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学渣来说,这句话有多么残忍?
沈绪知道爷爷动怒不会轻易原谅他,想装乖孙子的把戏很容易被看穿,装可怜倒是真的。
“爷爷,”沈绪捏甜了嗓音,“我最近几天作业写得可认真了,你瞧指尖都磨出茧子了。”
把右手放在沈庭学面前,半个身躯依靠着红木靠椅的椅背,嫩白的掌心对照光源,让老人家看得清楚。
啪!
沈庭学不给面子,一巴掌打得小掌心发出脆响,深红一片。
“是想要钱花了吧?”
沈老爷子下定决心要逼一逼他,收敛宠溺的心思,“你只要好好跟博安道歉,并真诚求得他的原谅,钱的问题都是小事。”
不待他告诫完,沈绪抢功一般嚷道,“我跟博安哥哥已经道歉了,而且我还请他吃了饭,已经和好了。”
这么神速?
这一声博安哥哥唤得老爷子鸡皮疙瘩快掉一地。
“那也不行,”沈庭学暗中飞了一击眼神给身侧看戏的李学唯,“博安这孩子深明大义,从小就通情达理,或许他只是看在我的面子才不与你计较。”
沈绪扁嘴。
“你得继续采取正确的方式来换取博安的原谅,除非有朝一日博安主动来说你的好,否则一切免谈。”
捏住沈绪的扁嘴使劲揪扯一把,痛得娇气少爷哇哇大叫。
出了书房门,沈绪的嘴依旧像被烙铁夹过,秾红得仿佛充血的樱桃果。
其实他也只是故意给爷爷放点风,借机告诉老人家,为了零花钱他拼啦!
常年在外拍戏,休息与饮食都不规律,沈绪的脾胃比较虚弱,胃胀气反复发作,可能今天跟男主在顶楼吃饭吸了点凉气,刚才并不觉得,这会子胃部绞拗疼痛,还有些恶心。
不一会儿功夫,上腹部如同怀孕一般外凸,又紧绷又难受。
沈绪想着先回卧室瞧瞧有没有医药箱,靳博安听见脚步知道他回来,拉开门的瞬间,沈绪闪身进了房间。
靳博安奇怪少爷在躲什么,紧跟着进房。
沈绪看起来很痛苦,单手捂住腹部,还要努力弯下腰去摸柜子的下面。
“少爷你没事吧?”靳博安口袋里揣着沈绪暗示想要的钱,本来是送钱的。
再看沈绪微露的侧脸是白花花,汗涔涔的,嘴巴一张一吸,是出水的鱼。
“少爷想找什么,我来帮你。”靳博安拦腰将痛苦的人抱回床上,沈绪微闭着眼睛,细长的眉毛拧成两块疙瘩。
“博安哥哥,我好难受呀~”
是真的难受,并非故意恶心男主的那种。
也正因为疼痛钻在皮肉之下,连他整个人都扭曲成一条可怜巴巴的小虫子。
“和胃整肠丸,给我吃那个就行。”
靳博安二话不说就去楼下的药箱里翻出药品,手心托起六颗气味浓郁的药丸,端着温开水送到屋里。
“少爷,我伺候你吃药。”
靳博安的娴熟动作放至最轻,冷汗淋淋的沈绪已被坚硬的胸膛搂入怀底。
虽然男主也才二十岁年纪,但胸肩早比同龄人开阔且厚实,抱紧沈绪温暖到令人心安。
沈绪现实生活中没有兄弟姐妹,只有爸爸妈妈的陪伴,夫妻俩尽心尽力地呵护他成长,即使当初沈绪爸爸不同意他进入娱乐圈,父子二人也没有争吵到面红耳赤不可开交的地步。
尤其沈绪每次有夜间戏拍摄,爸爸总会煲一锅热乎乎的养胃保肝汤,分别装入三个保温罐里,叮嘱儿子趁热喝,不然胃会不舒服。
沈绪自认拥有全世界最好的父母。
所以即使有些事做的确实愚蠢且不厚道。
他也要想尽办法回到现实世界。
靳博安侍弄沈绪吃药,少爷小时候是最烦吃药的,所以他准备了一颗清甜的糖果,让少爷之后吃下,不至于嘴苦喉涩而大发脾气。
谁料沈绪乖巧得吃了药就软绵绵地赖在他怀里,有点撒娇小孩的意思。
“博安哥哥,我好难受~”
疼痛足以卸去一个人全部的防备,沈绪闭好眼睛,打算在最温暖的地方小憩片刻。
靳博安取来毛毯盖在少爷身上,一直见沈绪怀抱腹部始终不能舒张,直把双手指尖揉搓得发热,在少爷不会惊醒反抗的前提下,将手塞进沈绪的衣服下面。
好圆,好鼓,跟怀了几个月的小孕夫一般凸起肚子。
“少爷,我帮你揉揉?”
并不是征求意见,他的大手已然开始运作,绕着少爷胃胀气的地方轻柔地抚摸。
沈绪的皮肤又细又滑,仿佛上等的羊脂玉球,不厚道得想,竟令人有种爱不释手的错觉。
沈绪大约舒服些,顺势就靠在靳博安怀里睡了,他的卷发因摩擦飘到四处,痒在靳博安的下颌骨,竟挠得骨头都发苏。
性感的薄唇贴近沈绪柔软的耳骨上,靳博安隐藏的坏表情在阴暗下慢慢浮现。
“少爷是个坏孩子,肚子大大的,是不是想怀宝宝了?”
沈绪从绞痛中陷入昏睡,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听什么内容都半梦半醒。
嗯。
靳博安露出银白的齿尖,吻咬又吻咬好吃的软肉,一边吐露心底埋藏多年的谋划。
“那少爷想给谁生宝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