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各得利益,自然是皆大欢喜,合同只花了半天就签好,租房子的事qíng结束的gān脆利落。
忙完这件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中午大家都没吃饭,齐烁请客吃了顿上不得档次的中餐,但是酒没少喝。既然喝了酒,大家的话也就说开了,气氛融洽,有说有笑。
沈立趁大家都各自谈开的时候,低声问了齐烁一句:你给他们钱了?
齐烁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转口问道:我这边的事qíng忙完了,接下来需要些年轻人来帮忙看场子。
几个?沈立问他。
三五个吧,但是我最想要你。齐烁却说。
沈立愣了一下,挑眉:我过年要走。
没问题,最近不是没事gān吗?旱冰场的事我估计一个来月就能成,你可以暂时帮我管着。
你让我管?
齐烁点头,单手支着桌面,手指抵在太阳xué上,眼底带着几分醉意深深看着沈立:你当兵可惜了,沈立,我要gān盘大的,我需要有本事的人。
沈立没回答,捏起酒杯一口gān了,续上后,又沉默了半晌,才说:大?能有多大?开个旱冰场就大了?齐烁,你别把事qíng看得太容易了。
就是因为不容易,我才需要你。
这个理由不够。沈立摇头,你说服不了我。
齐烁垂下眼帘想了想:好,帮我到参军前吧,我给你开工资。
这件事可以。但是我只负责生意,你别的事我不想沾。
行。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杯子互碰,一口gān掉了小酒杯里的一两白酒,算是谈成了。
这天,一群人喝得有些多,蒋达喝醉了,小喵也很迷糊,齐烁更是喝得满脸通红醉眼惺忪。怕他们回去的路上出事,沈立竟然陪着他们跑了一趟。
沈立也不是那么好心,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齐烁,想要了解一下齐烁他们的qíng况。
可惜齐烁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是明白沈立的意思。他暂时还不想让沈立摸清他的底细,所以回到市中心后,带着人直接去了光明台球城,可惜乔柏辉没在,齐烁就做出一副熟悉无比的神qíng和老板陈中聊天。陈中自然不耐烦应付他,中途离开了很多次,好在给他们都上了茶水。沈立不能久待,再晚就没有公车,虽然没见着齐烁这几个人的家庭qíng况,可是见齐烁和这家高档台球城的老板还算熟稔,也只能自行作出一些推断,然后告了辞。
沈立离开了大约十分钟,齐烁这才jiāo代了一声,带着人离开了光明台球城。
场地找到了,接下来就是购买旱冰鞋。这件事齐烁酒醒后和小喵谈了一次,第二天小喵就去了趟广州,一周后回来,手上拿了份订单合同,说是一个月内运过来。
什么事qíng都是开头难,尤其是得力的人手。齐烁从乔柏辉那里搞到钱,又收了蒋达,小喵,甚至和沈立有了雇佣关系,就像是一辆车有了基本的骨架了一般,到底是能走了。
旱冰场在一个半月后开张,比原本预计的快了不少。沈立确实是个能gān的人,做事不拖泥带水,思虑周全,虽然齐烁在这段时间和沈立接触的并不多,可是每一次碰面,工期都会大跨步一次。于是,齐烁越来越觉得自己该留下沈立,这个男人绝对是可以成为臂膀的人物。
开张前的一个周末,齐烁和父母jiāo代了一声,说是在外面过夜,然后就到了自己的旱冰场去制作小广告。从20年前回来的男人自然是知道什么叫做广告效益,货物好坏是其次,宣传到位才是主要的,至少也要来个开门红。齐烁是没指望这个发财,但是也希望赚钱,最起码赚得钱要够养手下,以后才好利滚利,雪球越来越大。
旱冰场建在屋子里,一千多平的场地有四个大柱子,用钢管方方正正地焊上,当成扶手用,正好将整个大厅格成了回字形的两块区域,客人在外面转圈,里面的空地必须要暂时空着。理由很简单,这旱冰场只开到晚上八点,八点以后就是迪斯科,围着墙的一圈摆些圆形的凳子,会售卖啤酒,中间会加个简易的台子,找两个小妞上去领舞。
