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当时我和佟道珩结了婚,我就不会是因为没钱而被迫戒烟。而是为了准备迎接我们的孩子。
我俩提前好久就要开始准备,步骤精细,又满怀期待。他会陪我去一趟一趟做产检,也许我在孕期有了特别的口味,酷爱某种食品,即使在凌晨他也会为了我四处去找。
再往后这个孩子被生出来,我坐月子发脾气刀口疼身材走样乳头皲裂,我又开始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佟道珩,我说都是你,都是你让我生的,我才变成这样的。
他就憨憨地,过来抱我,跟我说你辛苦了。
你辛苦了,岑青。
我俩的孩子也会拿起比他脸还大的脆芒果。
是我的孩子。
这个过程佟道珩经历过了,我也相信我想到的他都能做到,耐心,体贴,无微不至。
只不过不是跟我。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也还是不想跟我再重复一遍这个过程。┆ρó18.àsìà┆(po18.asia)
他只是骤然失去了一个家,而我是他为数不多可以抓住,可以控制的旧相识。
而且我也傻,我愿意被他调理,愿意陪他胡闹。
因为我还爱他。
他心知肚明,于是就利用我的爱来毫无节制地向我索取更多的东西。
能给的我迟早都会给的,不能给的,我就算是偷是抢,我也愿意都给他。
因为我爱他。
他坐在自己小腿上,我的腿在他腰两侧夹着,腰是悬着的,是被他捏起来的。我低头就能看到他是如何在我身体里进出的,他在看我,我就也抬头看他。
狭小的空间里水声和撞击声连成一片,像是什么鼓点,拨弄我的心,我的心变成了一块夜幕下楚楚可怜的玻璃。
他抽出来射只是为了怕我不好清理,毕竟一会儿我还要走路。
他似乎觉得我根本不会怀孕。第一天晚上他至少还有那个避孕的念头,现在看来他是一点儿都没有了,怎么开心怎么来。
为什么呢?
我瘫在那儿就想,为什么呢?
我为什么又陷入这么难缠的情境里了?
佟道珩简单清理之后穿好了衣服回到前排去了。我在后面趴了一会儿,在他开始启动车子往回走的时候,也开始缓慢地穿衣服。
一大早,刚一下楼,饿着肚子,被人挟持,地下停车场,女用自慰器。
我也想清楚了,我就是个玩物罢了。他其实没太把我当个人。
他不爱我的,不过是玩物心思活络了,要去和别人玩,他的占有欲不允许我那么做罢了。
我看看散着的衣服,绕过内裤,直接把那条到膝盖的短裤拽了过来,套上了。
穿好了,我就在后排坐着,随着车加速减速左转右转不停地摇晃。
他说,为什么不穿?
“肿了。回家换条宽松点儿的。这条太紧了。”
我从他车上下来,头发是乱的,衣服也是皱的,按理说我确实应该上趟楼。
我对着他车窗玻璃抓头发,佟道珩把玻璃降下去,不让我自己看,他却又伸手过来帮抓我头顶的乱发。
“不用了。”
徐钊在前面等我,我看到他了。
佟道珩说你回去吧,上楼换换,他不是一会儿就来接你吗?
我说是,那我走了。
我向前走,路过我家的单元门却没停,只是又向前走,还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佟道珩。
他还是那个表情,挺冷淡的,没什么变化。
我绕过单元门,就来到了徐钊跟前。
“久等。早上有点事。你眼镜儿呢?”我伸手在自己眼睛上比划了俩圈。
徐钊笑起来,“今天戴的隐形。”
“显得你眼睛好有神,真的好看。”
我由衷地夸他,徐钊不太好意思似的转移话题,“上车吧。”
我说好,走吧。
我看不清佟道珩的表情了,我却听见他好凶狠地砸车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