔继续点头。
    我记得,沈乔也有一只泰迪,足有两米高,是吧?
    一直没有参与到这个话题来的杨乾忽然开口,沈乔听到自己的名字便抬眸望过去,脑袋一瞬间空dàng了许多。
    沈乔张了张嘴巴,接着便听到自己用一种非常木讷的声音说:这些年在国外总是搬家,搬来搬去太麻烦,送人了。
    杨乾手臂搭在盛夏的椅背上,身子斜斜的坐着,因为喝了酒眼眶有些泛红,左便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模糊的笑意,似信非信的喃喃:是吗?
    是啊,带着它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呵呵。沈乔乐呵呵的说着,端起杯子大口喝水,想都没想就吞下肚子。
    秦念惊呼:沈乔,你gān什么呢?
    我而后,沈乔就说不出话了。从舌尖一路向下到胃部,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火辣辣的烧着,脸颊和耳朵也几乎是瞬间就滚烫起来,脑子也开始发晕。
    到底是谁!把她的水换成了酒!请速速去死!
    ☆、(六)流年不利行
    沈乔被呲鼻的酒味熏得头晕脑胀、恶心不已,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的扒在chuáng边gān呕起来。经过一夜,她早已经是肚子空空,什么也吐不出。
    沈瑜端着那一杯导致沈乔gān呕的罪魁祸首走出卧室,片刻后又返回来,手中的酒换成了蜂蜜水。
    沈乔无力的趴在chuáng上,脑袋耷拉在chuáng边,头发七零八落,整个一疯子。知qíng的知道她是一杯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蹂躏践踏
    沈瑜把水杯递过去,喝水。
    沈乔费劲的爬起来,端详着杯子好久好久。沈瑜说:这回真的不是酒。
    沈乔点头,接过杯子。她也觉得不是,颜色都不一样。浅浅抿了一口,味道甜甜,没有特别好喝,但也不至于吞不下去,一口顺滑,胃部灼热的感觉缓和了不少。误喝一杯酒,导致昨晚关于酒后的记忆断片,大约太长时间没有见过五谷酱香酿造,致使她的酒量更差。
    想起昨晚,沈乔就忍不住质问:到底是不是你把我的酒换了?
    正在沙发上翻报纸的沈瑜抬眸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姐姐,您行行好,两个杯子形状不同,大小也不一样,不过是放的比较近而已,您怎么就端起杯子连看都不看一眼,就一口扪gān净了呢?
    呃敢qíng是她自己拿错了,她很少喝酒,第一次喝酒就醉但是没耍酒疯,特安静的睡了一觉,但是昨晚,她不敢保证会不会做什么,于是小心问:那我昨晚上断片儿之后,没有做什么把?
    沈瑜继续翻着报纸,眼皮儿都没抬一下:没什么。
    那就好。沈乔开心的端起杯子继续奋战蜂蜜水。
    就是后来小宇来了,从法国给你带了礼物。
    沈乔一听有礼物,眼神儿瞬间亮了起来:真哒?在哪儿呢?
    给盛夏了。
    沈乔瞠目:什么?
