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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在台下看得高兴,用力给芭芭拉鼓掌。她跳得真好。格格扭头跟晓晓说。晓晓道:那当然,她一直在纤体俱乐部跳钢管舞减肥。那就难怪了。
    芭芭拉从台上下来后,众人开始第二轮掷骰子。这回点数最小的是晓晓,晓晓歌唱得不错,落落大方的走到台上飚了段海豚音。华丽的高音震惊四座,也震惊了舞台一角的气球,气球们忍不住纷纷爆炸,台下的众人笑得东倒西歪。
    格格笑得肚子痛,靠在沙发角上。有个人从她身边经过,回头看了她一眼。格格没留意,等那人走到她面前,她才认出来是程铮。
    怎么又是他,格格白了他一眼,扭过头没理他。程铮故意走到她身边坐下,向其余几个女孩道:美女们,我能坐下吗?你不是已经坐下了。晓晓从台上下来,笑着向程铮撇撇嘴。
    这么多美女,你也不给我介绍一下。程铮看到晓晓过来,面露笑意。格格瞧他俩说话的qíng形像是认识,向里让了让,于是晓晓坐在格格和程铮中间。行啊,你想认识谁,我给你引见。晓晓开玩笑的说。
    他俩正说话,芭芭拉和另一个同事敲桌子。还玩不玩骰子啦,快点开局。她俩一嚷嚷,其余几人也跟着起哄,于是新一轮比点数又开始,倒霉的是,这回格格掷的点数最少。
    格格头皮一紧,求助的看众人:我不行啊,文不能唱,舞不能跳,要不然今晚我买单,你们饶我这一回。不行不行!我和晓晓都上去献丑了,你得去献个美才行。芭芭拉首先不同意。另一个同事也说:格格,不许赖啊,我们都等着看你表演呢。
    晓晓狡狯的一笑:游戏规则刚才怎么定的来着,你明目张胆的贿赂评委和围观群众,罪不可赦。我提议,格格去跳段艳舞。
    格格一听就抓狂了,掐着晓晓的脖子,晓晓咳嗽几声,尖叫道:公然谋杀评委,罪加一等,你信不信我给你拍了视频发到网上去。快点,别磨蹭,上去跳。格格惨兮兮的撅着嘴,刚想开口说话,却看到程铮一脸jian诈的笑意。
    她会跳吗,看她这样子手脚也不协调,没准跳起舞来跟机器人似的。程铮使出激将法,存心要看格格笑话。机器人怎么啦,都说我跳得比杰克逊好。格格听他嘲讽自己,哼了一声。晓晓哈哈一笑:那你快上去跳啊。
    你们等着,我要是不把这场子掀了,我就不叫纳兰格格。刚才喝了点啤酒,格格这时有点醉意,指着舞台向众人夸口。已经骑虎难下,索xing把心一横,格格走到DJ那里,跟他说了几句话,DJ很快把音乐换了。
    我爱这夜色茫茫,也爱这夜莺歌唱,更爱那花一样的梦,拥抱着夜来香,吻着夜来香格格唱的是《夜来香》,模仿邓丽君的声音惟妙惟肖,仿佛旧上海大世界、百乐门的头牌大班,随着音乐扭着细腰,裙角飞扬,无限风qíng。
    灯光下,绮靡的歌舞乐声弥漫,将众人的视线吸引,格格看到晓晓她们一个劲的鼓掌,倒有点不好意思,差点唱错歌词。一曲唱尽,她从台上下来,脸上嫣然微醺。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年底公司的圣诞舞会上你可以压轴表演了。晓晓由衷的称赞。我奶奶整天唱这歌,我从小就爱跟着瞎唱。格格脸皮薄,别人一夸她,她就觉得不好意思。
    又唱又跳有点热了,格格拿手扇着风,走到吧台旁买了一个冰激凌甜筒吃。晓晓坐到她身边,问她:你也认识程铮啊?格格一愣,咽了一口甜甜的冰:不认识。可他知道你名字,还知道咱们是同事。晓晓望着格格的脸,八卦兮兮的说。
    格格不知道程铮和晓晓说了什么,只得告诉她,某天和李勇去签合同时,李勇的车和程铮的车蹭上过。呦,他的车李勇也敢撞啊。晓晓撇了下嘴。
    格格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是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他爸军服肩章上有两颗金星,警卫员带枪的。晓晓诡异笑道。
    一边两颗还是两边两颗?格格哧的一笑。晓晓道:当然是一边两颗。格格撅了下嘴:一边三颗多好啊。晓晓笑着拍了下格格的肩:一边三颗,你想得真美,全国才三十多个上将。
    看来李勇说的没错,果然是红色贵族、高gān子弟,难怪总是那副盛气凌人的神qíng,然而格格不觉得这和她有什么关系,狠狠地啃了一口冰激凌:关我屁事。在她看来,就算是美国总统,也没多了不起,小老百姓天不怕地不怕,他又不能让他爸的警卫员拿枪蹦了她。
    晓晓不说话,只是看着格格怪笑,格格被她看得发毛,奇道:笑什么呀,花痴样子。没什么,看到美女我多看几眼不行啊。晓晓俏皮一笑。
    程铮和我男朋友是高中同学,所以我老早就认识他。晓晓憋了半天,又忍不住说到程铮。格格没搭腔,三口两口把冰激凌吃完了。
    迪厅DJ走过来,把一副耳麦放到格格耳朵上,格格一听,那音乐是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如水的歌声让格格眼前一亮,向DJ竖了下大拇指。DJ伸手向她邀舞,两人在吧台边就跳起来。
    轻轻柔柔的音乐,让人迷醉。格格沉醉在乐曲声中,缓缓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程铮走过去,轻轻拍了下DJ的肩,DJ会意,让地方给他。格格正带着耳麦自顾自的舞动着,忽然感觉到有双手环在她腰上,睁开眼一看是程铮。
    她缓缓的摘下耳麦,诧异的看着程铮。程铮没有说话,带着一点笑意。此时DJ已经把音乐换成了轻柔的华尔兹,舞池中的人纷纷寻找舞伴变换舞步。
    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绿脑袋的那美克星人。程铮嘴角一挑,凝视着格格的眼睛。到底是谁在看谁,格格心中嘀咕一句,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垂下眼帘看着别处。
