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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江淮送阮镜回家,路上路过药店,下去给她买了紧急避孕药。阮镜吃下药片,心情平静,甚至以后还想试试不戴套,被江淮否决了。
    阮初城在家里等她,见她进来,狐疑地盯着她。阮镜不会心虚,淡定地上楼,路过妈妈的房间,阮妈妈刚好开门,将她看了又看,严肃道:“以后不许夜不归宿。”
    阮镜说好。
    他们都以为她很纯洁,不知道她早已没了第一次,只有阮初绵知道。
    她姐姐和男友相识经过比她的劲爆多了,据阮初绵自己说,他们高一就做了炮友,高二确立关系一直至今,阮初绵上大学时,有次意外怀孕,愣是瞒着家里人偷偷拿掉了,所以她一直叮嘱阮镜,要做好防范措施。
    若是让阮初绵知道她昨晚和江淮那么胡闹,阮镜觉得……啧啧,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阮初城对她的怀疑没有散去,进她房间里转悠,又问她对江淮什么感觉。阮镜说:“他很好,我和他相处起来很愉快。”
    这是个没用的回答。阮初城一颗八卦的心在燃烧,抓耳挠腮半天,没问出来一点有用的,叹着气决定出去。
    阮镜见状,拿着一个蜘蛛侠手办送给他,“给你买的。”
    “给我的?”阮初城心花怒放,接过来仔细观赏着,皮笑肉不笑道,“从盲盒里开出来的吧?”
    “……”
    这都能被发现。
    “我就知道,哥哥白疼你了。”
    话是这样说,却是把小手办当成宝贝捧着,再没试探过她和江淮到底什么关系。
    今年过年早,在二十一号。
    阮镜牢记江淮那个承诺,盼星星盼月亮,盼到除夕夜。
    她家里罕见地聚齐了人,她爸妈经商,父亲最是忙碌,母亲稍微能顾及到家里,但是比起父母,阮镜和哥哥姐姐的感情更深厚一些。当初阮初绵出去国外读书,她还大哭几场。
    家里处处是喜庆的红色,餐具也是专门买回来的,印着今年的属相。阮镜饭后免不了被父母问一些问题,大多是学业上的。父母始终不赞成她学机械专业,希望她考研时能够换一个专业,阮镜不答应,他们就退一步让她以后回大学教书,在他们看来,她这专业去教书是最妥当的安排。
    阮镜抗拒当老师,温吞且敷衍地嗯了几声,父母最见不得她这样子,暂且放弃劝说她。阮镜和江淮吐槽了一下子,问他:【当老师的滋味怎么样?会不会有很多学生给你送礼?】
    江淮说:【我在吃地瓜干。】
    阮镜:【?】
    驴唇不对马嘴的。
    江淮又说:【学生送的。】
    阮镜:【……】
    江淮没有骗她,他确实在吃,边吃边打字:【我十一点多去找你,能出来吗?】
    阮镜说:【我找借口出来。】
    【好。】
    大厅挂钟的时针指向十一点,一家人聚集在一楼,电视里放着春晚,阮镜说她同学买了仙女棒,要她一起去放。
    她有一个高中同学也住在这片别墅区。
    父母虽然不满意她这时离开,但同意了。
    阮初城多次看向阮镜背影,感觉哪里怪怪的,他想和阮初绵交流一下,然而姐姐全程低头和男友聊天,他撇了撇嘴巴,回头时灵光一闪——
    不对啊,他记得阮镜那个高中同学是个男生啊?
    ……
    江淮在外面等她,她以为要去酒店,结果江淮开车转悠了一会儿,停在别墅区一棵大树下,树上还有沉甸甸的雪,风一吹,落满了车顶。
    是要车震的意思?
    阮镜有点小激动,跟他去后座,跨坐在他腿上和他亲吻,车内暖风吹在她后背,她嚷嚷着热,然后被江淮脱去毛衣。
    她今天穿了成套的内衣,浅紫色的蕾丝内衣托着两边乳球,酥胸白盈盈,挤出一道诱人的乳沟。江淮觉得她这套内衣格外好看,不愿脱下去,只低头吮吸出一个小草莓印。
    “江哥哥。”她抱紧他脖颈,微仰着头,“再留几个。”
    江淮埋头在她胸口,睫毛扫过她肌肤,肆意玷污这白奶油般的乳肉,他还是忍不住诱惑,解开她扣子,含住一边乳头舔弄,敏感的小花骨朵充血绽放,粉红色的一小撮,诱着他再吃一会。
    温度持续升高,阮镜情迷意乱,下身的水淹透了内裤,她在他耳边软声说:“江哥哥,我想要你。”
    江淮从她胸前抬头,一张脸染上欲色,他先把她扒光,再脱自己。阮镜给他戴好套子,扶住对准穴口,直视着他的眼睛,笑了,“你求求我。”
    江淮就脱了下半身,他扯了扯衬衫扣子,用他低沉沙哑的嗓音诱惑这只小妖精:“镜镜乖,快坐下,让哥哥好好疼爱你。”
    阮镜啧了一声,夹着龟头自己玩了一会儿,看男人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她噗嗤一下全坐下去,抱住他的腰耍赖皮,“我不想动,我今天好累,你来动好不好?”