当然,这是齐烁见到最差劲的迪厅,可他成本有限,目前只能做到这一步,等手上的钱富余了,肯定会尽快装修,更加规模化、cháo流化。
反正,他赚得就是年轻人的钱。
这天天黑,齐烁和小喵,还有沈立和他招来的四个年轻小伙子,在大厅的中间用蜡笔写宣传单。齐烁说他们可以颜色乱用,但是必须要注明是旱冰场,同时要留下地址。
沈立的字写得意料外的难看,写了两张就不愿意写了,坐在地上,脚上穿着才运抵不久的旱冰鞋,无聊的来回滑着。
齐烁抬头看他,灯光下的沈立显得格外年轻,比记忆里的男人少了许多沉稳的气势。或许是没当过兵的原因,皮肤并不是很糟糕,他记得自己曾经私下里给沈立起过一个外号,麻子脸。一看就是青chūn期火气旺盛,又手欠挤脸,留下的后遗症。可这时候的沈立皮肤不错,所以衬得整个人一不算难看。当然了,也不好看。
齐烁是个视觉系的生物,是只看身材的那种视觉,脸只要别到毁容的地步,他都无所谓。如今和沈立深入接触后,人看多了也就习惯了,齐烁突然想看看沈立的身材怎么样,这冬天穿的是厚衣服,什么都看不见。
第24章 装疯卖傻
重生回来到现在,齐烁一直过着几乎是禁yù的生活,忙着的时候还想不到,可是一旦空闲下来,就琢磨着到哪儿去给自己找个chuáng伴儿。
这年月,找男人当然不好找,就算有天生弯的,也会藏得严严实实的,想让他碰上志同道合的不如买彩票。
所以,齐烁和沈立接触这些天,隐隐有这方面的想法。可对付沈立和乔柏辉绝不一样,乔柏辉外qiáng中gān,就会咋呼,吓一吓就乖了。沈立却有着谜一样的背景,而是还是绝对的异xing恋。
硬掰直男的事儿齐烁觉得麻烦,闹得不好还要出事。所以吧,这事儿在脑袋里偶尔翻起来又被他按捺下去,却偏偏越压反弹就越凶,刺激的他越是觉得沈立挺顺眼。
这qíng况可就有些不妙了。
有事?沈立斜睨他。这人不是太爱笑,但也不是冷酷,感觉上像是只有觉得必要才会笑一下的那种类型。
齐烁没说话,懒洋洋的往小喵身上靠,被小喵一抬手给推到了一边,还换了个白眼。齐烁笑开牙,又扑回去,一把勾住了小喵的脖子,撒娇:花姐,求体温,我好冷。
小喵习惯成自然,不理他。沈立继续盯着他看,好一会才说:营业执照的事qíng,我是没办法了,娱乐场所的经营许可不好开,工商局卡完文化局卡,你必须在开业前解决这件事。
没问题。齐烁摆了摆手,又想起了最近被他丢到脑袋后面的乔柏辉。好像有段日子没有联络过感qíng了三百来张的传单,在七个人的合力下,临近11点才完成。
齐烁当大哥向来不会亏着小弟,也知道黑社会的套路,这年代的小混混只要给个看似潇洒的温饱,再画个圆饼,许诺个未来,就会帮你卖命。当然了,这个命卖的肯定有个程度,仗势欺人可以,寡不敌众临阵退缩的也不少,但是糟糠里面挑jīng米,总会有几个能用的人。
齐烁现在就是在全面撒网的时候。
酒桌上,齐烁也没坦明了说自己打算靠拳头打天下,但是却提到了这个地区的娱乐水平太低,年轻人的夜生活太单调,有点什么娱乐也只能到市里面去,如今开了这个场子,大富大贵不敢说,但是兄弟们的饭钱肯定不会少。老板也不会吝啬,有口吃的就有兄弟们一口饭,再加上上面有人顶着,只要事qíng不闹大了,这个区,兄弟们肯定横着走。
齐烁没说自己是老板,实在是因为他这个年纪信服力太低,但是语气很狂,好像背后的人不得了了一样,十足的狐假虎威。不过就算如此,也比说他就是老板,就是这个场子最大的人来得实在。毕竟,道上混的,总得有底气才横的起来!
齐烁,什么时候让大老板过来转转呗,兄弟们也认个门。冯遂宁听完齐烁的话,问了句。
冯遂宁外号叫棍子,瘦瘦高高的像个竹杠,是沈立重点介绍的一个。说是家庭环境不好,小学读完就没读了,家里给找了份学徒的工作,他gān了半年就跑了,后来就这么饥不死喂不胖的在社会上晃着。不过因为母亲还算管着,所以只是混混,而不是黑道上的人。可棍子本人想走这条路,沈立自然也就把他送到了齐烁面前。说是棍子这人狠劲儿还是有的,就是没长xing,可以培养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