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为兄敢行此事,自是想到对策之法。
祉哥拿掉他肩上的胳膊,怎奈那人似与他杠上,非搂着他不放,低叹道:说吧!求我何事?
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猜一个准,宴哥哭丧着脸,可怜巴巴道:此事闹得这么大,定会传到姨娘耳里,到时
祉哥翻了个白眼:让我当和事佬?
为兄会不会被姨娘扯着耳朵训斥就看你的了。
祉哥斜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个
过几日姐夫送我们的良驹自是先由你挑。
咱们击掌为誓
宴哥脸色一僵,扯了扯嘴角:为兄还能骗你不成?
祉哥眸光幽幽地看着他,冷哼道:非要将你骗过我的事一一列举吗?
宴哥扶额:
话到此处,宴哥与他击掌三次,只见他青白着脸,有气无力: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松开他的桎梏,大步离开,走了几步,不忘叮嘱:别忘了你承诺我的事。
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宴哥点了点头,神色匆匆的离开。
祉哥看到祖父院里盛开的各色花样,不由灵机一动采了数朵,看着手中的一束花,俯身闻了闻,果然颜色鲜艳,香气扑鼻,嘴角含笑的拿着这束花去了姨娘的院子。
立在门外的小丫鬟刚要行礼问安,祉哥对其摇了摇头,伸出手指嘘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走进去,行至门口,便听屋里传来姨娘的声音:我准备告诉祉哥,他的身世?
绿衣正给姨娘揉着肩膀,闻声,手一顿,脸色发白道:姨娘,不可
黄姨娘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祉哥大了,到了知晓此事的年岁,声音一顿,低声道:我只盼着他越来越好。
姨娘,老爷同意吗?
黄姨娘点了点头,轻叹道:再过一年,他跟宴哥便要娶亲生子,此事又怎能一直瞒着呢?
姨娘,您好不容易将两个哥儿拉扯大,六少爷视您为亲娘,您又何必非要告知他那些前尘往事呢?
若没有赵姨娘,焉能有祉哥,这些年多亏他们兄弟俩在我旁边,方觉得日子不那么难熬。
姨娘
我霸占祉哥这么多年,是时候让他知晓真相。
绿衣劝慰道:姨娘,奴婢还是觉得不妥,六少爷既不知晓他的身世,咱们便一直瞒着吧。
黄姨娘摇了摇头:人活在世,焉能不知自己的身世,唯有这样,才不枉来这人世走一遭。
当年赵姨娘生下六少爷后,难产而亡,后来太太将六少爷送到您这,您把他当做亲生儿子般抚养,此事一旦说出来,六少爷能接受吗?
我抚养长大的儿子,他的品性我最是知晓,祉哥是个心地柔软的孩儿,小时候跟着宴哥淘气,年岁渐长后,他看到树上掉下来的鸟儿都会将其带回去,为其包扎伤口,可想而知,他心地有多柔软,黄姨娘看着外面的景致,低声道:便是告诉祉哥真相,他也是我一手抚养长大的儿子。
再看祉哥,似听到什么惊恐之言,脸色惨白,身子发抖,惊慌中手一松,手中的花落在地上,发出嘭的声响,绿衣耳尖,听到细微动静,脸色骤变,厉声道:谁在门外?
他不是姨娘的儿子?
怎么可能?
可赵姨娘是谁?
祉哥听到屋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脚步踉跄的跑了出去,待绿衣打开门,看到落在地上的一束花,皱着眉头将其捡起来,想了想,抬脚走到门口,看着立在门外的小丫鬟,淡淡道:适才谁来了?
六少爷!
绿衣心中隐约猜到,只因内室并不是谁都能进来,可当真听到小丫鬟的回答,心猛地下沉,手中的花再次落到地上,喃喃道:竟真的是六少爷!
小丫鬟脸色发白,瑟瑟道:绿衣姐姐,可是出了何事?
绿衣身子僵硬的捡起地上的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声道:无事。脚步飞快的走了回去。
祉哥跑出去后,竟与宴哥不期而遇,宴哥满脸笑容的看着他:可是哄好姨娘了?
祉哥脸色惨白,嘴唇微动,见他这般魂不守舍,宴哥收敛嘴角的笑容,沉着脸:怎么了?可是谁给你气受?
闻言,祉哥眼角滑下泪水,哽咽道:哥哥,我不是姨娘的儿子,不是你的亲弟弟?
宴哥一把扯过他的袖子,冷冷道:怎胡说八道?你是姨娘从小带大的儿子,是我弟弟!
祉哥摇了摇头,满脸痛苦之色:我生母是赵姨娘,她因生我难产而亡,之后我才被抱到姨娘的院子由她抚养。
此事便是真的又何妨?
祉哥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道:哥哥,你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