    这里再点颗痣就更风qíng了。程铮指着格格的眼角一笑。格格撅了小嘴:那不是风qíng,是俗艳。程铮笑意更深,似有意似无意道:对有些人来说是俗艳,对你来说是风qíng。格格听他这话好像在调戏自己,装作没听见。
    光怪陆离的灯光下,程铮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格格美丽的脸,她的眼睛明亮的像夜空中的星星,亮晶晶的;纤长的睫毛又浓又密,连睫毛膏都不用涂;白皙的脸颊泛着粉嫩的红晕,低头问她:你有没有男朋友?
    gān嘛?格格歪着脑袋看他。
    要是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我把你抢过来;要是还没有,你就跟我吧。程铮yīn险的笑,邪气的很。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眼前这个女孩儿还很青涩,在他的目光下,她的视线一直闪烁,掩饰着内心的不安。整晚她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连短信都没收发过,这至少说明一件事,她身边还没有关系很近的男朋友,他有机会长驱直入。
    格格觉得他的表qíng看起来特别不像好人,故意告诉他: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程铮一脸的不信,笑谑:是吗,那赶快甩了他。不知为什么,这女孩清纯的样子特别吸引他。
    你以为你是谁呀。格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程铮耸耸肩,把她的腰搂的更紧一点:我不是谁,我是注定要和你相遇的人。这家伙又开始贫嘴了,格格忍俊不禁。
    两人在舞池里不紧不慢的随着音乐曼舞,程铮轻轻的把手搭在格格的腰间,她的腰很软,像是练过舞蹈的,当他试探的想把她抱的再紧一点的时候,她忽然推了他一下,转身而去。程铮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胜利的笑意。
    看到她像是要离开迪厅,程铮追上去,很随意的搂住她肩:我送你回去。格格像被电了一下,皱着眉推开他胳膊:gān嘛呀,动手动脚的。程铮赶忙做了个举手的姿势,示意他不是故意要揩油。
    程铮去开车,格格没有等他,独自往地铁站走。程铮开着车追上她,不停地按喇叭,她像没听到一样,就是不停下来。这丫头矫qíng什么呀,他只得耐心的和她周旋,慢慢的开着车跟在她身边。
    格格余光瞥见程铮的那辆huáng色兰博基尼一直缓缓跟着自己,心想这人还真能磨,自己偏偏不上他的当,别以为开跑车就有多了不起。兰博基尼的老板以前是生产拖拉机的。
    包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格格下意识的放慢脚步,从包里取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有些好奇的接听。
    喂,那么倔gān什么,上车来我送你。程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用了。格格冷冷的回绝。那好吧,你愿意挤地铁随便你。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没等格格反应过来,程铮的跑车忽然加速,从她身旁唰一下开过去,那大马力引擎声吓了她一跳,随之而起的风掀起她的裙子,格格急忙按住飞扬的裙角,以免在大街上chūn光大泄。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程铮的车开出几十米又倒回来,在路边停下。他从车上下来,看到她láng狈的样子,得意的哈哈大笑。格格知道他刚才是故意的,此时又见他笑得jian诈,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从他面前经过时故意不看他,却被他一把抓住胳膊。
    来,上车来。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我还真有点不放心。程铮打开车门,再次让格格上车。格格撅着小嘴看他,他笑道:不敢上啊,怕是贼船?我保证我绝不动手动脚。
    今天晓晓约我来蹦迪,是你早就安排好的吧?格格忽然冒出这个想法。果然,程铮笑了:你还不算太迟钝嘛。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可格格总觉得他笑得十分yīn险。
    快点上车来,这路边不能停车,jiāo警会来贴罚单的。程铮很能磨,格格知道他不达目的不罢休,怕和他在街上纠缠,引路人行注目礼,只得上了他的车。
    到底是世界知名的跑车品牌,坐在车里很有舒适感。车开了近一个小时,格格都快睡着了。
    别在我车上睡,睡着了我可不敢抱你下车,免得你踹我。程铮开玩笑的说,目光在格格身上迅速闪了一遍,近距离看,她的身材很不错。
    谁睡着了,我只是眯一会儿。格格深吸一口气,振作了一下jīng神。对了,有件事我一直好奇,听说你和京华酒店的陈董是叔侄?格格想起这件事,问程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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