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之权心里是这样一番想法,兰疏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想法。
他虽累极,但也爱极了看她占有他时流露出的性感模样。
往后,他定要常常看到才最为欢喜。
......
成婚后的日子同往常并无太大变化,谢之权该忙碌的依然还是要忙碌。
兰疏被她娇养得格外滋润,以往苍白的面色,现在常常都沾染了些可人的红晕,兰翎看了都要狠狠夸上一句妙啊。
但有一事,谢之权一直颇为怅然,且无可奈何。
兰疏体弱是已经无法改变的事情,不过在谢之权长时间的细心调养之下,他已然不似过去那样风吹就倒,动不动便高热昏厥。
况且因谢之权实在会哄人,天天时不时变着花样让兰疏笑得眉眼都洋溢着浓烈的幸福笑意,他情绪一好,病痛自然更不会找上门来。
可兰疏身子骨是硬朗些了,人却是更骄纵顽劣了几分,简直无法无天至极。
他在外必要时时霸着谢之权寸步不离,任何异性都不得多看谢之权超过两眼,否则他就要红着眼睛捂胸口往谢之权身上倒去。
谢之权乐意惯着他,这倒还没什么,主要是兰疏在家也嚣张,成天正事不干,净想着要把谢之权撩拨失控。
若是谢之权真被他撩拨意动了,将人往床上拖去,先前还媚眼如波做尽撩人姿态的家伙,没一会儿就哭唧唧喊着不要。
因而每当到了气氛火热,情难自拔之时,娇气的兰疏就要哭着喊着硬生生掐断,谢之权感觉长时间这么下去,她担心自己会不行,只能主动开启贤者模式。
然后兰疏发现自己开始撩不动谢之权了。
他黏黏腻腻地坐她腿上给她喂吃的,谢之权没吃两口就提着兰疏的后衣领将人丢开,理由是要忙公事。
他在她沐浴时眼冒绿光主动闯进去,谢之权已经穿好衣服,眼神淡然地看着略微失望的兰疏。
他在两人相拥而眠之时缩着脑袋钻进被窝里去胡闹,不一会儿就被谢之权用被子裹成一条毛虫,一夜不得动弹。
次数多了,兰疏气炸了,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果然女人在床上说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他憋着眼泪含着哭腔难过地控诉着谢之权进来的无情之举,就差掩面跪地做尽苦情姿态。
谢之权正在过目府中本月的开支及其进账,她懒懒掀了眼皮瞥一眼戏瘾上头的兰疏,抿了抿唇。
“没有。”
格外敷衍地回答了他。
兰疏两行清泪就这样触不及防地流了下来。
恰巧这时有人扣响了紧闭的书房门,谢之权将账本放下,刚要开口将人唤进来,谁知,兰疏竟是忽得一改悲怆之色,骤然跪趴在地,将桌案前垂落在地的锦绣垂布掀开,一骨碌钻进了桌下。
谢之权神色一滞,垂眸同跪坐在桌下的兰疏四目相对。
他咬着唇,一脸愤愤,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要落不落。
谢之权不知他要作何,也未曾多想,便将门外之人喊了进来。
来人是想同他汇报皇族那边的事宜,谢之权本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听着来人讲解,一边点头,面容闲适。
然而突然的,她脸色一黑,不声不响地坐直了身子。
“额大人,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来人见她突然沉了脸色,气势也带上了两分沉重狠戾,便有些惶恐地连忙认错。
“没事,你继续讲。”
谢之权双手托着下巴,长睫微垂,神情维持在了一种过分冷静的状态上。
来人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便只能忍住心慌,快速地将剩下的事情都说完。
待来人说完,谢之权沉吟半刻,便从容地给出了一个令来人格外满意惊喜的答复,连忙笑着告退。
书房门一合上,谢之权顿时直接坐着椅子朝后倒退,地板划拉出了格外刺耳的尖锐响声。
桌下兰疏无辜的小脸蛋露了出来。
“之...之权....”
兰疏本来还想要向她撒娇,躲过这次的挨训,结果一抬眸,便是谢之权风雨欲来的冷沉模样。
他立刻便怂了,倒退着想要从钻进来的地方再逃走,结果谢之权却是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不容反抗地拽了出来。
“之...之权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不这么乱来了...”
兰疏露出十分讨好的笑容,想要安抚住谢之权。
谢之权听到他逃避的话语,不怒反笑,手却是置于他腰间,指尖勾着束带,缓缓解开。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怪我太温柔了,没有让你满意。”
谢之权将人抱起,往书房最内里走去,那是她平日稍作休息的地方,只放着一张床榻。
她将瑟瑟发抖的兰疏轻轻放于床榻上,温柔地擦拭去他唇角亮晶晶的水渍。
“小公子,这次,哭没用了。”
兰疏闻之,大惊失色。
然而,没地方跑了。
夏日时节,暴风雨终是来得毫无预兆,又急又重的雨滴砸落在人的身上,都会泛起些许疼痛,更何况是落在娇软的花朵之上。
狂风肆意,雨点□□,理应被人呵护于掌心的花儿,就这样被沉闷无情的暴雨摧残直折了腰,美丽的花瓣都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