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致的解题思路,她又写了二十多分钟才写完。
“我写了,你要看看我的吗?”
林知寒抿了抿唇,默了半晌道:“谢谢。”
虞晚回到自己房间,从书包里拿出卷子,走到门口,又折回去,从柜子上拿了一盒咖啡。
她把两样东西一起放到桌子上:“感觉你经常熬夜,这个咖啡对提神很管用,你试试啊。”
说完她回房睡觉去了。
林知寒目光落在那盒咖啡上,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牌子,小小的一盒,包装精致。
一看就知道很贵。
她把咖啡塞进抽屉,没有碰,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重新拿起笔算题。
*
期中考试定在星期三,一共九门,连着考三天。
这个周末老师加班加点改卷子,不用补课,大家获得了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都夸学校总算有点人性了。
然而星期一一进学校,天真的同学们就迎来了当头一击。
不仅每科的考试成绩出来了,排名出来了,连年级百名大榜都张贴出来了。
简直不给人留一点活路的。
在大家以为学校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够绝了的时候,上晚自习前,班主任挨个到教室通知,明天下午开家长会。
于是周二的下午,只上了一节课,大家就开始整理东西,迎接等会儿要来的家长。
童佳霓忙得上蹿下跳,手里抱着一大堆言情小说,明星写真集和各种周边,找虞晚求助:“晚晚,我这些先放你柜子里啊,我这次没考好,我妈一定会翻我的抽屉柜子的!”
虞晚把自己柜子收拾了下,腾出空间,让她放东西进去。
三点半的时候,家长陆续到了,热热闹闹地和自家孩子说着话。
“你看晚晚这次考得多好,年级第三名呢,你们从小关系那么好,现在还和她坐同桌,怎么也不向她多学学。”
童佳霓被自己妈唠叨地受不了了:“智商是遗传的,这是能学的了的吗?我都听我爸说了,你们俩读书时成绩就每回不及格。”
眼看着亲妈又要瞪自己,她赶紧拉起虞晚的手:“行啦行啦,家长会快开始了,我和晚晚先走啦。”
虞晚被她带着走,回头对温如挥了挥手:“妈妈我也走了。”
两人出了教室,下楼梯时,碰到了林知寒。
虞晚走过去,主动问:“你要和我和佳霓一起去打羽毛球吗?”
教室被开家长占用了,要开到五点半,这段时间同学们可以去自由活动。
其他女生都是三五结伴,就林知寒是一个人,抱着书和卷子,身影看着清清瘦瘦的。
倒也不是同学故意排挤她,她话少,每天在教室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连和同桌说话都少,自然难以交到新朋友。
林知寒摇摇头:“不了,我想找个地方看看书。”
说完她就走了。
虞晚和童佳霓去器材室登记,借了一副羽毛球拍。
“我觉得你没必要对林知寒那么好。”童佳霓替虞晚打抱不平:“你看你,帮她带了那么多次饭,她对你总是冷淡的态度。”
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和晚自习之间有四十分钟的大课间,就是给同学去食堂买吃的。
林知寒没去,她抓紧时间坐在座位上写作业,就吃个中午买的面包垫肚子。
后来虞晚注意到了,想着妈妈的叮嘱,每天自己去买饭时,也顺带给她带了一份。
“她性格可能就是那样的吧,不那么热情的类型,反正我也会去食堂买饭,帮她带一下就是顺便的事嘛。”
两人来到了羽毛球场,一人站一边,挥着拍子开始打球。
白色的羽毛球在场子两边来回飞,有次甩得远了,虞晚跑去捡,一抬头就看见陆识。
他身边还有两个男生,虞晚之前见过,有印象,但不是很熟。
她捡起羽毛球,站起来,随口问道:“你们去干什么呀?”
被校花关心了一下,孙一洋很激动,脱口而出:“我们和识哥准备翻……”
墙字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身旁的少年生生打断。
“打篮球。”
孙一洋:“诶?”
钟昊:“咦?”
两人同时迷茫了,是他们失忆了吗?几分钟前不是说好了一起翻墙逃课去网吧吗?怎么就变成了打篮球?
虞晚哦了一声,正准备说句“那你们去打吧”就走的,就听他又道:“但是篮球都被借走了。”
虞晚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结束这段对话了。
陆识视线落在少女攥着羽毛球的小手上:“能和你们一起打羽毛球吗?”
虽然这是个请求的问句,但虞晚觉得好像没法说不能,那太没礼貌了。
而且打羽毛球嘛,多几个人一起好像更有意思些。
童佳霓等虞晚捡球等了半天没等到她回来,也噔噔蹬跑了过来。
听说他们也要加入,她倒是很积极:“来啊,一起打,我们三盘两胜,输了的下场。”
然后孙一洋和钟昊的逃课网吧就变成了健康积极又向上的打羽球。
不过逃课嘛,今天不逃明天也能逃,和校花打羽毛球的机会却不多,两人都觉得这波不亏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