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栖的身体也是健康的很弹性, 平时没事就要回卧室歇着,现在打麻将在麻将桌前面坐四个小时腰不酸背不痛。
“祖宗, 公主,你是我哥,”明泽捂着老腰求饶:“您要几个包我都立马给您买去, 今儿先散局成么?”
明栖靠着桌椅靠背大手一挥:“不成!”
那架势仿佛再多说一句就要命人给他绑在椅子上。
明泽给闻骆一个眼神,仿佛在说:哥, 管管你老婆吧。
闻骆淡淡瞟他一眼, 嘴角微勾, 装作没看到。
明泽开始挤眉弄眼:哥, 哥, 好哥哥, 爸爸。
闻骆眉毛一抬。
“嘛呢你俩!”明栖发现俩人猫腻, 在桌面上一敲。
明泽被自家妹妹吓得收敛了动作,又描着嘴型认贼作父。
闻骆承了他的孝敬,慢条斯理地收回视线, 眼神在桌面上扫了圈牌,出了个五条。
“胡了!”明栖一碰,胡个竖漂。
她今晚有些兴奋,动作夸张起来,像个手舞足蹈的小孩子。
闻骆低头抽了几张纸币搁在明栖前面,淡淡道:“今儿就散了吧。”
明栖一边把钱收起来一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
闻骆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半晌,说道:“你最近不是看上了那辆潘通黄色的车?”
“等等,”明栖脑子飞快地转了下,缓缓道:“今天累了,有空再继续吧。”
一旁的关佳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的倔强呢!
明栖:呜呜呜呜还是黄色的小车子重要。
见明栖松了口,明泽舒了一口气,头一次送钱这么积极,给身前抽屉里的百元大钞都扔给明栖,还附赠彩虹屁:“这是什么江城小赌王,给我赔的倾家荡产了。”
“就这水平都能代表国家队参加比赛了吧?”
明少爷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荡着,又同时传来两声不满。
“夸张。”
“无语。”
说夸张的是明栖,说无语的是关佳意。
两人声音一落,明泽纳罕地朝关佳意看过去。
关佳意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补充道:“无语,七七怎么赢了这么多。”
“啊,”明栖眼神在明泽身上看了两圈,把钱一张张从抽屉里拿出来,还给关佳意:“退给你。”
她从小不缺钱,长大了自己的资产也不是随便就能算出来的,又不用自己赚,平时还真是对金钱没有兴趣。
然而,勤勤恳恳打工人,本场唯一的输家明泽:“……”
“行了行了,”明栖说:“我今天累了,你们两个回去小心点。”
又晃了下闻骆小臂:“要么你送送关佳意?”
闻骆看了眼明泽,淡淡道:“明泽顺路,刚好。”
明栖:“不,这不好。”
明泽却一把捞起椅背上搭着的外套,又朝关佳意扬了扬下巴:“走吧。”
明栖和关佳意:“……”
关佳意这姑娘特别轴,明栖生怕她被明泽欺负了,一路给人送到地下停车场。
临上车,明栖抱着关佳意不肯撒手:“呜呜呜宝贝我们才见了五个小时就要分开了,我自己在家好无聊。”
关佳意:“要么给你找个班上?”
明栖立马松开她:“那不行!我怎么可以打工呢。”
关佳意:“那以后台里有什么节目缺素人,我就来找你。”
这边两人表演着难舍难分,那头明泽却点上了一根烟,一手搭着车窗看过来:“关佳意,走了。”
他声音很平常,看上去毫无情绪。
关佳意捏了下包包,又跟明栖匆匆说了两句就上了“贼车”。
明栖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车子开走。
闻骆从身后走过来,牵住她的手,手心很干燥很温暖。
明栖不知道怎的,突然又生出了些依赖,直接往他怀里钻。
对于她的粘人,闻骆早就见识到了并习以为常,张开手臂任由她抱着,然后在她头顶拍了拍。
“小没良心的。”他淡淡吐槽了声。
明栖在他怀里蹭了蹭,不开心道:“我又怎么了嘛。”
“你自己说说看,”闻骆细数她的罪行:“在里面看麻将,出来跟关佳意恋恋不舍。”
他顿了顿,声音略有些落寞:“都不看我。”
明栖:???
天呐,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喜欢吃醋的男人。
“不是,”明栖从他怀里抬起头:“我就是怕明泽祸害良家少女。”
祸害。
形容禽兽才用的词汇。
闻骆沉默了会儿:“明泽在你心里就是这个印象么?”
明栖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啊。”
闻骆:“……”
“其实,我感觉他对关佳意挺上心的?”
对于直男的直觉,明栖是一点儿都不信,反问:“你怎么感觉到的呢?”
“刚刚在桌上,明泽总是看关佳意。”
“啊,”明栖震惊了一下,旋即淡淡道:“可能他想偷看关佳意的牌吧。”
闻骆:“……”
公主的脑回路可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他还想说话,就听到明栖愤愤的声音:“这个狗东西,谁坐他上家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