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逢舟也笑了出来。这种肉麻兮兮的土话,他竟然也不觉得酸。
虞亭晚眼前突然有什么晃了下,是条手链,双环相扣,镶着细碎的小钻,精致而柔美。
她意外:“这是……给我的礼物?”
陆逢舟笑了一笑,不置可否,将她左手的腕表摘掉,细致地将链子圈住她手腕,“喜欢吗?”
虞亭晚弯眸,“喜欢。”手链看着简单,实则样式别致有趣,很对她口味。
陆逢舟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虞亭晚由他亲着,眼角眉梢尽是情意。她发现了,陆逢舟的恋爱属于服务式浪漫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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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的越久,陆逢舟发现虞亭晚不止文静优雅,偶尔还会跟他一起讲荤|段子。
二人在餐厅吃饭。“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都是肉菜,荤菜。”
她俏皮又挑逗地看着他,语速飞快地吐出这一大段话。他笑的牙不见底,接着戏谑:“都是硬菜。”
虞亭晚哈哈笑,论污的能力她还是比不上他。亏得周边没其他顾客,否则他俩这个玩笑难免会令不喜好这种的人不舒服。
陆逢舟最近因为公司参加应酬,每天胃里都要灌不少酒,又适逢换季,虞亭晚便特地点了份橄榄猪肺汤给他养胃。
服务员一将汤端上来,她就给他舀了一小碗。“你先喝这个汤。”
“好。”陆逢舟心满意足。
“这个好辣啊。”一叠红彤彤的菜端上来,虞亭晚尝了尝,霎时脸烫起来。
她第一次吃这个菜,不知道这么辣。
陆逢舟拿过旁边的温水喂她。喝了温水,虞亭晚依旧热,吐着舌头“散热”。
她像因天热吐舌头的小狗狗,陆逢舟见状不由调戏,“我有个办法救你。”
虞亭晚的右手在自己唇边扇风,“什么办法?”
二人感情越深,陆逢舟就越不要脸:“我需要亲你。这样辣椒沾到我的嘴上,你就不会感到辣了。”
虞亭晚抬手打了下他,“流氓。”
陆已凡坐在远处,瞧见自己的侄子跟个女生边吃饭边聊天。不知道他说了句什么,女生娇嗔地拍了下他胳膊。不难看出二人是在打情骂俏。
跟合作伙伴道过别后,他朝二人走去,助理跟在他身后。
见到熟人,陆逢舟一怔,随即恢复如初:“二叔。”
他的长辈出现,虞亭晚不自觉紧张。陆逢舟桌子底下的手握紧她的,给她介绍:“这是我二叔。”
接着他看向陆已凡,介绍虞亭晚的身份:“这是我女朋友,虞亭晚。”
虞亭晚站起身,礼貌地朝陆已凡微笑:“叔叔好。”
陆已凡微颔首。眼前的女孩清纯却不寡淡,给人的惊艳却恰到好。
陆逢舟拉虞亭晚坐下。看向陆已凡:“二叔来这里是?”
陆已凡微笑:“跟客户谈点生意。”
陆逢舟也不多问。更不叫他坐下来一起吃饭。陆已凡说:“瀛江填海批文的事——”
他话未说完,陆逢舟就扯嘴笑:“这事儿主要是我爸负责,我不清楚。”
套不着话,陆已凡也不生气,交代二人继续用餐,道过别,就信步离开餐厅。
虞亭晚对陆逢舟说:“你二叔好年轻啊。”
陆逢舟告诉她:“他只比我大十三岁。”
“怪不得。”虞亭晚了然。
陆逢舟沉默片刻,将家里的事简要告诉了对方,包括陆思远出轨、陆已凡是他祖父的私生子。
当年他听过自己跟赵菀儿的通话,虞亭晚静默半晌才说。“我家里的情况,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猜得到。”
陆逢舟不由握紧她的手。“……你打算一直都不跟他来往吗?”
“他”指虞颂和。虞亭晚盯着既定的虚空方向,摇头表示:“他现在有自己的家庭,我跟他来往,只会给彼此添堵。”
“其实……”陆逢舟犹豫。客观来说,虞亭晚和虞颂和来往,利大于弊。比如虞颂和能给她提供优渥的社会资源。
虞亭晚难得情绪化地说:“我讨厌他。”
话说到这份上,陆逢舟温声说:“你不想做什么就不做。”虽然他希望她能利用该得到的,但如果她会不开心,那就不必再去勉强了。
虞亭晚欣然点头。“嗯。”若他劝自己跟虞颂和交好,她会生气,觉得他不了解自己。
连着玩了三四天,两人途经海棠湾、清水湾,沿着大道东行,来到蓝湾。
这里远离城市,天空极为湛蓝,海水极致清澈,是观赏落日的绝佳地点。
傍晚时分,海滩散去了白天咄咄逼人的热气。陆逢舟租了辆当地的摩托车,载着虞亭晚去看海边日落。
到了临海的地方。她神情恬淡,气色极佳。这几天有美景美食作伴,她心情转好不少。陆逢舟侧目看她:“以后我们常来。”
虞亭晚微笑:“好啊。”
晚霞将绽未绽之际,天空是一片橙色的绚丽光芒。她带了画架,准备将这个晚霞抓住。
她迅速在画纸上订上画板,提笔画出一张水彩。
陆逢舟惊叹连水彩她手速都如此之快,一笔笔鲜妍的彩色几乎以眨眼的时间重叠的堆在画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