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和覃宜南打趣说:“这小姑娘成年了吗?陆怀澈可真是禽兽。”
过了一会又睨了一眼覃宜南,“算了,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那会覃宜南才十六岁,和钦夏的关系没有现在这么好,仅停留在认识的阶段,闻言不服气地回答:“我哪里不懂?她刚好十八岁。”
这么一想,他那时就对钦夏起了不可言说的心思,兜兜转转,他变成了自己口中的那个禽兽,并且甘之如饴。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面色清冷、举止大方,可是偶尔攥紧裙边的小动作,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
啧,还挺有意思的,就是那张小脸,莫名地有些眼熟。
他又将覃宜南抓过来,这才确定了钦夏的身份。
长相和性子乍一看和以前挺相似,不过是从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变成了放大版而已,就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宴会开场一结束,钦夏就没了影儿,谢彧再看到她是在宴会厅二楼的拐角处,彼时他刚从休息室里出来,碰巧就撞见了钦夏和宁月舒在交谈。
宁月舒是个怎么样的人,他略有耳闻,钦夏落在她手里想必讨不得什么好,谢彧起了坏心思,只躲在一旁观望。
出乎他的意料,这小姑娘伶牙俐齿,愣是将宁月舒气得面红耳赤,她身上披着一件外套,时不时咳嗽两声,看起来虚弱得很,怼起人来却分毫不让。
也不知道钦岩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任由别人欺负到自己女儿头上去,更何况当时陆氏还比不上钦家,竟然也这么嚣张。
让他更好奇的是,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头温顺的小绵羊长出了利爪。
不过这样更合他的胃口。
谢彧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上了心。
往后三年,谢彧一直暗中注意着她,不是没想过靠近,可钦夏在其他人面前确实是乖巧,但眼里的疏离冷淡他看得清清楚楚,加上她和陆怀澈看起来感情很好,谢彧一时没敢有其他的动作,怕惹得她厌恶反感。
自己感情的变化谢彧不是没有察觉到,每次看到她和陆怀澈在一起,谢彧都要压制自己冲上前将他们分开的冲动,钦家破产时宁月舒的举动无疑推了他一把,让他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将人抢到身边。
就算没有这次机遇,他也等不了太久,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钦夏嫁给别人。
“妈妈和爷爷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钦夏走到谢彧身前,又探头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刚进门的霍助理和另一个年轻男人,他们落后谢彧几步。
“太太好,这位是盛律师。”霍助理主动向钦夏介绍他身侧的另一幅面孔。
“太太好。”
“你们好。”钦夏友好地点点头。
“什么妈妈和爷爷?”谢彧已经从回忆中走了出来。
“你不是说他们要过来吗?”
“不是他们。”钦夏还想再问,谢彧已经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收到谢彧的眼神,盛律师将准备好的协议递了过来,恭敬地开口:“太太,请您过目,在右下角签上您的名字。”
联系到面前的人的身份,再看着这一叠纸张,钦夏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是要做财产公证吗?
按道理豪门联姻确实应该将利益划分得清楚,才能避免后续的纠纷,谢家家底丰厚,应该要更加注意才对,这个环节钦夏已经等了很久,谢彧不开口,她不太好主动提,显得她不识好歹,现在是终于要来了吗?
可文件怎么会这么厚?
钦夏在疑惑中伸手接过,翻阅着手中的文件,目光逐渐转变为震惊,为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羞愧。
她还没看完,但也没这个必要了,“这全都是……财产转让协议书?”
“嗯。”谢彧撩起钦夏的一缕头发,手指缠绕着在手中把玩,闻言应了一声,像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钦夏得到肯定答案,仔细数了数,这里有十来套房产,外加七八台车以及一些其他的产业,最令她震惊的是,这里竟然有5%的谢氏股份。
依照谢氏目前的市值,5%已经是一个天文的数字,并且能靠着这部分股份在谢氏的董事会有一定的话语权,不可谓不贵重。
“为什么?”钦夏心中的震撼难以言喻。
“能不能有点做我老婆的觉悟?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谢彧凑过来,伸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在下属面前明目张胆地和妻子咬耳朵,亏他做得出来。
钦夏自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将资料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带着歉意朝霍助理和盛律师笑了笑:
“抱歉,麻烦你们现在这里等一下。”
茶点早已经准备好,钦夏牵着谢彧进了一楼的客房,谢彧也由着她,不然以钦夏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拉得动他一个大男人。
其他声音都被隔绝在门外,这个房间是为客人准备的,虽然平时压根派不上用场,但还是有专人时常打扫,窗明几净,透过窗户刚好能看到后花园的景色,不过钦夏此刻无暇欣赏。
“怎么突然要把这么多资产送给我?”钦夏难得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