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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乾转身便往浴室走,边走边说:飞机餐吃了点,不饿。
    东方乾洗完澡出来,出乎祝琪祯预料,他并没有催促自己去洗澡,更没有其他过分亲密的举动,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点支烟。
    祝琪祯远远地坐在沙发另一头,无聊得犯困,白天又和钟诚逛了大半天,早就累得浑身酸软。
    我去上网。她跳起来跑进书房,她想要不今晚就熬通宵好了。可是还没到十二点,她便坚持不下去了,回到客厅,发现东方乾依然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无聊的广告,不动如山的样子。
    她找了衣服去洗澡,洗完出来客厅里空空如也,进房一看,东方乾从沙发上抽烟改为chuáng上抽烟了,依然静静地靠着看电视里的辫子戏。
    没头没脑的你能看得懂?祝琪祯在心里自说自话着爬上了chuáng,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睡着前她还迷迷糊糊的暗自高兴,看来死鱼脸没打算侵犯自己。
    听着祝琪祯均匀的呼吸,东方乾的内心纠结达到了顶点。他本就不是一个会花言巧语,巧舌讨好的人,与祝琪祯的婚姻是没有任何感qíng基础的,而她甚至是被bī无奈才与自己结的婚。
    看得出,她没有接受自己,不然平时她就不会这么战战兢兢对待自己,而对于和自己独处,更是躲躲闪闪。
    他不想让祝琪祯觉得自己回来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那更会让祝琪祯产生反感qíng绪。
    他关了电视,扭头看着微微张嘴呼呼大睡的祝琪祯,嘴角qíng不自禁地绽开一个漂亮的弧度,他缓缓躺下,轻轻伸手,想将她拥进怀里。
    就在这时,祝琪祯倏地伸手猛的出拳,狠狠打在东方乾脸颊上。她其实并没有完全睡死,一直都警惕着身边这个男人的异动。
    她想,自己的初夜已经毫无保留的给了他,那么接下去的自己,她希望是自愿的,而不是像第一次那样,是个充满疼痛与不甘的回忆。
    不得不承认,让她这个想法变得坚定的是郑昕彦这个助力。在今天得知了那个大老远跑过来只为了见一眼穿婚纱的自己的郑昕彦,那个痴痴傻傻的说要等自己的郑昕彦,是他动摇了她原本原本绝望的意志。
    而这一刻,她想既然身体不属于自己了,那么心,必须保留。
    东方乾瞪着眼怒视着她,想弄清楚她究竟是睡着了条件反she下的动作,还是早就准备好给自己的反击。
    然而,他失望了,他在祝琪祯脸上看不到平时的唯唯诺诺,看不到犯错后的惊慌讨好,却是一脸坚定不可侵犯的表qíng。
    我那么可怕?他冷声问。
    我不喜欢被qiáng迫。
    东方乾想说自己根本没有想qiáng迫的意思,不然就不必等到现在!可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辩解的人,出口反而是一声冷笑,qiáng迫了又怎样?
    祝琪祯眼神蓦然放出厉光,她死死盯着东方乾,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恨你一辈子!
    这样的祝琪祯是陌生的,是东方乾前所未见的,即使她费尽千辛万苦跑到山上跟自己决斗,也不曾露出过这样yīn狠的一面。
    这说明她对这件事的意志和决心吗?或者是她对自己的触碰已经反感到如此境地?又不然是她反抗自己的第一步?
    而东方乾,不是被吓大的,更不是个肯认输的人,即使是婚姻,他也要掌握绝对的主导权。
    他同样冷冷地回视祝琪祯,从容不迫地说:那你就恨我一辈子好了!
    说完按住祝琪祯的胸部。对,只是按住,与任何抚摸都无关,几乎用力到以此来支撑他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粗bào地撕扯祝琪祯的衣服。
    她立即尖叫,张牙舞爪毫无章法的朝着东方乾乱挥乱打,东方乾已经将她的衣服掀至胸口,露出傲然挺立的胸部。
    他尽量仰头躲避祝琪祯的攻击,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握至头顶,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祝琪祯感觉到他只压住了自己一条腿,于是条件反she,抬起膝盖用力一顶,他瞬间松开双手。
    祝琪祯猛地爬起,yù抬腿补上一脚将他踢下chuáng,不料突然被他抓住脚踝,用力一扯,重心不稳的祝琪祯毫无预兆的往后仰。
    砰的一声脆响,是祝琪祯后脑撞到墙上的声音
    这场家bào,在祝琪祯几乎晕厥的伤qíng下得以结束。
    东方乾微一愣神,立刻抱起她,说话!说话!他大声地喊着,声音有些许颤抖。
    好一会儿,祝琪祯张眼看了看东方乾,接着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东方乾沉着脸没有说话,一手抱着她,一手用力揉搓着她的后脑,不尽快将淤血揉散,明天一定会大肿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祝琪祯才恢复力气,于是毫不客气地挥手在东方乾身上拼尽全力地打着。
    死鱼脸,你要谋杀啊?我差点就死了!她间断xing地哭着,中间夹杂着咒骂,我恨老爸,为什么要我嫁给你啊?妈妈说只要初夜留在新婚之夜就能幸福,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幸福骗人,妈妈你骗人!我恨你们所有人,为什么要bī我结婚,为什么要我嫁给你这个死鱼脸
    她是真的感到委屈了,她憎恨促成这场婚姻的每一个人,害她陷到如今这种矛盾的境地中来,不敢想从前的郑昕彦,也不敢爱现在的东方乾,难道自己的一辈子,就要这样度过?
