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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怀安一见肖宗镜的神色,就知他动过真怒,他抱拳道:“但凭大人吩咐!”
    肖宗镜道:“你去一趟抚州,那是敏娘和旬瀚的老家,他们户籍落在那里,成亲是有婚书的,你尽量找,找不到的话,也寻些他们是夫妻的证据,找到后直接回天京复命。”
    徐怀安虽有疑惑这些消息从哪来的,但他对肖宗镜的命令向来不多过问。
    “属下定不辱命!”
    肖宗镜:“等下从后面出去,悄悄走。”
    徐怀安:“是!”
    肖宗镜回了大堂,里里外外挤满了人,公孙德见肖宗镜回来了,问道:“你打算何时审案?”
    肖宗镜看了一圈,道:“这些人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审。”
    公孙德:“审案我们都需在场。”
    肖宗镜:“不行。”
    公孙德气不打一处来,无奈公孙阔被人家拿在手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在这时,一个随从跑进来,到公孙德耳边递了几句话。公孙德听完后,对肖宗镜道:“老夫可以不在,但老夫必须要留个人在此,以防有人滥用私刑,屈打成招!一个人总可以吧!”
    肖宗镜点头:“可以。”
    公孙德招手,一位师爷模样的文人站了出来,公孙德低声交代:“孙师爷,定要帮老夫照应着阔儿,若有不对,马上报信!”
    最后,大堂里只剩下肖宗镜、谢瑾、姜小乙,和公孙德留下的师爷。
    这位孙师爷四十几岁的年纪,束发蓄须,手持折扇,大模大样道:“那各位大人就开始审吧?”
    肖宗镜头上顶着“明镜高悬”的牌匾,窝在椅子里不发一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姜小乙,又像是透过她飘向更远的所在。
    他脑中思索的,是刚刚那个随从来传了什么话,竟让公孙德这么轻易就离开了。
    最合理,也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解释,就是刘行淞的人到了。能这么快到,说明此人脚程完全不逊他们,必是个高手。
    肖宗镜内心叹了口气,看着堂中站着的胖子,如今周遭都是眼睛,刘行淞若再派人来,就是雪上加霜,该如何给他送到天京呢?
    肖宗镜在愁,姜小乙也在愁。
    该如何把那两个人支走,让自己与肖宗镜独处呢?
    时不我待,姜小乙当机立断。
    “大人,尿急!”
    谢瑾道:“你怎么那么多事!”
    姜小乙冤枉道:“明明就这一件!”
    孙师爷道:“人有三急,这有什么奇怪,我陪少爷去。”
    肖宗镜自然不会让公孙阔离开自己的视线,起身道:“就不劳先生了。”
    肖宗镜跟在姜小乙身后,走向后院的茅房,一路都在思索押送公孙阔去天京的方法。来到便溺之所,臭气熏天,姜小乙仔细检查,此地并无他人。
    她看了一圈,最后跟面无表情的肖宗镜对上眼神。
    肖宗镜:“等什么,要在下给少爷扶着吗?”
    姜小乙脸上一红,低声道:“大人,是我……”
    第9章
    “你?”
    “对,我。”
    肖宗镜眯起眼睛,似乎不解其意。
    “大人,小的是姜小乙。”
    “……你说什么?!”
    自打见面到现在,姜小乙终于在肖宗镜的脸上见到了诧异的神情。
    肖宗镜:“这是怎么回事?”
    姜小乙:“大人莫怪,这只是小的走江湖的小把戏而已。”
    肖宗镜上下打量,缓道:“这可不是什么小把戏吧……”肖宗镜是名官差,既是官差,就少不了要与江湖贼寇打交道,他自然也遇到过不少善于易容伪装之人,却还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功法。他蓦然感叹:“果然是江湖之大,无奇不有。”随即又想到什么,笑了一声,道:“怪不得,我就觉得有些不对,那花魁莫名晕在房内,你又心甘情愿跟我走。最奇怪的是,你听我一声大狮子吼,竟然只吐了那么一点血。”
    姜小乙苦道:“大人可别提了,小的现在头还疼着。您不是说要带公孙阔回京受审吗?这一嗓子下去,他必是重伤啊。”
    肖宗镜道:“我要的就是他重伤,只有我的内力能化他体内淤血,他既贪生怕死,就不得不听从我的命令。”
    姜小乙道:“原来是这样,但这也只能牵制,万一公孙德找到高明大夫,他还是走不了。”
    “没错。”肖宗镜脸色凝重。“我只是没想到,齐州已无法无天到如此地步,驻军没有调令,竟敢擅自行动。千户长私自调兵数百人,只为维护一个作奸犯科的纨绔。”
    姜小乙道:“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得抓紧时间。公孙阔就在……”她在肖宗镜耳边说了一阵,肖宗镜思考片刻,道:“那你怎么办?”
    姜小乙:“大人放心,小人自有脱身的办法。”
    肖宗镜沉吟片刻,摇头道:“不行,这太危险了,刘行淞已经派了帮手来了。”
    姜小乙:“刘行淞?”
    此人她有所耳闻,乃是永祥帝的贴身侍婢,一个权倾朝野的阉人。
    “他是公孙德在京的靠山。”肖宗镜道。
    “原来如此。”姜小乙琢磨了一下,问道:“那他派来的人是谁呢?”
    “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密狱的高手。”
    姜小乙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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