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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一晚上没回来,怎么感觉过了好两个月。
    周之潭瘫在沙发里,那身上的疼就没过去过,压着棉和纱布,大夏天的本来就不算舒服。一晚上没洗澡,他现在就想去洗个澡。
    白陆好像知道他的心思,已经给他拿好了保鲜膜。他坐到沙发边让周之潭把T恤脱了,在他身上缠上保鲜膜防水。
    “抬手。”白陆低着头,周之潭能看见他的睫毛和鼻尖,他抬着手举了一会,白陆把保鲜膜扯断,然后说,“去洗澡吧。”
    周之潭手放了一半没有动,白陆抬眼看他:“怎么了?”
    他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把白陆抱进了怀里,白陆手垂着没有动,周之潭却把他越抱越紧。
    “对不起。”他把头埋在白陆的脖子里蹭了蹭,手抓着他的后脑勺,“我再也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白陆沉默了一会,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他手背拢起,听得结结实实一巴掌,实际一点也不痛。然后他五指收紧,回抱了周之潭。
    “烦死了。”白陆不解气地又打了一巴掌他的背,“你除了会气我你还会干嘛?!”
    “还会爱你。”周之潭抚摸着他的后脑勺,轻轻顺着他的头发,“我要洗澡去了,你帮我吗。”
    白陆放开了他,周之潭看见他眼眶都红了,心疼得不得了:“你要打我骂我你就说,我都受着,你别憋着。”
    “滚去洗澡。”白陆用手按了按他的伤口,“有事叫我吧,医生说你这伤口得禁欲。”
    “我……”周之潭无奈道,“我就是洗澡不方便……”
    “快去洗澡,没得商量。”白陆站了起来,“我怕我自己憋不住。”
    夏天在屋子里,桌上是刚劈开两半的西瓜,空调有轻微的声响,周之潭翘着脚刷了一会微博,抬眼看了一眼厨房。
    白陆在厨房折腾了一个小时了,鬼知道在折腾什么。
    但是不管折腾出了个什么东西,他跪着也要吃下去。
    还好白陆没真的折腾什么,超市买来的拉面,他把牛肉火腿鸡胸乱七八糟的东西炖了一锅,放了不少青菜,还窝了两个蛋。
    端上来时候热气腾腾,周之潭立马举起勺子喝了口汤,嗯,有点淡。
    “没多放盐。”白陆把自己那碗端过来,“吃吧。”
    “好吃。”周之潭嗦着面条。
    “军训给你请假了,反正你也能名正言顺请假,请假了就空了半个月出来,你也没什么要赶的通告……家里做做直播什么的也行……”
    “嗯。”周之潭点点头,咬着一片鸡胸肉。
    “我意思是,你有半个月的假了。”白陆慢慢说,“想不想,出去旅行?”
    周之潭手顿了顿,猛地抬起头。
    “等你拆线了,可以出去个一个礼拜……反正你这伤也不影响走路。”白陆喝了口水,“去吗?”
    “去。”周之潭拼命点头,“我去我去。”
    旅行没有计划,目的地就是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有人的地方,没有外面的长/枪短炮,都是美好的。
    或者干脆找个民宿,睡到自然醒,吃吃喝喝晒太阳,似乎也不错。
    周之潭本来还想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挑挑选选,但是最后,还是想就后者吧。白陆这种比他还懒的,一听非常有兴趣,顿时就拍板决定了。
    旅行前的三天周之潭接到了尹义的电话,也等来了李默和顾熙。
    尹义挺久不联系他了,他也刻意没有去打听英石美的进展,给他电话的第一句就是:“算是自由了。”
    “你爸放你了?”周之潭问。
    “我爸本来也不指望我。”尹义笑笑,“英石美现在和当年的星阁一样,不,比星阁再惨上一些,至少星阁不会有那么多人‘落井下石’,还包括自己的亲儿子。”
    “周之潭,欠我个人情吧。”尹义笑道,“这话还作数吗?”
    “当然作数啊。”周之潭说。
    “那我想好了。”尹义说,“我想来星阁。”
    “……啊?”
    “当然不是让你给我开后门,我正儿八经交作品进来。”尹义说,“就是想让你帮我安排一下,什么时候能和白总见个面什么的。”
    周之潭当然很高兴:“我早就想邀请你试试了,我……下周他可能没空,九月吧。”
    “行,希望我成为你师弟啊,师兄。”尹义说。
    挂了尹义电话的没几分钟,顾熙和李默来了。
    顾熙和尹义差不多,之后一直是在被“软禁”的状态。这几天英石美迫于压力放人之后,顾熙才给周之潭打了一个电话。
    “让我看看你的伤。”顾熙看着周之潭还贴着纱布的肩膀,“什么时候能拆线啊?”
    “后天。”周之潭看着身后提着很多营养品和大果篮的李默,“默哥,坐。”
    “你们之后什么打算?”周之潭问。
    “默哥继续在星阁拍戏,我么……星阁不欢迎我,我知道。”顾熙怂怂肩膀,“还是按我说的,我会出国进修音乐。”
    周之潭看了一眼李默,顾熙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默哥和星阁的合约到明年中旬,如果……那时候,他解约或是有假,他也会过来找我。”
    “对不起。”李默看着周之潭,满脸的歉疚,“他真的太不懂事了。”
    “希望你不会再遇见我这样的。”顾熙笑起来,给周之潭剥了个橘子放在他面前,“梁无寻和我本质上是同类人,以为自己可以,想被人看见,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别处,这些年一点一滴对你们的打压,最后都是自己陷进了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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