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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种事,也不是没有,领导家孩子、包括领导本人看上谁,那谁还不是上赶着,就算有不同意的,也要当政治任务一样劝说到同意。
    张gān事打定了主意,晗子的思想工作一定要做通,她一天不同意,就找她谈话一天,一年不同意,就找她谈话一年,除了乖乖的嫁给萧磊,不能让她有别的想法,有想法也掐灭了。萧司令的儿子,她也敢不答应,看把她得瑟的。
    眼看着张gān事那张因为表qíng太生动而略显夸张的脸,晗子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像只猫,让人既生气又好笑,她平常跟他接触虽然不多,却也是熟人,今时今日她才知道,原来他口才这么好,不禁想逗逗他,故意手指扯着衣角:萧大参谋要是不同意呢?
    张gān事以为她这是担心萧磊看不上她,拍着胸脯保证:萧参谋对你印象很好,只要你同意,他肯定没意见,这事儿我包了。语气熟络的好像萧磊听他指挥似地。
    看不出来你跟萧司令家的公子挺熟的嘛,都能当他的家了。晗子冷嘲热讽。张gān事虽然有点书生气,喜欢自作主张,人倒也不傻,听出她语气,讪笑:挺熟谈不上,总归是认识。萧参谋人特别好,既随和又大方,晗子,你要是能跟他好,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吃亏,他私生活也特gān净,不像有些人,咳咳
    意识到自己废话有点多,张gān事忽然顿住,想了想才道:总之他不仅条件好,人品更是没得说,你条件这么好,也该找个配得上你的,你说对不对。
    话说到这地步,该拍的马屁也都拍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心里美呀,这要是成了,他就是首长家大公子跟他媳妇儿的介绍人,以后提gān提待遇,小俩口能不谢他这个大媒?
    自从晗子调进卫戍区司令部,各种路子托关系打听她的人特别多,刚才还有两个军官打电话给他,表示想跟晗子进一步接触,他帮着推了,心想管他是谁,也得先紧着首长家孩子来。
    你得了吧,他跟我男朋友是哥们儿。不能再跟他乱扯,再扯他能扯到爪哇国去,晗子扔下这句话就甩头就走。
    张gān事一个人愣在那里。跟她男朋友是哥们儿,那她男朋友是田济琛!
    不会吧,难道这阵子的传言都是真的?田参谋长不仅有老婆,还有一儿一女,这区晗子怎么想的呀?放着大好青年不要,去给人当小三儿。张gān事鄙夷的给了晗子的背影一个卫生球眼。
    作者有话要说:萧磊的故事,参见拙作:黑天鹅
    ☆、第十一章
    回到办公室,晗子打电话给萧磊:听说你看中我了?什么?萧磊莫名其妙。晗子咯咯直笑:张遇chūn说的,他说你看上我了,对我很满意。
    我`cao!这是他说的?那小子别的没学会,学会假传圣旨了。萧磊一听就冒火。晗子听他声音激动,这才表明来意:我跟你说一下,要是有人造谣给我备个案,免得有不好的传言传到小舫耳朵里。
    哈。萧磊来了点兴致,调侃她:说来说去,你是怕叶老虎发威,你放心,他度量没那么小。晗子却不这么想:这可说不准,有些事还是要防患于未然,把谣言扼杀在萌芽里。
    行,你扼杀吧,把张遇chūn那张多事的嘴给扼杀了,不用几天,你就会大大的出名,你跟我相亲未果,企图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萧磊嘿嘿的坏笑。
    那算了,我就当没有这事。晗子挂断了电话,仔细想想萧磊的话有道理。世间事以讹传讹的多了,她和萧磊在相亲大会上坐在一起也是很多人都看到了,为防止越描越黑,就当什么都没有。
    她这边正跟萧磊打电话,那边田济琛就得了消息,有人汇报给他,晗子去参加了相亲大会,田济琛越想越好奇,谁把晗子的名字给报上去的呢?
