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会强行将我拉起来?”温昭昀皱眉,总觉得被屡叫不起不是自己。
珮兰脸上更苦,立时掀开袖子露出胳膊,“您看看啊,这都是叫您起床时被打的。”
她不止不起床,而且还打了人,温昭昀满脸疑惑,完全不记得自己干过这种事。
现在已经这个时辰了,早朝都要已经下朝了,她现在再去也来不及。
抬起手拍了一下脑袋,她在心中兀自感叹着男人误事,若不是父亲那满是算计的一杯酒,她也不至于耽误了早朝。
见她一脸深沉,珮兰赶紧补充道:“婢子瞧您实在起不来,就替您告了病假,说是您昨日在亭中看文书太久受了风寒。”
这话让温昭昀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她转而想着反正请假了,今日休息便休息个够,就又躺了回去,还挥着手赶人离开。
孟桓迷迷糊糊的睡醒,见她还在身边睡着,不自觉有些惊奇。
她平日里不是练武就是早朝,再不就是小书房坐着看书,可从没有他醒来还能见她躺在身边的时候。
今天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怎么还在?”
温昭昀把人往自己这边拢了拢,然后说道:“自然是在陪着桓桓了。”
“我是说你咋不去上早朝。”孟桓对情话还是比较免疫的,毕竟他前世的段位似乎更高一些。
“你就这么盼着为妻走?”
他哪敢有这种想法,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比较奇怪嘛,你不说就不说吧。”
“对了,你应该感受到是昨天那酒的问题了吧?”
她转过头直视他,手在他腰上捏了捏,“你依旧这么敢说话,若是别的男子啊,肯定啃声都不敢。”
孟桓仰仰头道:“我也累到了好么,我当然要说话诉苦啊,再说,如果你真和谢允锦成了,我在这家就真没法待下去了。”
“这话怎么讲?”温昭昀觉得谢允锦那样的,怎么也会做做表面功夫,就算真在温家有了名分,明着也不可能挤兑的孟桓待不下去。
哪知他却说着:“我受不了自己的女人有别的男人。”
“嗯?竟是因为善妒么?”温昭昀笑的不行,她从没想到,竟有男子会把善妒拿出来说,还讲什么自己的女人?听起来倒是有些意思。
孟桓能明显感觉到她笑的漫不经心,很想严肃的告诉她这才不是什么善妒,而是是个人都无法接受另一半的感情不专一。
只因这里是女尊世界,对男人的束缚远大于女人,才有了男人善妒的说法。
可他转念一想,这些话就算说出来,也会被一笑了之,不被认真对待,索性也就不说了。
世界上真的没有完全的感同身受,除非温昭昀能像他似的,穿越到男尊的古代去,才能明白他今时今日的处境。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也就不胡思乱想了。
又陪着孟桓躺了一会,温昭昀终究还是起了床。
她有超级多的事情要处理,根本不能像他一样,咸鱼似的躺平一整天,像今日逃掉早朝,又睡了整整一上午,对她来说已经是难得一遇的休息了。
父亲昨天那事绝对不能算完,但她一时找不出证据,只能暂且隐忍几天,再找参与此事的几人秋后算账。
这次直接又明显的算计,真的让她很是心凉。
没想到他的亲生父亲,也同她那些只知利益的姨婶般,嘴上说着什么为了家族,这般硬着心算计她。
她倒是不能真把人咋样,但架空是必要的,以后父亲就别想掺和她的生活了,就安安静静的度过晚年罢。
至于那个谢允锦,心思太不单纯,她担心放在府中迟早还会有事,赶也赶不走,干脆给谢家写信让他们来接人。
第65章 谢允锦不简单 祖君下线,若是有那血枯……
她才刚写完信, 还没让珮兰把信送出去,那边就有人来说祖君重病,快要不行了。
昨天还能捶床送酒搞事的人, 今天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温昭昀在思忖这件事的真实性, 但左想右想,似乎用生病骗她也没什么用, 是真的可能性比较大。
本想先遣珮兰去,但心中却突然有些不详的预兆,便自己快步走了过去。
没成想等到祖君小院,又走进屋子之后, 竟然是扑鼻而来的血腥味。
“家主!祖君一直咳血不止,府上医者都束手无策,求您请宫中的御医来看看吧!”
王贵一下扑倒在地,老手上还沾着些血丝, 应该是起初祖君咳血时没找到帕子, 他便帮着掩了一下。
现在根本已经用不上帕子,祖君床边直接摆上一个痰盂, 他就直接将血都咳在里面。
“父亲怎会病的如此严重?昨日见时还是安然无恙的啊!”温昭昀看着眼前面色如金纸般的祖君,心中焦急万分。
那边医者已经跪倒在地, “是老妇无能,祖君似乎是突然被刺激到,咳嗽不止, 牵动了从前的旧病。”
“这些病之前控制的还好, 但却已经像是晾干的柴火,只等一个引子,便会直接连串的烧起来,以至于短时间威胁到性命。”
温昭昀听完, 赶紧招呼着珮兰拿着她的手令去宫里请御医,还允她骑上自己的快马,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