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都黏黏腻腻的,他催着白筑梦去洗澡。
她却赖在男人身上一动也不动。
还是晏子騫照顾小娃娃似的帮她洗澡又吹了头发才躺回床上。
从头到尾都抱着他的腰肢,躺在他的怀里。
小姑娘好像更黏人了。
修长的手指顺着丝滑的秀发来回梳,晏子騫思考片刻“要不你回院里去住住?”
孤儿院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整修完毕,后来白筑梦都跟着他,也没想过让她回去。
可他常常十天半个月的不着家,老留小姑娘一个人也不是办法,去院里有人照看着也是挺好。
白筑梦登时直起身子,眼眶里马上蓄满泪“晏先生不要我了?”
怎么一下子就成泪人儿,他慌张的抽来卫生纸给她擦擦“没不要你,就我出差的时候去住住而已。”
“那也不要!”曾经被遗弃的恐惧感爬上心头,白筑梦越哭越起劲。
她怕晏先生让她回院里后,就别再来了,最后更是呜咽出声。
晏子騫赶紧把人搂进怀里使劲哄,她越哭他心越疼。
“乖乖,不回去、我们不回去。”
水龙头似的,又哭了好阵子才抽抽噎噎的停下。
一双漂亮眼睛都给哭肿。
“是我不对,不该乱说话,对不起。”他擦擦她花猫似的小脸。
白筑梦摇摇头。
“对不起,是我太闹腾,可是晏先生能不能别不要我,我会听话。”
听的晏子騫那叫一个心疼。
他捧着小姑娘的小脸,认真的凝视“别怕,绝对不会不要你。”
小姑娘那么甜、那么乖,哪里捨的。
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才终于在他肯定的目光中慢慢安定下来。
后来晏子騫用自己的职务特权减少连续出差的次数。
公司的同事因此调侃起他来。
“阿损,是不是偷偷藏了家累阿?”
毕竟以往每每要出差到外地都是他自告奋勇,说自个儿孤家寡人,不像他们有家累得照顾。
他但笑不语。
小姑娘的确是他的家累,最甜蜜的负担。
晏子騫出差次数因此少了许多。即便出差,也会定时检查小姑娘有没有正常吃饭,临睡前还会跟她煲一会儿的电话粥。
睡前聊会天成了他们的默契。
小姑娘小麻雀似的跟男人分享一天在学校里的趣事,小手一边探进衣服里摩挲男人坚实的胸肌。
在她悄悄往裤缘移动时,还是被一把揪住。
“这礼拜做过了。”
小嘴嘟起。
就这点晏子騫寸步不让,一次便是一次,任她如何撒泼都不应。
亲了口嘟起的小嘴,他笑“好了,睡了。”
时光如梭。
小日子过的愜意,平时白筑梦便乖乖唸书,假日偶尔回院里帮忙、陪陪白妈妈,偶尔跟着晏子騫去玩。
第一次见晏子騫那几个哥们,白筑梦被当成猴子似的打量。
几道目光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个遍,她拉着晏子騫缩了缩。
“阿损,你残害国家幼苗?”
“我觉得是衣冠禽兽。”
“我觉得是禽兽不如。”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
她拉拉晏子騫的手,小声问“他们叫你什么?”
“阿损阿!这小子不是叫子騫吗?跟孔子那啥弟子同名呢!后来我们就都这么叫他。”
“阿损。”她试着唤一次。
“嗯?”同样的两个字,小姑娘唤起来就特别好听,他含笑回眸望她,没能忍住在她发顶亲了亲。
“…”莫名被餵了口狗粮的几人。
后来白筑梦也跟他们混的贼熟。
“小白呀!哥几个对你怎么样?”
白筑梦想想“很好!”
“那是不是该回报回报哥哥?”
好像是!她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小姐妹就喜欢年纪大的男人?给我们介绍介绍。”
“晏先生年纪才不大!”不到叁十呢,她抗议。
“…”搞错重点了阿,喂!
认真思考一下,她说“衣冠禽兽!”
“…”这词怎么听耳熟,他当初不就是这么调侃晏子騫的。
惹不得、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