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了下时钟,差半个钟头就是12点了。舒绎不敢想她究竟在凌禾做了什么,不敢想她要是一晚上不回来他该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很懦弱。明知道真相,却逼着自己不去想;明知道舒余要离开,却没有跑出去挽留;明知道她知道了自己隐瞒已久的秘密,却不敢开诚布公,只得费尽心机地迂回,又是称病又是装可怜……
一阵细碎的敲门声打断了舒绎的自我唾弃。
她回来了?舒绎像被重新点燃了所有的希望,飞奔过去开门,激动中甚至忘记了若是舒余根本不用敲门。
“等好久了吧?”舒余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打开车门上车,“刚才问了会儿路耽搁了些时间。”
祁裕闭着眼睛,像刚才离开时那样靠在副驾驶座位上,除了衬衫的领口被扯得有些凌乱。
“你想喝什么?常温的热饮的我都买了些。”舒余将袋子递到祁裕座位前,正准备系安全带,突然意识到他没半点回应。
难道又昏迷了?她刚才还以为他在闭目养神。舒余转过头,使劲推了推祁裕,依旧没反应。她又探了探额头,额头还是很烫,却比之前在凌禾时好多了。
或许是缺水太久的缘故?她赶紧拿出一瓶水拧开喂他,却不曾想祁裕这时突然猛烈地咳了起来,把舒余吓得手一抖,半瓶水都撒在了祁裕的脸上和身上。
“呃……”望着祁裕刚醒来有些恍惚的双眼,舒余不由顿住。
他的脸上带着水,一滴一滴的,流到下巴处,滴到锁骨间,衬衫原是浅白色的,在水的浇灌下已经变得半透明,让肌肤在其中若隐若现,而原本因药物泛红的脸和身体,在水的滋润下显得娇艳欲滴。
几近午夜,灯光昏暗又狭小的车内空间,眼前有一个容貌不俗气质干净的男人,他中着春药,浑身无力,衣服半露不露,两只眼睛迷茫而又湿漉漉的望着你——舒余觉得,这种情况下很少有女人会当柳下惠。
起码她就做不到。舒余理直气壮地馋了,她倾着身子贴近他:“怎么办?我突然发现你好诱人,好想和你做爱。”
这种直白到赤裸的话语让祁裕的心猛地一跳,脸更加红了,心下却并没有反感。他看着舒余像蛇一般缠到自己身上,喉头不自觉地滚了滚。
他曾在宴会上见过她的神采飞扬,灵动恣意,却没见过现在这样的她——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总有种说不出的迷魂味儿,她的眼睛看着你时,能让你,心一窒;不看你时,你又会百爪挠心般的希望她心里眼里都是你。
祁裕想起莺莺传里对尤物的描写,“不妖于身,必妖于人”。或许真是如此吧,他闭上眼睛没有回应舒余的话,而是直接撞上去吻住了她的唇。
唔…第一次见到有人索吻带着的是一脸就义的表情。舒余觉得新鲜,她没有推拒,而是选择加深这个吻。
她的舌游刃有余地引导着这位就义者,勾引、嬉戏、纠缠,祁裕第一次知道原来单靠接吻就能如此的‘惊心动魄’,他浑身所有的血液都在沸腾的边缘,就在他觉得这已经是极致的刺激时,她的手突然滑向了他的腿间。
“别……”гíгíщⒺη.⒞δм(com)
他下意识地出声制止,又瞬间想起,他是要和她做爱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