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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说你常用的那柄剑给弄丢了,正好本宫这里收藏有一把,放着也无用,宝剑赠予太子妃倒也很合适,你且收着吧。”
    “多谢母后赏赐。”
    见太子妃傻了眼,李晟景赶紧拉着谢意颜跪下来磕头,谢意颜这才明白过来,这是皇后对他们的认可。
    之前他还一直忐忑自己男子的身份一旦被发现皇后那一关肯定不好过,谁能想到不仅没有不好过,反而过得如此轻松,让谢意颜惊喜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
    整个人显得又呆又傻,让人不忍直视。
    “好了好了,收到礼物怎么就高兴成这样,又不是小孩子。”大长公主过来打了个圆场:“谢大人你说是不是?跟小孩儿似的。”
    说老实话,谢首辅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还有点和乐融融的感觉,怎么都跟他想得不太一样,竟然就一点儿都不被为难?
    “咳,确实是。”谢首辅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
    “子安这次远行想必谢大人定然十分不舍,只是孩子大了,总要自己去撑起一片天,不是我们能一直护着的时候了。”皇后含笑对谢首辅点着头:“往后的路得靠他们自己走,咱们也应该适当放手,谢大人说是不是?”
    “再者,本宫有私心,既然都是一家人不妨与谢大人明说了吧。”皇后叹了口气:“军中大权原本都在裴家手中,可如今裴家失去长子和继承人,往后恐生变故,让子安去,就是想把这军权拿回来,放到自己手里,谢大人为官多载,想必也明白夫妻齐心其利断金的道理,日后皇帝执掌朝政,皇后手握军权,这江山天下才能安定,谢大人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有所得就得有所付出。”大长公主继续接着皇后的话往下说,她还站起来,自己给谢首辅递了杯茶:“知道谢大人心疼孩子,那颜儿也是我们家的人,你心疼我们也心疼,可心疼是心疼,有些事儿该做还是得去做。”
    “咱家这孩子不是能养在深闺里的,谢大人你从小将他拘束在内院,心态上也不一样,可现在局势不同了,得给他们天空让他们去飞翔,咱们颜儿是振翅的雄鹰,拘束在深宫内院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这话说得点到即止,就等于是给谢首辅一点安慰,反正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总要人谢家人心里面过得去也才行,今天这一趟其实就是两家人的一个简单碰面,等于就是把谢意颜男儿身的事情坐实了,也统一一个口径,以后不管再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必须是一条船上,都必须是一个立场的,皇家那边不会拿谢意颜男子的身份再说事,就是给了谢家一个保证而已。
    “今日便在宫内摆个家宴,算是给子安送行,此去前路漫漫,要记得时常写信回来,也要照顾好自己。”
    虽然贵为皇后,但也是做母亲的,这顿家宴上,也算得上其乐融融,宴席结束之后,谢意颜犹豫着要不要再回去哄哄他爹,谁知道并不用,他爹已经自己想开了,直接把儿子推到了太子身边:“你回去吧,不日就要出征,也没多少时间,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我跟你娘得空再去送你便是。”
    这就是给他们机会,让小两口好好话别呢。
    “我爹好像也没有我想得那么顽固,我以为他肯定要生气的。”
    回去的路上,谢意颜的状态就轻松了很多,他这会儿真的是一点儿负担都没有了,但李晟景的脸色却并不是很好看,拍打了他一下,尤嫌不够,最后干脆就动手去拧谢意颜的大·腿:“你很高兴是不是?离开我就这么兴奋?”
    “哪里的话,小景我又不是说这个,你怎么好不高兴呢,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谢意颜赶紧求饶:“我会给你写信的。”
    “哼。”李晟景松了手:“你以为我是真的愿意让你去的?我那是不得已而为之,谢意颜我告诉你,我其实心里面可不愿意让你去,你给我记住了,少得意!”
    “没得意。”谢意颜蹭过来,主动揽住人:“我真没得意。”
    “还说没得意,你找个镜子照照你自己,嘴角都扯开了。”李晟景横了他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娶小老婆,嘚瑟得不行。”
    “小景你这比喻可有点不太恰当,这样是不对的。”
    两个人一路嬉闹着回了太子府,一回去李晟景就顾不上跟谢意颜斗嘴了,要收拾东西去前线,李晟景是什么都想给他带着,这也嫌不够,那也嫌少的,单单是伤药之后的就装备了两大箱子,直接把谢意颜给吓了一大跳,他想说这也太夸张了一点,但看着小景的脸色就不敢多嘴。
    算了,让带着就带着吧,只要小景心安,他路上多带点东西也没什么的,反正小景带的东西应该都能用得上。
    不仅是带着东西,临出发没几天的时间,李晟景就缠着谢意颜各种亲热,两个人几乎是黏在一起的,要把这以后的份额全都补回来一样,非常疯狂地缠·绵,谢意颜都怕小景会撑不住,万一伤了身体可怎么办,但这种事情也真不是他一个人能控制得住的,尤其是想到要分离一段时间,也就越发地放纵起来。
    大军开拔之日,景太子亲自送行,这一送就送到五十里之外,大军的旗帜都已经看不见了,李晟景还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远去的旗帜,身影多了几分萧瑟的味道。
    邺京城的百姓最近都爱出来喝茶,不为别的,就是京城中最近这八卦消息实在是有点多,什么内阁学士的夫人吵吵嚷嚷着要和离,还打了官司一路闹到了府衙,闹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两家都是官宦人家,哪里丢得起这个人,偏那夫人是个性子倔强的,一定要和离,最后好像闹到了景太子跟前,最后是景太子给判的离,然后那夫人和离之后就没了踪迹,凭空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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