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流风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桶水,萧惋拿了一块搭在水桶上的抹布,被周流风制止,“你去边儿上坐着,别靠门?坐,风大。”
萧惋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点点头,坐到母亲牌位面前的蒲团上。
好在撒到地上的酒不多,周流风没多久就擦完了。
萧惋把手里一直拿着的手札递到周流风面前,“爹,这是娘留下来的东西,还是留给你吧。”
手札上面记的都?是父母两个人的回忆,萧惋从前到后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如今她认回了父亲,理应把这个交给他。
周流风死里逃生?回京的时候,萧惋母亲已经去世一年多了,他没有一样与妻子?有关的东西。
手札接到手中,沉甸甸的,周流风不敢打开看。
“爹,女儿之前没认出您,是女儿不孝,既然现在女儿已经和您相认,断不会再让您做府上的下人,只是先皇已死,当年的事恐怕无法大白于天下。”萧惋低头说。
“无妨,爹挺喜欢做罗师傅的,况且每日要?做的事情也不多,只需要?下厨做饭便可?,你的口味和你娘一模一样,你还未出生?的时候,爹一有空便下厨给你娘做吃的。”周流风笑着说。
萧惋哪里能继续让他整日下厨做饭,第二日,就让人收拾了一间院子?出来,单独给周流风和箩萤住。
对?外宣称,罗师傅救过她的命,最?近腿疾加重,她于心不忍,要?好好让罗师傅养病。
温顾得知萧惋夜里和周流风酒后相认,顿觉自己的故事讲得很合时宜,如今,一家人才是真正的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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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萧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婚事被皇上当做温顾剿匪有功的奖赏,自此?,她不仅有了挚爱,有了自己的孩子?,更?认回了自己的父亲。
“其实?,老天对?我还是不错的,对?不对??”萧惋靠在温顾的肩头轻声问。
“当然了,你嫁给了世上最?好的男人。”温顾揽着萧惋说。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贫。”萧惋戳了戳温顾的下巴,笑着说。
温顾哼了声,捉住萧惋作乱的手,低头吻住萧惋的唇,“再生?个孩子?吧,承欢长大了,不好玩儿了。”
萧惋想说话,却被温顾骤然加深的吻将话语堵了回去。
生?孩子?是用来玩儿的吗!
房内最?后一盏灯熄了,月光洒进院子?。
画扇和问雪听到房内动?静,默默退离门?边。
“问雪,这次你们赌夫人生?男生?女,也算我一个,十两银子?,押男孩儿。”画扇拿出十两银子?给问雪。
“清风大哥也押男孩儿,你也押男孩儿,那我偏偏要?押女孩儿。”这次问雪不打算看夫人肚子?是尖是圆了。
“随你,我就是凑个热闹,咱们快点吩咐人准备热水去。”画扇笑笑说。
“急什么,哪次不得一个时辰之后才叫水。”
两人嬉嬉笑笑,你一句我一句,院里的迎春花开放得悄无声息。
正是花好月圆人常在,岁岁与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