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拇指,遂去揉捏沈绪微张的唇瓣,因酒水在血管里横冲直闯,小可爱的嘴微微张合,红软里流淌着濡湿的口液,如津蜜一般稠甜。
靳博安强迫晕醉的沈绪抬起下颌,但凡有一丝丝理智还在羁绊着他,没有让他立刻选择大快朵颐。
只因为,他想好好珍惜沈绪。
没错,他想好好疼爱少爷,那个曾经折磨他无数次,却也爱他如狂的小魔鬼。
这次。
沈绪的身上镶嵌一具炙烫的身躯,令他极不舒服,尤其靠近的俊脸混淆了现实与虚幻,仿佛回到穿书前被影帝掉下来狠狠砸的那一下,蓦地捏住靳博安的脸颊。
“我救了你,你可得好好报答我啊,安影帝。”
靳博安逐渐褪却意乱情迷的瞳孔,低问,“除了贾行川,少爷还认识别的男人?”
沈绪哝哝不说话。
靳博安掐固他的腰不准人昏睡过去,边哄边逼问:“乖少爷,安影帝是谁?”
“你不就是安鈤吗?”糊里糊涂的沈少爷扭转不动腰,难受得快要哭出来,他的眼神毫无焦距,明显潜意识正处于一种极其不清楚的状态。
靳博安彻底冷却如冰,从旁边取来手巾将沈绪微汗的地方擦洗清爽,替少爷盖好被子,才退身出来。
进入自己的卧房瞬间,靳博安关门的声音竟像要摔断门轴,少爷口中那个安鈤令他心底澎湃起黑暗的浪潮。
靳博安接着走到衣柜前,大手抽出熨烫笔挺的西装校服。
明亮的白金校徽竟是刺眼的。
他的手指夹起这块刺眼的光斑,侧眼抬了一下,从视野往校徽的折光面仔细凝视片刻。
针孔摄像头依旧静滞在缝隙中,因为小心的呵护,并没有掉落或损毁。
沈绪安装摄像头的事,他后来很轻松就发现对方的笨拙。
靳博安主动让少爷知道他的一些行踪,并作出表明心迹的反应。
只不过是将计就计。
上辈子沈绪歇斯底里处处针对他,苛责他,羞辱他。
靳博安从始至终都认为是恨。
直到靳博安依靠智慧与狠辣手段站于华国商界的巅峰,有人朝他透露出沈绪发狂的真相。
一片片雪花从透明的玻璃窗前轻轻滑落。
靳博安居然体会到了沈绪的痛苦,深深地,狠狠地,绝望的。
这些年确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他越来越孤独,甚至寂寞得狼狈,看见每一个爱慕者身上都有沈绪的影子。
他自找借口说是因为沈绪死的太惨了,令人难忘。
可知道真相的瞬间。
靳博安默然如坟。
原来他心底一直埋葬着一个小小的少爷。
靳博安也以为死去的沈绪仅仅是他漫长一生中的一抹叹息。
谁料想,竟是拔不掉的毒针。
所以,他重生了。
这一次,靳博安想好好爱他的小少爷。
不让沈绪再被谁轻易伤害。
包括他自己。
第21章
生日宴会的掌控权重新回归沈庭学手里,他一面接受来自商友们的奉承,一面观察两个儿子的动向。
沈琦君已经不再与沈雅辰交流,像是真正关心家族企业的样子,与周围的名流们融成一团,耐心替外人解答着父亲心血来潮的决定。
而沈雅辰则不见踪迹。
其实他只是出去拨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妻子樊丽丽可以给沈沫白办理转学手续。
樊丽丽得知沈庭学转让干股的事情,突然萌生改变改变策略的想法,并不是很希望宝贝儿子来跟靳博安培养感情。
毕竟一个将来掌控玩具公司的男人,再大的出息能有多大?拼乐高能给她的沫沫盖一座城堡吗?
对丈夫不乏撒娇提议:“或许我们做的梦也仅仅是某种巧合,如今看来靳博安也未必是将来掌控整个华国经济命脉的超级总裁。”
梦里的靳博安不但在商界叱咤风云,连华国的军政界暗中也有往来,弄死谁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要不然说头发长见识浅。
沈雅辰断然不肯顾及妻子的担忧,决断如流道:“与其让沫沫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交朋友,不如专心给自己谋一个最优化的伴侣。”
“三天,三天后我在沈宅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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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绪早上醒后头痛欲裂,脑壳子被混乱的记忆和酒后的余醉扯得四分五裂,本想赖在家里不去上学,但若不去露脸一定会被别人说三道四。
最主要还得想办法继续对付男主。
人常说,一等命靠天帮,二等命靠使钱,三等命得脚踏实地海让路,四等命就靠手气。
沈绪立刻打开手机用骰子决定接下来的应对方法,一三五装死,二四借助非正常手段,六是继续出卖色相。
很好,骰子竟摇出了个六。
沈绪立即起身穿衣,越是经历风雨越要能披得起彩虹,把自己弄得比平常精致又得体,越发像等着吃软饭的小白脸。
家里面的优质男性已经坐在楼下开始享用美味的早点。
沈学庭约莫瞅见亲孙子风风火火闯下来的身影,故意冷落喊道,“吃早饭了。”
沈绪的速度移动极快,一道人影转瞬即逝,风一般的花样少年从惊奇的目光外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