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薛萌萌这句话的时候, 一向精力集中的白鲸难得露出了讶然到恍惚的神色，她像是确认般的把薛萌萌的话重复了一遍，“你, 喜欢我？”
“嗯。”薛萌萌重重点头，现在既然话说出口了，就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
有的时候你主动一百次，倒不如那个被动的人主动一次。
白鲸的脑子被薛萌萌这句话搅得凌乱，她就是再单纯也知道薛萌萌此时说的喜欢绝不是什么朋友间的喜欢。
薛萌萌喜欢自己？
像唐小姐喜欢穆小姐那样吗？
白鲸的脑子里不自觉地回想起唐笑阳扑到穆雪怀里的样子。
薛萌萌也想对自己做那样的事吗？
白鲸第一次感觉到思绪无法集中的感觉, 脑子里是各种纷乱的碎片, 或是薛萌萌跟她的手擦过皮肤的触感, 或是女人决然的挡在她面前的模样。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回答什么，脸却像被点燃了似的一个劲的发烧。
薛萌萌原本在那乖乖等着白鲸的回应, 却见女孩白皙的脸越来越红, 满脸不知所措的样子，连看她都不敢再看了。
怎么说呢？要是早知道表白就能看到这样的白鲸, 薛萌萌拼着被楔墙上也得早几天表白。
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又伸手握住白鲸摆在身侧的手。
白鲸的手因为习武的缘故, 比起同年龄人的手要粗糙一些。
但薛萌萌此时却觉得这粗糙的摩挲叫她无比受用。
而被她握住的手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挣了一下。
竟是没挣开。
白鲸头垂的更低, 薛萌萌有心想说什么, 但感觉现在这个情况下，说什么自己都跟个欺负小姑娘的坏姐姐一样。
倒不如直接做。
反正凭白鲸的武力值，无论啥时候不愿意了, 都能直接把她掀飞出去。
薛萌萌心一横, 一手勾住白鲸的下巴, 足够轻缓的挑起。
白鲸此时乖顺的很，就这么被迫对上了她的眼睛。
beta小姐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此时满是六神无主的惊惶。
薛萌萌此时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这大概是任何人都未曾见过的白鲸吧。
而我见过了。
或许，我还可以得到。
柔软的长沙发上, 年长的alpha缓慢而坚定的向僵硬的beta倾轧过去。
她的动作传达着一种显而易见的信息。
你随时都可以推开我。
但如果你不推开的话，
我就要亲你了。
而白鲸眼睁睁女人妆容精致却又略带倦意的脸越凑越近，却生不起一丝反抗的意志。
她闻到薛萌萌身上好闻的香水味。
女人急促的呼吸轻轻打在她脸颊上。
柔软的唇覆上了同伴。
而白鲸仍像只被乖驯的羊羔般，呆呆的瞪着眼睛望着女人。
由她处置。
薛萌萌微微撤开一点，叹了口气，“我怎么总感觉自己在欺负小孩？”
她看着白鲸涨红的脸，又觉得这么停下也太心慈手软了。
白鲸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眼睛就被女人温柔的遮住了。
唇再次落下前，薛萌萌好心提醒道：“别忘了呼吸。”
随后便是不厌其烦的勾缠与掠夺。
白鲸很快明白了薛萌萌那句话的含义，但明白了并不意味着她就有办法应对。
呼吸一寸寸的被侵蚀，她不自觉的拽紧了身上的衣领。
然后就是撕拉一声，薛萌萌的领子被她硬生生拽破了。
“……”薛萌萌放开白鲸，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原地报废的领子。
白鲸慌乱的捏着她的衣服，终于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没关系，”薛萌萌大手一挥，一件衬衫而已，随后又目光灼灼的看着白鲸，“所以，你要跟我试试看吗”
虽然亲完了再问多少有点无耻，但总得有个明确的说法。
白鲸此时脸上的表情特别好笑，似乎直到此时她的意识才回笼，因此一边努力的想让自己板起脸来，一边又实在控制不住泛红的脸和乱飘的眼。
看上去又可爱又可怜。
薛萌萌又想亲她了。
白鲸的唇舌远不如她本人冷硬，准确来说，不堪一击。
而女孩在被亲吻时惊慌茫然的眼神和不自觉发出的脆弱生息。
简直比任何烈酒都容易叫人失去理智。
白鲸看着薛萌萌的眼神，知道此时自己必须给出答案。
但如果没有答案的话，又要如何回答呢？
白鲸从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爱上别人是什么感觉，在她自觉单调的二十多年人生里，这个问题从不曾被提及。
而现在这个问题却被薛萌萌扔在了台面上，并且要求她马上作答。
这太难了。
白鲸固然感觉不到自己有拒绝的情绪，但她也担心自己搞不明白胡乱答应最后反而让薛萌萌伤心。
她眉头微微皱着，还是给出了真正的答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你，对不起。”
“这又什么好对不起的？”薛萌萌浑不在意的样子，要是白鲸跟个普通女孩一样满眼星星的说好或者跳起来给她一耳光她反而会比较奇怪，“我刚才亲你的时候，你想揍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