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魏婉娘听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只以为是玲珑在这里胡搅蛮缠。
脏什么脏?就你干净了?
呼呼呼!玲珑别过头去,不肯看魏婉娘的脸,她双手紧握,指甲几乎就要掐进肉里面了,眼角不知大什么时候多了一抹亮光。
奴婢怎么着,也比她这个贱人来得干净!说完脚下像抹油了一样,气鼓鼓地跑了。
你在这儿给我说什么糊涂话呢!你往哪儿跑?你给我回来!魏婉娘起身想要抓住她,却被一旁一直默不出声的灵雀给拦住了。
夫人,玲珑这孩子上来一股别扭劲儿,那里还听得进去你我的话,就让她去吧!过了这股别扭劲儿就好了!
看这话说得多深明大义,魏婉娘马上就觉得,灵雀这原本只有十分的委屈立马上升到千分百分。
唉,好好的孩子怎么变得这么越发不知事起来了?魏婉娘一声叹息,觉得自己是不是将她宠得太过了。
谁知道呢。灵雀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好像她也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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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蒋那边传过啦的消息,说是那书已经重印了两次了,每次都是刚一印完,就订出去了,原本还需要通过书商捎到南方去卖,现在可能是南方的风潮也传回北方了,最近也有人来书肆里面问过这事儿了,也卖出去了不少本!
这是个好现象,魏婉娘十分的欣慰。这已经是近日来,她所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比起一直闹别扭的灵雀跟玲珑,一直没有消息的女儿那边,暗戳戳搞事情的李氏,外加没事找事的于氏相比,简直是清新脱俗。
灵雀跟玲珑的事儿,魏婉年实在是搞不明白了,最后只能归于她们两个的其中一人,可能是青春期到了吧!魏婉娘喜欢你懂事的孩子,这样的玲珑令她有一点点儿失望。
这天趁着没有别人在,魏婉娘将玲珑单独叫过来,想着要给她最后一个机会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玲珑太让她失望了,只见她一个劲儿的咬着下嘴唇,憋了半天,眼泪挂在腮上好半会儿,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玲珑,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不懂事的孩子呢?魏婉娘记不得自己上一次觉得这么失望的时候是什么时间了?
但是她清楚的记得上一次对人说你太令我觉得失望了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是对谁的说的了,因为说完了她就后悔了,可惜始终没有机会跟那个人说一声对不起来着。
夫人。。。。。魏婉娘还是第一次跟她说这么重的话,玲珑有些堂皇了,她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张一合很久,也没有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罢了,罢了,你都这么大看,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了?你要是实在不想跟我说的话,就不必说了!魏婉娘只觉得头突然痛起来,手支着头,眼睛有一瞬间的模糊不清,似乎看见有个人从外面走进来,头上绑着一条显眼的白色带子
是谁如此的不晓事,带着这么犯忌讳的东西闯入了后院,闯入了她的安乐乡,那人怎么在她的面前跪下了,耳朵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嗡嗡响了起来,听不清楚来人的话,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有种无色无味的液体流下来。
玲珑,我耳朵嗡嗡地响,我听不明白他说什么?不知道是身体那方面出了毛病,全身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夫人。。玲珑确实听明白了来人的话,但她不敢说啊!
快说!
夫人,小姐她。。。。。。
玉儿,她怎么了?魏婉娘捂着自己的心口,生怕那一颗上一秒还在胸膛里砰砰跳的心,下一刻就会跳出来。
小姐,她,小姐她去了。。。。。
黄帝内经里曾经说过,哭的时候没有泪,是因为内心不够悲。
可魏婉娘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为何却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她捂着自己的心口,感觉那里空落落的,有什么东西不见了,空出了个好大的位置,西北风穿堂而过,她快要伤心死了,可是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她是个多么狠心的母亲啊!
夫人,夫人。从玲珑这个角度看,魏婉娘在听到那个悲伤的消息的一瞬间,灵魂似乎也跟着逝去的人一样被抽走了,整个人只剩下一具轻飘飘的躯壳留在人间。
怎么会呢?老天爷从来就不叫道理,该走的不走,该留的不留。
怎么偏偏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呢!说完这句话之后,眼泪才姗姗来迟地掉落下来将人淹没。
为什么偏偏是我啊!!
为什么偏偏是我!!魏婉娘捂着胸口,从椅子跌落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像极成熟之后的果子掉落的声音了。
夫人!夫人!快去请老爷!玲珑连忙扑将上来查看魏婉娘的情况,见她双目紧闭,眼角上有未来得及滑落的眼泪挂着,必是悲伤过度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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