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刚我遇见一帅哥,就在小区门口,贼帅,又高又白。”刚冲进超市门的田喜一看见枝道就滔滔不绝起来。
“现在碰上帅哥的机遇太小了,看他提着纸巾那样,估计是在等人,看来帅的一般都名草有主了,唉,啥时候我也能有个帅哥男朋友呢…”田喜拿了瓶洗发水,一面走向收银台,一面朝枝道说着。
枝道从她话里的字眼里大概清楚说的是谁了,垂着眸,接过她手里的洗发水扫着码说着,“帅有什么用?”
“看着多下饭,怎么没用?”田喜是个实实在在的颜控,“要是身材再好些,那腹肌,那锁骨…夜晚在床上…”
枝道听她这么一说,却不是跟着生出遐想,反而从脚底生出一股冷寒,一身颤栗,忙把洗发水递给她说,“色女,别说了。五叁块,扫码吧。”
“唉。果然单身太久了。这心里就痒痒。”田喜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递过去,转而又认认真真的看了枝道几眼,说道,“就你个性冷淡,跟你说多少帅哥都跟块石头似的。”
“因为我高贵,男人都配不上。”枝道笑了笑。
“得了得了。”摆着手,田喜走了。
枝道看着这女人离去,心里还是由衷生出一股恼意来,主要还是恼自己还是会被那个人影响,仅仅只是勾起点边边角角关于他的,自己的心就像被捏住般呼吸困难。
晚上十一点,超市要关门了,于是枝道也整理着收银台,向老板娘说一声再见,便拉开门帘准备回家。
夜晚总是黑的,老式小区的路灯就跟没光似的,除了经过时能看见自己的裤子,走远了就跟落进黑洞似的。
这条路枝道走了很多遍了,暗说也没啥害怕的,只是突然又想起下午那人来,心猛然就有些瘆得慌了,捏着自己小包的带子手指些微的发凉,总觉得不安。īsёχ.щòяK(isex.work)
拐过弯,绕过草坪,再拐个弯,面前是座凉亭和枯竭的小池塘,刚好遮住了她家的单元门。这个小区还是那种老式门,没有电梯,最高也就七层。枝道望着凉亭,想着绕过凉亭就到单元门口回家了,想着想着,就把自己钥匙从包里掏出来。
单元门的光也寿命尽头了,昏黄得她一时看不清门前站着的是个人还是棵树,带着一丝的疑惑,她缓缓的走近着。
原来是个人。
只是背对着她看不到脸,衣着上经过灯光的渲染表面上不像是什么坏人,于是枝道心一松,还以为可能是忘带钥匙所以才来这等着别人开门的住户,抿抿嘴便握着钥匙放进锁孔里。
放进锁孔的那一瞬间,灼热的呼吸突然喷洒在脖间,伴着舌尖的濡湿和牙齿的咬啮,带来肌肤的涩疼感,软嫩的脖间开始弥漫着男人的气息,熟悉又令人颤栗。见她呆怔,身后那人的声音便似是如轻云含笑般,从耳后传来。
他说,“姐姐,好久不见。”
他怎能依旧厚着脸用着亲密的口吻去唤她姐姐…
双眸不自觉的睁大,握住钥匙的双手逐渐僵硬,她的呼吸屏住,身子的颤抖显微的加大着,却只能咬着唇低着头强忍着自己的情绪,缓缓的回他一句。
“嗯…好久不见。”
时光荏苒,好久不见。
身后的人似乎带着些怒气般,双手握住她的双肩便猛然将她翻转,眉眼里都是阴霾。只瞧见她的面容时,神色才渐缓和,眸里的荤腥消退,散漫扯着嘴角,似是带着叁分笑意般,说,“终于肯回来了?嗯?”
他…在等她?
得出这个想法的宋轻轻反而又生出一番胆寒,小幅度地扭着被禁锢的双肩,又低着头,声音有些小的,“别碰我…”
“什么?”男人没听清,皱着眉看着她不停的挣脱,甚至身子如见恶鬼般后退几步,眉间皱得更深了,便右手用了劲的将她搂进怀里,高大的身子圈住她,眼底发寒,声音却纯善委屈般说着,“你在怕我?枝道…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枝道…我什么都没做。
她猛然闭上眼双手握拳,低下的头眼里已浑浊一片。
“枝道,你不告而别的事我还….”
“你别碰我!”似是走到悬崖穷途末路般大喊一声,打断那人的话 ,说完的她,手指还在颤抖。
男人有些僵住了,神经麻痹般呆了手脚任她逃出他的束缚站得远远的,他似是有些不解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前气势汹汹,现在却不敢对视他的女人,良久才撇了撇嘴角,说,“枝道,你在说些什么啊?”
离了他的触碰后,枝道似是恢复了正常般,撩了撩耳发,只看着他的领口说,“天色很晚了…你不回家吗?”
闻言,明白顿时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嗤笑,面上却还是显得平和,“回家?”他的双手插进裤袋里,眼神不善,“回来了装作不认识我也就算了,现在见了面就只对我说这些?”
她沉默了几声,看着草坪上杂乱发黄的野草,再缓缓看向他的裤脚处,缓缓的发声着。
她说,明白…你放过我…
呵。
明白听这话,面上的柔和再也装不住了,沉了脸,眼神如刀般看着她,声音低沉,“枝道,你在说些什么胡话,明明说求放过的人,是我才对。”
颠倒是非,枝道知道又没办法好好跟他谈了,清了清喉咙,只好转移着话题说,“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怎么样…怎么样…
一片沉默,如雷暴雨前的闷得难受的氛围。
枝道动了动手指,却不敢抬头张望,伴着耳侧的脚步声,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白色运动鞋,惊得她呼吸顿时收紧,还没来得及反应,下巴便猛然被不属于她的手捏住抬起。
眸里是他如兽的腥色双瞳,俊秀的脸放大着,鼻息交濡,明是细看娇色透粉的唇瓣,却吐露着狠厉的字句。
“不怎么样。枝道…因为我无时无刻不想找到你后用条链子就栓在那,又恨不得折了你的腿让你长长记性。你说说,我这两年怎么好?”
那人半真半假的话,似乎又引得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涌进脑海里翻腾了。她稳了稳神,才缓缓回了他,“我没有对不起你什么…好聚好散不行吗?”
他摸了摸手下的肌肤,熟悉的触感袭来,这种感觉让他轻轻弯了嘴角,说,“可以好聚,没有好散。”
得,跟他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还是只发情的小公牛。
枝道再一次败下阵来,轻轻撩开他的手,便说,“我要回家了,有事之后再聊吧。”
他看了她两叁眼,便从兜里拿出手机来,指纹解锁后也没抬头,直接点开电话便问她,“手机号码说一下。”
枝道哽咽了声,沉默了许久,等得明白轻轻皱眉,便抬了眉看着她并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叹息一声,便说了串数字,准备扭头便走,随着身后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电子音,她的领子也被人拉住。
“你糊弄我呢?!”
“我手机昨天掉厕所了。”她扭了扭身子。
身后那人沉默几声,却是在她意料之外的放开了她,可就在她心里松懈着刚呼出一口气时,如地狱般的声音又来了。
“行。枝道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明天我去超市找你,到时候再一起吃个饭。”
她可真想摇头拒绝,却被他用手扳过身子,在她惊愕的眼中强迫性的亲啄一口,随即便放开她,笑着说,“明天见。”
明白!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