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我刚来那会儿也很温柔,都是晚姐带的我们,都不温柔了呢。” 冯晚诺:“你可滚一边去吧,你还温柔,这两字哪一个你沾上边了?”
对面的何斐接话道:“晚姐,你再这样,我和秋儿可要吃醋了。” 冯晚诺笑骂:“你这死孩子,整天吃醋。”她满脸写着“我就是明目张胆护着我的小徒弟,你们能怎么样”的表情。
内销部十几个人,一个大区一个办公室,头头是冯晚诺,大家都喊“晚姐”,虞慈所在的办公室加上她一共四个人,冯晚诺、秋儿、虞慈和何斐,都是女孩儿,关系很融洽,成天嘻嘻哈哈的笑闹。 冯晚诺为了锻炼虞慈的胆子,总会主动挑起话题让她加入,没过两天,虞慈也和这几个姑娘混熟了。
前两天只是在办公室简单的了解公司运作,干点杂活,跑跑腿,比较闲。 下午冯晚诺让秋儿带着她去仓库和加工部学习和了解。
仓库有好几个,楼上楼下的爬,秋儿带着虞慈先到一楼的大仓库,一排排的货架堆着各种成品和半成品,看的眼花缭乱,秋儿指了指货架:“这些货品的名称都需要很熟悉,不过你刚来,一点点慢慢来好了,先了解运作流程。”
说着又把她往里面带,员工都忙碌着。秋儿叫了一声那个大块头,“宣哥,这是虞慈,咱们部门新来的。”
宣哥转头看了眼虞慈,点了点头。
秋儿低声对虞慈说:“一仓主要是宣哥负责,有什么事都找宣哥。” 虞慈点点头,一边记一边又朝宣哥看了眼,她有点脸盲,怕过会儿把人记错了。 接着,秋儿又把她往楼上带,“楼上两个仓库主要是吴叔,待会儿我再带你去旁边那个仓库,你要是记不下来也没关系,我会写个单子给你。”
“好的。”虞慈一边点头,一边在脑子里把她的话过了一遍记住。
仓库这边都看完了,她们才回到办公室。 虞慈这几天的工作主要是跑腿的比较多,要在办公楼和加工部还有仓库来回跑,这些地方的人和事宜都要牢记,回来之后她把秋儿说的话全都摘到了笔记上,以防忘记。
五点一到,秋儿和何斐收拾好东西,两人嘻嘻哈哈的叫虞慈:“小慈,走了走了,我们部门的原则:到点就跑,坚决不逗留一秒钟!”
虞慈看了看冯晚诺工位,“师父,你还不走吗?” “嗯,”冯晚诺噼噼啪啪打键盘,头也不抬,“我还有几个客户要联系,你先走吧,路上小心。” “好。”虞慈站起来,收拾好东西,轻轻把椅子推进座位下,“师父,那我走了。” “拜拜。”
虽然在杭城土生土长的,但其实虞慈以前是个特别宅的人,后来上了大学以后才慢慢开朗了一点,在那之前,她除了家里和学校两点一线的公交车会坐之外,别的地方都搞不清楚路线。
所以来之前特意把从公司到家里的路线都查好了。
正是晚高峰时间点,公交车摇摇摆摆的来,塞满了一车人,过了半个多小时,虞慈下了车,回到家里。
她家一共三个小孩,上面有一个姐姐,她和弟弟虞詹行是龙凤胎,家里排行老幺。 如今姐姐虞思媛结了婚,不在娘家住,弟弟虞詹行工作也很少回家,母亲秦华月一个人冷清,虞慈就没去外面租房了,跟秦华月住在一起。
秦华月和虞少明在几个孩子年幼的时候感情就不好,两人性格不合老是吵架,相互忍耐了好几年,在虞慈考上大学那年去民政局离了婚。 和平分手,分开的很平静,虞少明那边的亲戚依然还是在走,在必要的场合下,虞少明还会出现在家人聚会当中。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虞慈也看开了。
秦华月正在做饭,听到虞慈进来,从厨房里探头看了眼她,“我下午收拾东西的时候整理了一些东西出来,是你读书那会儿的书,没用的都拿去楼下卖废品。”
虞慈嗯了声,转身走进房间。 父母的婚离得还算体面,念及旧情,虞少明把房子都留给了秦华月,他自己搬去了乡下爷爷留的老房子,如今倒也过起了田园生活。
这屋子是虞慈高二那年搬过来的,原来那套老房子,秦华月念叨着说以后要给她当嫁妆。 她当时从老房子搬过来的那几箱子书全都堆在一楼杂物间,这么多年来也不记得要整理一下。 秦华月最近整理杂物间,把她的书都整理出来放在她的房间里。
虞慈坐在地板上,翻着那些泛黄的落满灰尘的纸页。 一本红色硬壳带密码的日记本映入眼帘。 虞慈爬过去,捡起来。好像是初中的时候写的。 密码是什么?久的都不记得了。
凭着感觉,随便拨了几下,竟然开了。欣喜的心情夹杂着几分未知名的酸涩,她随便翻开了某一页,稚嫩的笔迹,满藏着少女暗恋的秘密。
“今天见到他很怪异,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佳。的确是这样,这次的失败正预示着他的努力全白费了,再加上书也弄丢了,心情会好就奇怪了。 昨天没见到他,所以今天故意吃的特慢,慢慢走在路上,直到打铃才抬起头寻找他。 刚进了教学楼,我和他的目光相遇后,但随即我头一低,脸上面无表情,直挺挺地向前走,我是多么想和他撞到,可两人快撞上时,他猛地将手挪了一下,就擦过了。 我瞄了一眼他的手:两只手插在裤袋里,靠我这边的那只衣袖翻在外面,样子落魄极了,看得出来他真的伤心、倒霉极了,看到他这样,我也好心痛,我真的好想好好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