    一个电话打到政治部,接电话的正是张gān事,张gān事接到首长电话,颇有点诚惶诚恐,赶紧查阅档案,把上报名单的人汇报给他。尽管田济琛没再追问什么,张gān事还是急出一头的汗。
    参谋长事务繁忙,亲自过问一个下属的事,这事儿挺玄妙,也说明区晗子在他心里确实是有分量。这种事张gān事不是没听说过,再大的领导,他也是男人,背着老婆有点什么,也是常有的事,但领导毕竟是领导,他的私生活知道了也最好装不知道。
    张gān事有点心虚,自己之前还想撮合萧磊和晗子,这要是给田济琛知道了,不记恨他才怪,居然背着他给他的小qíng人乱点鸳鸯谱,只怕自己以后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张gān事肠子都快悔青了。
    首长,部里的指示是原则上所有未婚女军官都要参加这次相亲大会,所以我们把晗子的名字报上去也是走个过场,愿意不愿意还在她本人。张gān事此时的表qíng好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猴子,动一动神经紧绷,只想着赶紧补救。
    行,没有关系,我不过问问,你们照章办事没有错,军区以后是该多和地方上搞些联谊活动,一方面促进军民团结、创建军民共建的和谐环境;另一方面也能解决大龄单身的军官的婚姻大事、稳定军心,两全其美。田济琛大概也意识到张gān事有所怀疑,把话说圆了。
    张gān事听他这么一说,也意识到首长是不想此事张扬出去,忙保证:首长您放心,我们一定按照您和军区领导的指示,做好官兵们的思想工作,关心他们的日常生活,保证军区上下各项工作正常开展,促进安定团结。田济琛听他跟念经似地,微微一笑,把电话挂断了。
    方琼!田济琛靠在真皮椅背上,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脑子里却在思索。这女人他有点印象,好像是跟晗子一个办公室的秘书,家里有点背景,父亲是空军分管后勤的某部部长,人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想来xing格也是不大能容人,否则不会背地里给晗子使坏。
    同一个科室的同事,晗子有没有男朋友她就算不十分清楚,也能知道个七八分,她把晗子名单报上去,安着好心的可能xing不大,多半还是想借着相亲大会试探试探,看他对晗子究竟是什么态度。
    这些天,他也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言,正纳闷传言是哪里来的,猜测会不会有人暗中造谣滋事,苦于无头绪,有人主动送上门,顺着这个线应该能查下去。他很快就要接受大军区和总政组织部的考核,有晋升卫戍区副司令员的希望,在这节骨眼上,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挡他的路。
    深思过后,田济琛打了个电话给卫戍区组织部的副部长,约对方吃饭,把方琼调走是当务之急,让组织部那边查看查看,是不是有合适她调动的职位。
    晗子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直到方琼调走几天后,她去别的部门送翻译资料,才从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那里听到些关于她的传闻。
    原来方琼一直在背后造谣,说晗子容不下她,在领导面前进谗言,撺掇领导把她调走,言外之意很明显,晗子跟领导关系扯不清。
    尽管晗子早就察觉方琼对自己有些龃龉,却没想到矛盾竟然会这么深,换了别人,少不了找方琼一番理论,偏偏晗子也是傲xing,相信谣言止于智者,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然而人总要有个发泄的方式,晗子的发泄方式就是去健身房锻炼,把气撒在跑步机上。茜子见姐姐有点古怪,忍不住问:姐,你这是怎么了,又是谁惹到你了?晗子拿毛巾擦擦汗,没有说话。
    茜子倒也没十分在意,又道:明晚我们台庆晚会,我给你搞了两张票,带叶哥一起去,不许不去。晗子见她十分殷切,自然是不会扫她的兴:好,我跟他说。
    茜子把手机拿过来给她:打电话,跟他说一定要去,姐夫不给小姨子捧场,天理不容。晗子知道她爱闹,也就顺着她打电话给叶小舫,跟他约时间。叶小舫刚出差回来,正好没事,答应了。
    电视台的台庆晚会办的不错,结束以后,晗子打电话给茜子,问她跟不跟他们一起走,叶小舫送她俩回家。
    不用了,姐,我还有个饭局,推不掉,你跟叶哥先回去吧。茜子正在化妆室卸妆,助理一再催促。行了行了,这就好。茜子换好衣服,提着包出门。
    副台长亲自主持的饭局,众人不捧场岂不是让领导没面子。茜子卸妆换衣服耽误了点时间,因此到酒店时间有点晚。
    从电梯口出来,她一路小跑,在拐弯处不小心碰到一个人。抬头一看是个男人,茜子忙道歉:对不起,赶时间。男人让路给她,见她着急慌忙的样子,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
    时墨言拍拍陈没的肩:看什么呢?陈没回过脸:你知道刚才过去那女的是谁吗?时墨言先是摇摇头,接着又想想,还是没想起来:有点眼熟,想不起来是谁。
    区茜子,电视台播财经新闻的主播。陈没早就认出了茜子,也知道她身份。区茜子这名字,难道是区晗子的妹妹?时墨言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觉得眼熟,这姐妹俩儿长得还是很像的,茜子比晗子还要漂亮。
    你说对了,她就是区晗子的妹妹。陈没道,见时墨言思索不语,问他:要不要约她出来吃顿饭?时墨言摇头:暂时不用了。
    你到北京来也有些日子了,有没有跟区晗子见过面?陈没拐进电梯,时墨言紧跟其后。我公司还有点事qíng要处理,等我处理好就打电话给她。时墨言默默的看着电梯楼层显示。
    两人从酒店出来,上了一辆黑色路虎。陈没开车,时墨言坐在一旁。你让我查的事qíng,我都查清楚了,但有句话我还是要问,你真的想好了?陈没边开车边看了时墨言一眼。
    时墨言微微颔首:没想好就不会到北京来了。那事儿已经过去几年,你还是这么放不下。陈没不知道该怎么说,哪怕是最铁的哥们儿,有些事还是不方便直说。
    这件事不了了,我一辈子不能心安。时墨言望着窗外北京五彩斑斓的夜色,声音也和这夜色一样低沉。陈没叹口气:叶小舫那人可不好对付,你搞他女人,他不会放过你,这毕竟是北京的地盘儿,他有恃无恐。
    那又怎么样,你怕他还是我怕他?时墨言冷冷的笑。陈没道:都知道他厉害,可不信邪的人还是很多。
    眼见时墨言不说话,陈没知道他是心意已决,继续道:叶小舫在京城这么玩得开,跟他的朋友圈不无gān系,我查了一下,有几个人你不能不提防。田济琛就不说了,他是叶家的嫡系,人狡猾世故,背景倒是一般,如今位子坐的不低,轻易不会出头,慎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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