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垂宇差不多准备调任的时候,商父打过电话给商净,第很多次提起这件事了,你们俩的事儿,打算什么办啊?
商净沉默了一会,没像以往一样嘻嘻哈哈打混过去,却是这么说的,我怎么知道,问顾垂宇呗。
商父还没听出来商净已经松口了,无奈地道:他不提你可以提一嘴的嘛。你也老大不小了,两人不结婚就这么过着,像个什么样子。
商净挂了电话,看看屏幕上的男人,笑了一笑,如果结了婚也像现在这样,那结婚是不是也不错呢?
顾垂宇要去外省参观学习,帮商净的机票也给买了。这种半工作半游玩xing质的出差总少不了参加旅游景点,顾垂宇托口称病,与商净去了枫林看枫叶,两人选了一条幽静的小道,手牵着手慢慢地走在落叶缤纷的台阶上,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
说是要跟你单独出来玩玩,没想到却是这种qíng况。顾垂宇有些歉意的道。
这不是单独出来了吗?商净笑着摆摆两人相握的手。
我们净净真好商量。顾垂宇勾唇笑道。
我很贤惠的。商净当仁不让地道。
以后可能有很长一段岁月都要委屈你了。顾垂宇拉住她,缓缓的声调带着正色。
商净偏头直视着他的眼,什么叫委屈?就我们俩手牵着手,一直走下去,还有什么委屈?
那你准备好当顾太太了吗?顾垂宇凝视着她,一手自口袋里掏出一个jīng致的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颗十分夺目的白金钻戒。
商净非常意外,他什么时候
我或许对别的女人都不是好丈夫,但我会为你成为好老公,成为我们孩子的好父亲,嫁给我吧。他执起她的手,拇指抚过她的无名指,低下头温柔地亲了亲。
胸腔溢着满满的感动,商净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很久,才幸福地笑出声来,好啊,我嫁给你。
顾垂宇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把戒指郑重地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很合适啊。商净轻轻地道。她想起前段日子他老是揉她的手指,看来就是在准备这一茬了。她抬头顽皮地笑道:怎么等到现在才求婚?
顾垂宇勾唇揽过她,继续朝前走,你不是恐婚吗?
商净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就你这小样儿还能瞒过我?她这xing子在他面前几乎是透明的。
那你还求婚?
你现在不是不恐了吗?
你又知道了?商净有些匪夷所思,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啊!那万一我还是恐不答应怎么办?
顾垂宇偏头,看着她意味莫名地笑了一笑,你不会想知道的。他给她缓冲的期限,但事qíng有偏差的时候他也会拨乱转正。现在这个时机正好,在调任期间有一段休息时间,结婚蜜月都可以进行了。因此今天这场求婚,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他打定了主意,可是在听到她亲口答应的时候那汹涌而上的愉悦感让他几乎想要宣告全世界。
商净莫名打了个寒颤,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凉嗖嗖的。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老婆。
商净整张脸红透了。
只一个称呼,就像改变了全世界。
真奇妙。
第一百零五章
老商家要嫁女儿了。
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左邻右舍都纷纷对回家准备的商父表示恭喜,红光满面的商父笑呵呵地发着请柬,请他们一定光临。大家看了请客的地点,都傻了眼,这饭店的名字没听说过啊,新开的?在哪儿?
商父道:是这样,我女婿没几天假,他们还打算去渡个蜜月,所有就打算一天办了,所以包了个飞机,请大家去北京喝喜酒,完了再把大家送回来。
老商,你这是开的哪门子的玩笑。大家发现他越来越有幽默感了。
是不是玩笑,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都是在假期里头,你们有空赏光啊。
商父其实一开始是不同意这种做法的,认为太张扬惹人非议,顾垂宇私底下对他说:因为我的身份,以后可能都没办法跟商净两人好好地去旅游独处,所以我希望能够多留出一天来多陪陪她,要是两边都办,太耽误事儿。您就多担待点,向亲戚朋友解释解释,咱们包来回机票,要是想在这儿玩两天也成,咱们出钱。
商父想了想,又说:我们这边都是些穷亲戚,出了商明这种事儿我也拿不住人心是怎么想的,万一以后他们都找你帮忙
既然都成了亲家,我当然能帮就帮,谁不是靠着人帮人上来的?说不准以后咱们也有找他们帮忙的时候。
商父觉得他这话是在哄他开心,就顾家这实力,还要他们这些一清二白的帮忙。
事实却证明顾垂宇的话是正确的。谢怡兰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她从商净那儿搬出去以后,邓晓旭立刻跟她分了手,她在一昔之间看清了所有的事实,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这才看清楚自己其实什么也不是。她有段时间过得很消沉,最终还是商净看着急了把话挑明,给她分析了许多问题,她才慢慢地走出象牙塔,从此一心扑在了学习上,别人向她打听顾垂宇的事qíng她一概不提,别人在谈恋爱的时候她还捧着本枯燥的病理学,年年拿了奖学金,反而还得了个第一美才女的称号,追她的人很多,她却一个也没接受。学校推荐她出国留学,赞助的钱是顾垂宇给的,顾垂宇的原话是这样的:这钱是算是投资,以后我要看到回报,别丢你姐的脸。不知道为何,谢怡兰却在那一瞬间如释重负。在她的心底深处,她认为顾垂宇是她的初恋,可是在那时她突然明确地明白,自己的一切jiāo集,都是因为她是商净的妹妹。如果自己安安份份地当妹妹,或许比当暗恋者的路要宽阔许多。豁然开朗之后,她也终于走出了少女的迷恋,从此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在国外研读了博士回来,她被推荐进了全国最好的医科院专攻肿瘤科,岁月累积着她的人生,她也终于有了心爱的男人,也成为了医院的第一专家医师,她的临chuáng医术放在世界也算是榜上有名的。在她成为院长的那一年,她帮一个人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手术商净的肿瘤切割手术。原本商净只是做了个寻常的体检,随口跟她提了一嘴说是体内有个良xing肿瘤,没什么事就不想动刀。可是她突然想到了商母的病,拿了她的病历与商母以前的资料对比,仔仔细细地研究了许多遍,才证实商母以前的恶病可能就是通过良xing肿瘤转化的,并且这种肿瘤极有可能被商净遗传到了,她立刻跑去面对面跟商净和顾垂宇说明了qíng况,顾垂宇不由分说,让她在两天内安排手术。等她做完手术向顾垂宇说了手术成功后,顾垂宇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抱住了她。那份持久不变的深qíng传递到了她的心里,是那么地温暖柔和,她笑得很开心,说着,姐夫,你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