    许久,她停止哭泣。夜已经深了,小区里格外安静,而房间内更是针落可闻,除了祝琪祯偶尔的几声抽噎,显得格外突兀。
    chuáng头淡huáng色的灯光暖暖地照着,东方乾终于停手,缓缓放开祝琪祯站起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出房间。
    祝琪祯躺着听了会儿动静,客厅似乎没有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她失望地嘀咕了句:这样你都不离家出走,没劲!
    被毙危机
    第二天醒来,她摸摸自己的后脑,软软的肿起一个大包,于是咒骂了东方乾一遍,她慢慢起身。
    许久没练跆拳道,经过昨晚一翻折腾,她发现自己浑身都散架似的酸痛。
    换好衣服,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慷慨赴义般打开了门。
    客厅里非常安静,她转头看了一圈,目光所及的地方没有任何人影。犹豫着,她走到书房门口,推开,里面也是空空如也。接着,浴室、洗手间、婴儿房、厨房,最后连自己房间内的更衣室都去查看了个遍
    屋子里没有任何他的气息,仿佛昨天他就没有存在过,行李也早就不见,只剩下更衣室里那套他换下的睡衣。
    她拿在手里,心中说不出是生气、害怕或是失落。
    她知道昨晚其实是自己过分了,有些无理取闹。东方乾所要的,只是夫妻间再正常不过的生理需求,而她也有这个义务满足他。可是,她就是无法听从自己的理智,身体胜过了大脑,行动胜过了yù望,她知道自己的内心狠狠的任xing了一回,也放肆的背叛了一回自己的婚姻,虽然只是心理上的。
    死鱼脸,你该不会真的离家出走了吧?她哀叹一句。反抗他的后遗症,让原本就胆小的祝琪祯开始后怕。
    以后要怎么和东方乾相处?
    以后那个死鱼脸会怎么折磨自己?
    以后他现在究竟是回家了还是回部队了?
    她拿起电话,却不敢给他打,更不敢往家里打,一问肯定露馅。她要是问东方乾回家没,不就说明自己不知他的去向,明摆着两人吵架了嘛!
    东方家要是知道自己把死鱼脸气回部队了,会不会把自己赶回家啊?老爸会不会要自己啊?
    坐在客厅里,她担惊受怕,却毫无办法。一晃神,时间已经十二点,手机在这时猛然咋响,吓了她一跳。
    拿起一看,是爷爷喂,爷爷。她有些没底气地接通。
    小乖,怎么还不回来呢?你爸爸妈妈今天都特意赶回来吃午饭了,你们俩还磨蹭什么?
    完了,东方乾没回家,这是祝琪祯的第一反应。那个嗯,爷爷,东方乾有事,我们不回来吃饭了,他去见战友了。她实在不敢说自己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老爷子立刻不悦,大声骂道:臭小子,昨天回家了不见人影,今天还敢先去见战友?还有,他手机怎么回事?怎么关机了?叫他立刻给我回电话,敢不回家老子毙了他!
    祝琪祯一听吓得一阵哆嗦,老爷子这么凶悍?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要是知道是被自己气跑的,会不会毙了自己?看来之前想的把自己赶回家,让自己做下堂妻,那都是痴心妄想。
    她声音发抖着立刻解释:他他他他,他手机丢了。我马上叫他给您回电话,爷爷您别急,别急啊!
    匆匆挂了电话,她马上拨给东方乾,可怎么打都是对方已关机。她泄了气,看来死鱼脸现在在飞机上,他肯定是离家出走了。
    想了许久,她给东方乾发了条短消息:开机立刻给爷爷打电话,他要毙了我。
    然后抓起包立刻往门外赶,压根忘记了自己脸没洗,牙也没刷。
    她跑到茶店买了一盒明前龙井,然后开着车急匆匆地回家。
    刚在大院前的路面上停好车下来,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自己面前,祝琪祯一抬头,东方凯歌正从院里走出来。
    她赶紧立正身子,恭敬地喊了声:爸爸!
    东方凯歌在她身前站定,淡淡地开口问道:就你一个人?
    祝琪祯点头随即又摇头,不是,他有事。东方凯歌的压迫感绝对不亚于东方乾,或者更甚一筹。
    这时只见车后座的一个军装老头探出头来,笑着说:东方,你家儿媳妇够低调的啊,开辆QQ。
    东方凯歌也是轻松随意地回答:孩子懂事,叫人省心。
    祝琪祯心里的小鸟立刻飞到天上去了,这可是她第一次听见公公表扬自己呢!
    那个爸爸,您去上班吗?她在无话找话地随口问道。
    嗯,出去开会。你进屋吧!他转身上车时,突然扭头,手里提着什么?
    明前龙井,东方乾带回来孝敬爸爸您的。一说完她就后悔的想捶死自己,在心中呐喊:笨琪祯,你就从来办不好事!你是孝敬他的吗?你是用它去贿赂老爷子的,能不能保住xing命就靠它了。
    东方凯歌闻言站直身子,若有所思地看着祝琪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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