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该死的广安叛军,看见他们一行人跑出城后,立即就有一队骑兵对他们进行拦截,而且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解释说他们并不是官兵的机会,直接就是纵马冲了过来!
虽然对方只有十多骑,但是正规军队的骑兵冲锋,也不是他们这些匪徒所能抵挡的啊。
他们只能转身往回跑,连滚带爬才逃回了镇内,饶是这样,还是有几个跑得慢的手下被人家当场挥刀砍了!
重新逃回青山镇的汪金筌现在也是没有其他什么好办法,也只能是跑到了林子然他们这边想要抱大腿了。
他们指望着林子然等人能够挡住广安叛军。
但是他们还不知道,林子然他们根本不是官兵!
不多时,就见汪金筌走到林子然面前恭恭敬敬地道:
“下官见过大人!”
林子然微微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更加没有说他们临战逃脱的事。
汪金筌则是继续道:“如今大敌当前,全赖大人退敌了。”
林子然瞄了他一眼,跑不掉就想起我来了,之前干嘛去了!
不过既然已经是和广安叛军翻了脸,那么不用汪金筌说什么,他林子然都会带人干下去的。
反正城外来的广安叛军只有三百多骑兵,这骑兵在荒野自然是能战力斐然。
但是自己据城而守,再加上米尼步枪的协助,再来一个死守不出的话,未必没有希望守住。
林子然当即故作上位者的语气对汪金筌道:“守城卫民,乃本官职责,不过本部人手紧缺,汪镇守,还请立即召集城内的青壮,让他们协助守城,另外还请汪镇守筹集军需,尤其是军械弹药以及守城所用的铁锅木材巨石滚木等。”
说完,林子然多看了这个汪金筌一眼,目光在他的双手上停留了数秒。
此时对面的汪金筌听到林子然这个下大夫发号施令了,也是松了口气。
当即也是发挥了自己的演技:“下官领命!”
紧接着转身对着手下道:“立即召集城内青壮守城!”
说罢,他还对林子然道:“下官这就去亲自筹集守城所需的各项物资!”
言罢,汪金筌这就带着几个手下下了城墙,其中一个手下却是面露疑惑,走到汪金筌身边道:
“大哥,有没有觉得这些官兵有些古怪?”
“古怪?”汪金筌不解。
手下道:“刚才我们刚过来的时候,我听见了那些官兵喊那个姓林的为大当家!”
“大当家?”汪金筌也不是笨人,一听到这话就是起了疑心。
正常的官兵会叫一个下大夫营官为大当家?
但是汪金筌却是很快道:“虽然有些奇怪,不过这是他们的事,我们管不着,而且现在性命攸关,如果挡不住那些广安叛军,兄弟们就要彻底完蛋了,我可不想死在这个鬼地方!”
他们浑然不知道,此时的林子然也是吩咐着罗麻子:“姓汪的有些古怪的。”
罗麻子不解:“古怪?”
林子然点头道:“那个姓汪的手上都是老茧,而且手关节也和常人不同,一看就是用惯了刀的,之前没留意,但是今天看来,却是不简单!”
“一个镇守会天天舞枪弄刀吗?”
听到这,罗麻子道:“大当家果然目光如炬,明察秋毫,那姓汪的不过是露出了些许小破绽,就被大当家您一眼识破了!”
吹捧完,罗麻子还不忘问了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子然和之前一样,直接无视了罗麻子吹捧的话,这罗麻子天天吹,这都吹多少会了,他说着不累,林子然听着都累。
林子然略一思索道:“先派人盯着他们,只要不影响到我们就行!”
说着,他就挥手让罗麻子别逼逼了,赶紧干活去,没看见城外大军压境吗?
让罗麻子滚蛋后,林子然才是亲自安排人在城头布防。
此时此刻,布防才是正经事,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毕竟现在林子然所面临的最大麻烦不是有些古怪的汪金筌,而是城外的那些广安叛军。
林子然让人布防的时候,汪金筌那边也是行动迅速,这个假镇守一点也不客气,充分发挥了高超演技,直接在镇内征召了大量的青壮陆续走上城头。
同时也是毫不客气的打开了镇内的官方仓库,把里头的一些剩下的各种物资都是古脑拿了出来,并屁颠屁颠的给林子然送了过来,现在的他已经是把林子然他们这些‘官兵’当成救世主了,就指望着林子然带人守住青山镇呢。
看着身前的这些守城用的器械以及其他物资,林子然心安不少。
至少,守城用的各项物资是有了!
尤其是火药、铅弹、火帽之类的更是不少。
有了这些弹药,再加上镇守府组织的百多青壮协助守城。
这让林子然有了少许信心。
如果搞得好,这青山镇还是有希望守住的!
林子然他们在城头布防的时候。
城外的广安叛军的骑兵们,还试图派人把两门遗落的骑兵炮给拉回去,不过被一直盯着的罗麻子等人给发现了,一有人上前就开枪。
但是人家广安叛军人多,而且行动相当迅速,没给罗麻子他们太多的机会,直接就是拖着火炮撤回了五百多米外的平地上。
接下来的下午时分,双方就是在大眼瞪小眼了,城头上的‘第五巡备营’的假兵们以及青壮死活不出城,而城外的广安叛军的骑兵也是没有盲目上前进攻。
林子然知道城外的广安叛军肯定是在寻找机会,不过他已经是不关注这些了,他下午的时候跑了一趟王老板的铁器作坊,直接以军令的命令,让他们日夜开工改装火枪,同时还直接晒给了他们数十个劳动力,让他们打下手帮忙。
王老板自然是没有任何拒绝的勇气的!
等到了傍晚时分,林子然又是把汪金筌叫了过来!
“大军守城,首重士气!”
汪金筌道:“大人所言甚是,只是这士气该怎么提?”
林子然道:“简单,不外乎吃喝赏钱,如今军中的军需不足,还请汪镇守帮忙筹集!”
林子然说这些,倒也不是说趁机索要钱财,而是因为守城这事,真的需要士气,尤其是让一群土匪守城,更需要士气。
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要想更好的激烈他手底下的这些土匪们的士气,没有什么比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把拿钱更有效了。
而林子然他们普通的粮食是有了,但是肉食以及钱可就没多少了。
这不,林子然是把主义打到了镇守府头上。
汪金筌顿时警惕性大起:“不知道大军需要多少?”
林子然略微盘算了一番后道:“如今局势紧张,发双饷是最基本的,再加上其他奖励,怎么也要个一万的才能周转的过来!”
一听这话,汪金筌心中顿时有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麻蛋,这些官兵欺人太甚,半个月前他们才敲诈了他一笔呢,这才多久啊,又要钱。
而且一张嘴就是一万,真当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
他汪金筌在过去的半个月里,辛辛苦苦带着手下变着法捞钱,这才好不容易重新捞了两千多,加上之前剩下的几百,好不容易捞了三千多恒元。
但是现在,这些天煞的官兵竟然张口就是一万八千。
这都不是给不给的问题,而是给不起的问题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