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情绪勾动的时候,舒幼盏其实也不知不觉地跟着躁动起来,正是口干舌燥之际,竟发现赵青岚就这么偃旗息鼓,明明精神的地方还格外有存在感。
可是光从她的声音和动作里,依然能让人判断出——
她是真的打
算休息,什么也不做。
若是没有开过荤就算了,可是赵青岚明显是已经打开过新世界大门的人。
如今对自己这样清心寡欲,舒幼盏又觉得有些不得劲。
若是她将今晚这番想法跟朋友们提起,一定会得到一个作精的名号,可惜如今她尚且不自知。
忍不住往对方的鼻尖前怼,不高不低地逼问道:“赵青岚,你对我哪里不满意吗?”
不然干什么当柳下惠?
正在压抑着火焰,试图冷静入睡的Alpha被她指控,睁眼的时候还有几分不知所措的茫然,等她仔细思考了舒幼盏的话。
同时从那蠢蠢欲动的睡莲花香味里察觉到对方的想法,便哭笑不得地解释:“不是……”
她喑哑着答:“你的母亲就在同一层楼,我不能在这儿欺负你,想什么呢?”
顿了顿,她又补充:“你很好,哪儿都很好。”
舒幼盏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抬手攥着她的衣领,用悄悄话的动静恶趣味地道:“可是我能欺负你啊。”
赵青岚:“……”
在赵青岚讶异之前,舒幼盏已经有所行动,她及时抬手捂住对方的唇:“嘘……”
随后,又在对方的耳边轻巧地抛下一句:“入赘的就要乖乖听话,不然就不要你了,懂?”
赵青岚:“……”
要了命了……
她先前为什么要把话说的那么漂亮?
四十多分钟的时间里,赵青岚感觉自己一夜从冬跨到夏天,舒幼盏任性又娇气,节奏也是她带起来的,磨磨蹭蹭的是她,弄得人浑身不得劲的是她,到了最后,说没力气要放弃的还是她。
赵青岚后槽牙都要被磨碎了,又要顾忌着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只好不断地低头去堵舒幼盏的唇,刚配合没多久,又被舒幼盏抗拒地扒拉开手掌,哼唧地要慢点。
需求没怎么解决,反而堆积地更旺盛。
舒幼盏知道她憋得狠,也明白她即将在爆发的边缘,满足了就灰溜溜地夹着尾巴从她身上滚下去,钻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晚安,我睡了。”
赵青岚现在是不敢主动伸手去抱了,她怕自己一沾到对方的皮肤,有些念头就再也压不下去,盯着对方的背影半晌,她呼出灼热的气息,抬手把舒幼盏后背的被子拉高一些。
压了压,声音再哑也让人听清楚了里面的温柔:“晚安……”
舒幼盏肩膀松了松,试着沉入睡眠,不知不觉中,真的睡了过去。
直到天色微明的时刻,才被淅淅沥沥的水声吵醒。
她翻了个身,抬手摸到旁边是空的,被窝里只余着一点热度,疑惑地往浴室的方向看去,困顿的大脑迟缓地冒出个问题:
赵青岚这么早起来洗澡干嘛?
在那有节奏的水声动静里,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直到那捎着冷意的信息素凑近,将她冻了个激灵,舒幼盏嘟囔了一句:“冻死了……”
赵青岚往旁边挪了挪,低声跟她道歉,又哄着她睡。
然而舒幼盏被这接二连三的动静唤回了稍许理智,从被子里抽出手来抓她的手腕,果不其然,入手就是冰凉的。
刚才赵青岚洗的是冷水澡。
至于大早上起来洗冷水的缘故,也能让人很轻易地联想到。
舒幼盏脸色变了又变,无端端涌上一点把人欺负太狠的内疚感,抬手摸了摸鼻子,她拉开被子,凶巴巴地说:“快点进来暖一下,你是想故意感冒生病再来我这儿卖惨吗?”
Alpha显然被她这莫须有的指控说得一愣,可是身体却随着她的话,乖巧地进了被子,比起昨晚非要靠着她睡的姿态。
如今却是恨不得离她远一些,生怕将冷意传到她那儿,将人冻着。
她越是躲,舒幼盏越是要跟她对着干,手脚并用地把人抱住,她勒令道:“别动……”
赵青岚果然安静了下来,只是忍不住叹气,然后小声喊
她:“幼幼……”
喊了她三四声,好不容易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的舒幼盏睁开眼睛瞪她:“你要是不想睡了就下楼去,别搁这儿烦我。”
赵青岚飞快地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唇,露出个笑容来:“想睡……”
“就是有点高兴。”
心上人很久没有主动抱她了。
一朝得回待遇,总觉得自己激动地手都不知往哪儿放。
舒幼盏听她这样说,闭上眼睛没怎么动弹,过了会儿忽然自己提了个话题:“周止愉这个疯子,跑来我家提亲了。”
赵青岚眉头一跳,漆黑的眼底浮出浓重的戾气来。
只转瞬间,那杀意被她压下,Alpha再用那可怜兮兮的语气哀求道:“别理她好不好?”
并未错过她这刹那的情绪转换,舒幼盏慢吞吞地应了一句:“哦,那就到时候生日宴上把她再打一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