    江淮摸摸她的头发,“换个姿势,这个姿势动起来不方便。”
    “我不想换。”
    “……”
    江淮无语了,掐住她的腰上下做活塞运动,女孩子一头黑发乱飞,两只嫩乳颤了又颤,不多时眼角含泪,扶着腰说要换姿势。
    江淮说:“我不想换。”
    阮镜知他脾气好,没有理他的话,兀自爬下去,靠在死角位置岔开双腿,大咧咧地露出小穴。
    江淮拽着她的腿往下带了带,半跪在车座,寻了个方便的角度进去。
    车里除了暖风送来的温度,还有让阮镜更热的东西,这东西勇猛又硬,让她眼前聚起水雾。她渐渐看不清男人的容貌,只知道下身被他捣出很多水,那巨龙在洞穴里横行霸道,碾压挞伐着她每一处敏感点。
    她眨着眼睛,泪水落下,于是面前场景又清晰起来,她看到他的表情和他的东西一样,又欲又狠。
    “呜……”她小声哭泣,挂在他肩膀上的一条腿无力滑下,被他一把抓回来,压到她胸前。
    他说:“抱住。”
    阮镜抱住了,十指嵌进大腿,她把自己掐出十个浅印,仍无法发泄一半的快感。她额头抵住大腿,语无伦次地和他说话,也不知道他答没答,她听不清了,只晓得她高潮时,她这条腿开始发麻。
    她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劲,他将她翻个身,让她跪在座位上,从后面直挺挺地进入。
    “啊……”
    她无力垂着头,一头黑发散落在后背,墨发黑如绸缎,肌肤白似美玉,满当当映在男人眼里。
    女生浑身都好摸,他低头亲了美背,再去揉捏翘臀,都玩遍了,便提腰一顶,问她:“想我了吗?”
    这话在阮镜耳朵里自动翻译为:你的屄想我了吗?
    她不肯给他轻易得逞,摇头,“没有。”
    江淮呵笑,接连肏了叁下,又问她:“这样呢?”
    “……”阮镜不说话。
    江淮说:“我有办法让你说话。”
    男人在床上能有哪些办法?掰着手指能数出来,偏偏是好用的,阮镜被弄得狠了,就小声说:“想你了。”
    他愉悦地笑出声。
    “我就知道。”
    又狠狠给了她一记。
    “啊!”
    阮镜尖叫。
    扭头说他烦人。
    媚眼如丝,娇俏着一张脸,骂起人来也是在调情。
    十二点钟声敲响,正式到春节时,他们依然在做爱,如她所说是个跨年炮。
    零点过二十分,阮镜穴里酸软,受不住他的摧残,给他口出来,他不喜欢口爆,喜欢射在她身上,她奶子就遭了殃。
    “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穿上衣服,她问他。
    “……你让我有种我在包养你的错觉?”江淮捏了捏她鼻尖,“想过情人节吗?我尽量腾出时间陪你。”
    阮镜疑惑,“不是放假了吗?”
    江淮说:“我学生今天刚放假,七天后回学校。元旦那天你睡着之后,我还在回邮件。”
    阮镜:“……”
    以前她是有过读博士的念头,今天之后,这念头散去大半。人生苦短啊……
    情爱后,两人穿戴整齐了,她靠在他身上发呆,放空大脑。车里暖和,这一刻有岁月静好的感觉,她有些不想回去。直到他揉上她的手,对她说:“新年快乐,镜镜。”
    嗓音颇具质感,是经历了性爱后特有的性感沙哑,阮镜听得心痒痒,也说:“新年快乐。”
    仰头亲了亲他下巴。
    江淮勾着她下颚,凑过去深吻,女孩眼睛湿漉漉,像覆盖了清晨的露水,也像林间小鹿,惹人疼惜。
    亲完了,他摸摸她肚子,“饿吗?”
    阮镜舔着嘴唇,“不饿,馋了。”
    馋小龙虾。
    江淮笑了笑,拿起座位下一个保温桶,掀开盖子,小龙虾的香味扑面而来。
    阮镜要说心无波澜是不可能的,她看着江淮戴上手套,像前两次那样给她剥虾,禁不住从后环住他的腰,嘟囔着:“你人真的太好了,江淮,我觉得你现在真帅。”
    江淮塞给她一块虾肉,“我不给你剥虾,你不夸我帅。”
    阮镜推了推眼镜框,脸上写着四个大字:你真相了。
    江淮说她没良心。
    没良心的阮镜下车前主动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
    这会是这些个春节里,她印象最深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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