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出生在塞西利或者斯诺，那很有可能会如周灵灵所说的那般，早早就被发现了身体的异状，一等到成年便会开始用自己的身体为部族的alpha净化晶石，繁育后代，以一个工具的身份无止境地活下去。那种情况的哥哥会怎么做呢？会为了她反抗这种惨无人道的规定吗？还是会和其他人一道，只将她视作可以肆意使用的工具？
沉月的心底渐渐矛盾。
她一面知道不该站在这样假设的立场上去揣度哥哥，一面又忍不住去猜想哥哥的选择。
她甚至很清楚地认识到，这不过是她内心不安的一种折射。
但知道，不代表她就能恰当地处理。或者说她的理智知道该放下这种无谓的胡思乱想，可情感偏偏没法做到。
沉月翻了个身，哥哥身上还穿着衣服。
这次重逢后，哥哥就基本不会在她面前敞露身体了，即便在情事的过程中脱去，也会在完事后重新穿上。可以往，在她看见的那些记忆里，他是不止一次直接抱着她的。其中的缘由不难推测，哪怕她明确表达了自己不怕，他也依旧选择用衣物来遮蔽。
“睡不着？”面前的男人霍然睁了眼。
心跳声倏然急了急，沉月极力稳着自己的表情，还不忘纠正他：“是已经醒了……”
见他的神色无异，一手撑在床上就要坐起，她忍不住问他：“没能问到净化晶石能量的方法怎么办？我是不是不应该那么早就走？”
“无碍。你原本也不是塞西利的族人，那些方法对你未必有用。”
“可是……”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角，再不犹豫地下床离开：“父亲应当还有几日，这几日无事的时候让陆无思和辛怡陪着你练练精神力。”
“哥哥便……不担心吗？”
他背对着她更衣：“任何一点练到了极致都可以成为杀人利器，如果塞西利和斯诺的alpha都拿你没办法，自然不用担心。而在那之前，还有我。”
这一下，不仅是心跳失了规律，连她的双眼都开始泛酸，沉月把眼泪埋进身下的软被里，心口鼓鼓涨涨的仿佛一下被填满，方才的不安也似刹那间消失不见。她对着他的背影点点头：“我知道了。”
可在那之前，她会先努力让他恢复的。
既然霍宁能做到的她也能做，那就没道理再把霍宁当成唯一的希望。
趁着哥哥外出晨练，沉月找去了姜陵那儿。
“正好，我也打算去找你。这两天……南浔的体征还比较稳定，你先尽快掌控对晶石能量的控制。”
沉月抿了抿唇：“我不会……”
“没问题的，最困难的先天条件我们都解决了，还怕这些后天的练习吗？不会控制，就从感知开始。开枪会有后坐力，挥剑会扰动四周空气，你使用晶石的时候也一定能感知到某些变化。拿绝对领域来说，这种防御的能量场都是借助晶石才可以张开的，回想不起可以去院子里练习，直到你能感知到那种变化。”
“如今你不会控制，身体也能自发地净化，你哥哥身上结晶化的皮肤就是这样消融的，那些额外的能力也是如此，只是当时他担心对你造成伤害刻意避开了接触，所以好转的部分后面才又重新被结晶覆盖。等到你能控制，这种结果就完全不会出现，而且可以很快。”
沉月闻言没了胆怯，带着希望问：“那能不能在我练习的时候……也利用这种自发反应来帮哥哥？”
姜陵顿了顿，难得迟疑：“那样你会很累……”
“我不怕累！”
姜陵掩唇轻咳。
PS：快16万啦，当初开文的时候没想写这么多的，但是写到现在都还剩不少情节，会不会觉得太慢啊嘤嘤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