    你看只有一份,说什么也要把礼物送给盛夏,谁劝都不听,还口口声声说小宇不会办事,这么多人在礼物却只有一份。
    沈乔:
    沈瑜好整以暇的收起报纸,起身整了整衬衫扣子。居高临下的通知他用酒把她熏醒的目的:老爷子在楼下等你吃早饭,专程等你的,收拾利落赶紧下去吧,再等下去,没准儿要生气。说完,在沈乔抓起鞋子丢过来前,迅速闪出房间。
    沈乔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梳洗换衣,在5分钟后冲进餐厅,努力维持着呼吸平稳,轻轻拉开座椅,缓缓坐下。
    他们家一直是母慈父严,父亲工作繁忙,很少有时间陪他们,更少见他笑,严厉的样子即便是他们的母亲也不敢与之对抗,更别说他们两个小屁孩。这让沈家姐弟二人自小在父亲面前就表现乖巧,但是这并不能让父亲卸下身上的冰冷。后来长大了些,叛逆期的沈瑜试图用闯祸来引起父亲注意,但是每次出现摆平麻烦的都是父亲的秘书。父亲从未打骂过他们,也许正因此疏离感更重。
    一家人安静的吃着早餐,醉了一夜,此时的沈乔着实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又不敢表现太明显,只能勉qiáng吞咽着。
    沈在安拿起手边的牛皮纸袋递给沈乔,接着用一贯清冷的声音jiāo代说:回来这几天休息的也够了,外jiāo部那边已经明里暗里催了几次,你明天就去报到吧。
    哦。沈乔结果纸袋,拿出文件大致翻了翻,低声惊呼:非洲司
    沈在安抬眸看着她:有问题?
    沈乔赶紧摇头:没有,没问题,呵呵。
    沈瑜手扶着额头,对着沈乔笑的一脸得意忘形。
    没问题就好好准备一下,入职前要集中培训,可能还有考试,沈在安的目光落到沈瑜身上,沉声问:沈瑜,你有问题?
    沈瑜赶紧收起手臂,敛笑正襟坐好,认真道:没问题。
    沈在安起身离开餐厅,沈妈妈随后跟上,瞬间餐厅只剩下姐弟二人。沈乔蹙眉冥思的模样落进沈瑜的眼里,他语重心长道:节哀顺变。
    沈乔问:节什么哀?
    当然是昨晚。
    沈乔迅速起身,巴巴儿的跑到沈瑜那边坐下,低声打听:除了塞给盛夏礼物之外,我没做别的什么吧?
    沈瑜说:好像没了。哦不对。
    还有?沈乔的心都凉透了。
    沈瑜字正腔圆道:给简余墨打越洋电话,说什么都要给人家唱知心爱人,更过分的是要求合唱。你无理的耍酒疯直接导致我被简余墨数落,说我明知道你不会喝酒,还让你喝醉,冤死我了。
    沈乔咽了咽口水,忐忑的问那我唱了吗?
    唱了。
    在调吗?
    沈瑜诚实回答:不在。沈瑜打量着沈乔瞬息万变的表qíng,安慰道:别哭了,大家都这么熟,不丢人。
    沈乔抿掉眼泪,谁为这个?小宇的礼物必定是非常厚重的,我怎么就送人了呢。
    沈瑜:
    盛夏一整夜都没睡好,放在chuáng头的礼盒是她也不能寐的原因。她曾经无缘无故收了沈乔的一对耳饰,这次又收了她的回国礼物,实在是说不过去。在她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她终于决定把东西jiāo给沈瑜,拜托他还给沈乔。
    于是晨会结束后,盛秘书的第一件事不是吩咐人准备总裁最喜欢的咖啡,而是拿着纸袋走近总裁办公室。
    沈瑜自然知道盛夏是什么意思,落座在办公桌后,拿起纸袋看了看。
    盛夏记得杨乾的话,收到的东西没有还回去的道理,可是她还是觉得不能收。沈总,麻烦您还给,您的姐姐吧。
    挺好的东西,怎么不收?
    真的不太合适,况且,盛夏咬了咬唇,我之前收过她送的耳饰,结果还被我弄丢了,我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她了。
    沈瑜笑:她已经给你,丢了那也是你的损失。没什么对不起的。
    盛夏沉默着,双手在身前用力的绞在一起。她没有办法像他们那样挥霍奢侈着,她生活在小康之家,虽然自小不愁吃穿,但是从未像他们那样随便相送昂贵的礼物。况且她第一没有能力投桃报李,第二她觉得她和沈乔的jiāoqíng没有好到一直收礼物的地步。
    大约是看出了盛夏的心思,沈瑜也不再勉qiáng,于是说:东西先放我这里,等什么时候你想要,再来找我要。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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