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笫间容珏多小意柔情,就算情浓时抑制不住自己,待平缓后便又是体贴的。他在谢渺体内释放,待绷紧的身体松懈后便放开身下的人,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喘息,不至于被压着难受。
谢渺浑身无力,松着身子瘫软在他身上,双腿大大敞着耷拉在他身侧,纱衣被揉得不成样子,下摆乱糟糟的堆在腰间,恰巧被她的肚皮压着。她顾不得自己如何失仪,只得无神地喘息。容珏还揽着她的背,觑着她绯红的脸颊,一下一下抚着她身上的软肉。两人都不说话,呼吸声渐趋平缓,正是静谧良夜。
忽有猫鸣,安静的屋内便有了声响。
谢渺起先未反应过来,倒是容珏先循声忘了过去,今日才进门的素团不知何时跳到了梳妆台上,正坐在镜前望着他俩。
“喵~”
素团又叫一声,谢渺这下是彻底清醒了,望过去就与小家伙对上。也不知她在想什么,见着这团白绒绒,竟愣住。容珏瞧着她的模样,一下便笑了出来,“卿卿莫不是又羞了?”
她本是想到今日所为估计都被素团看了去,一时心中怪异才如此,此时被罪魁祸首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谢渺恼得想找个地方把他和自个儿一起埋了。她撑起身子将纱衣往下扯,整理着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容珏箍着腰肢留在怀里,笑着哄她:“我住嘴便是。”
“殿下总用这招。”谢渺只得趴回他怀里,状似不满地说着。
“哪一招?”
谢渺不回答,给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往上离他更近些,盯着他情事后轻松快活的眉眼看。她瞧得认真,甚至有些痴迷的意味,随即还贴得更近,伸出手指去抚他的剑眉,容珏一下屏住了呼吸。
指腹贴着他,她轻轻地抚着。待指尖落到眼角,谢渺赞叹:“怎这般好看?”
她这般忽然赞叹,且与前言毫无干系,容珏又惊又喜,竟难得有些发懵。见他忽然迷茫,谢渺扑哧笑着倒进他怀里,“让你总逗我!”
夫妻间床笫温存不需要带脑子和曲折心思,容珏只有与她关起房门时才最为放松舒畅,是以并未想到她会故意反过来逗一逗自己。她笑得如此开怀,容珏垂眼看着她,舌尖顶顶自己的齿龈,再次翻身将开怀的人又压到自己身下。
这下谢渺笑不出来了,挣了挣没挣开。上方的人挑眉盯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道:“卿卿方才用的可是美人计?让我放松警惕,无心思虑。”
谢渺一噎,她方才只想着也逗他一下,可没多想旁的。容珏又岂会不知?他就是故意要如此,论捉弄人他可是胜好几筹。且不论旁的,光是比脸皮,谢渺便输得厉害。
“殿下才是。”谢渺瞥开目光,不去看近在咫尺的面容,嘟囔着说道,“这么多作弄人的把戏,心中定是不止叁十六计。”
这似埋怨的话让容珏笑得不行,他将身子压下去紧紧贴着她,凑过去磨蹭她的鼻尖,让谢渺不得不看向他。他神色温柔,眉眼间带着止也止不住的笑意,如叹息般开口,“纵我心中千方百计,也挡不住你的只言片语。”
他这般深情剖白,谢渺心底生起波澜,正欲说些什么,跟前的人又笑着道:“你都不知你有多厉害。”
他心有沟壑,能谋算千里,最想谋求的却是她的一切。他早就输得彻底,坚不可摧的孤城被攻陷,胸腔内跳动的心脏是他可以献出的唯一贡奉,换她心甘情愿留在这城池里。
眼前的人明明笑得好看,谢渺却觉眼眶发酸,伸手圈住他的身体,抚着他的脊背开口:“是我先弃械投降,殿下还未爱上我时,我也愿意留在殿下身边。”
容珏一震,听见她呢喃:“殿下要记得,是我先动的心。”
她言辞委婉,将他一直以来都知晓却又忽略的事娓娓道来:是她先动心,是她先对他动心的。
她用叁言两语说着让他莫要忘记自己的情意,其实不过是想他能明白,因为他值得,所以她先动心了。一切都只是因为他。
便如他自己所说,她的只言片语便能让他俯首称臣,以前如是,此时如是。他如何禁得住这般情深与温存,低低唤一声她的名,在她笑着应答时吻了上去。比起方才的激狂,这个吻温柔缠绵。
他揽着她,小心地舔舐她的唇瓣,用舌尖一点点磨着,似在细细品尝,来确认怀中是举世珍宝。谢渺最是爱他这般体贴亲近,仰着脖颈任他亲吻,不时还主动伸出舌尖去触碰。容珏被他引诱着,唇舌渐渐往下,在脖颈间流连。方才一场情事让两人都出了汗,虽是干了,舔吻时却带着些微咸。喜洁的人并未排斥,反愈发难耐,只觉入口尽是她的味道,只想好好品尝。纱衣被解开,雪白的身子显露,他迫不及待地往下亲吻。
湿濡、温热、搔痒。当肌肤被舌头舔过,这样的感受席卷谢渺全身,她舒服地细声哼哼,双手忍不住在他背上胡乱摸索。她好似在云端,飘飘忽忽走得不真切,只忆得自己先前也这般吻过他的身子,满脑子都是他喘息的模样。
当他亲吻自己的乳尖,谢渺便配合的挺起胸脯,她知道他对自己的乳肉有一种莫名的钟爱。绯红的乳尖本就挺立着,方便他吮吸。他以舌头打圈顶弄,谢渺急急地喘息,一边搂紧他,一边又想为他更加打开自己。
这是极温柔的情事,他亲吻她的胸乳、肚皮、双腿还有她隐秘的柔软处,她喘息、呻吟、款动、颤抖,叫着他泄身失神。
当她绞着的穴口往外吐出透明的湿液,容珏沉腰一点点将自己的硬挺陷进去。她启唇哼哼,容珏便贴面过去吻她,一下一下亲着哄她叫自己,“怀霜,怀霜,你喊喊我。”
“殿下……”她总是愿意宠着他,乖顺地抽着气软软地唤他,“殿下……”
他却不满,心中的缺口需要更多的东西来填补。
“叫我夫君,怀霜。”他一下一下地撞击,每叫她一次,便要往她体内去一次。
谢渺眼角挂着泪,半阖眼努力看他,好似想将眼前的人看得更清楚。容珏的动作未停过,掰开她的双腿缓慢地抽送,见她不答,又喘息着道:“怀霜你唤唤我,是我。”
抽送虽是缓慢,却进得格外深,谢渺被顶到敏感处,惊呼一声,似清明几分。她看清眼前的人,是她熟悉的眉眼和神情,她只觉自己越加情动得厉害,主动挺腰将自己送上,带着哭音喊道:“夫君,夫君……嗯啊……”
容珏低喘着,抬着她的臀儿往自己腰间送,次次都往她的敏感点撞,红着眼看她扭动喊叫,在她颤抖时压下去胡乱亲她。
“夫君,夫君……”谢渺分不清虚幻,明明觉得无法承受却还是要往他身上贴,一个劲儿地要去抱他,并渴求他用同样的方式来抱紧自己。
容珏比她更甚,只觉如何都不够,恨不能与她就此化作一体,莫要再有片刻分离。
这是一次最原始的交合,亦是情动,是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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