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的他真的很多细节都记不太清楚了,只是记得很多的细节好像都是小景的引导着他。
“事后也是他自己清洗的?”木神医一脸“你绝了”的表情看着谢意颜,最后摇头:“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合着他这就是纯伺候你,把你这大爷伺候舒坦了,你眼睛一闭睡了,人家自己给自己收拾,他腿还不好呢,都这么纵着你,小子,你这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呀。”
让他这么一说,谢意颜更是内疚得不行,催着木神医赶紧去写那什么注意事项,他一定好好学习,努力学习,认真学习,绝对不让小景再受这委屈。
木神医摇头,真是傻子有傻福,那李晟景是什么人?一国储君的太子,愿意为了他甘居人下也就算了,竟然还能做到这种程度,别说是太子了,就是寻常男子,哪一个做了承受一方事后不是娇滴滴等着伺候的?这位可好,本身腿脚不好就不说了,傻小子没轻没重的把人折腾成那样,人家愣是一个字没说,还让这傻子睡得那么舒坦,好像遭罪的是这傻子,不是里面那位一样。
这一看就是傻小子把人家给吃得透透的了,以后还不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那位绝对舍不得拒绝他,这得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呀。
身在福中还不知的谢意颜端着煮好的汤药,吹凉了慢慢喂着李晟景,气氛是融洽的,但前提是得忽略谢意颜脸上的小心翼翼,他现在看着李晟景,就跟看着易碎的瓷娃娃一样,是轻不得重不得,拿在手里怕碰着,含在嘴里怕化了,那心思别提多复杂了。
那眼神那态度,直把李晟景给看的没一点儿脾气。
“你这是怎么了?我真没事的,别蔫头耷脑的。”李晟景伸手揉揉谢意颜的脑袋:“还是说,圆房了你不高兴?”
“高兴的。”谢意颜看着手里的药碗,往李晟景跟前去了一点:“就是小景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大狗狗犯了错似的,在他面前乖巧道歉,李晟景的心都快着化了,真的很想再多宠他一点点。
“不委屈呀,这不是喜事吗?”李晟景逗着他:“不过是在外面不方便了,要是还在京城,应该摆个宴席才好,外面就从简吧,明天买点喜糖给他们分分。”
“买喜糖?”
这是谢意颜没有想过的操作,他根本就没有往这上面想。
“是呀,是喜事自然有喜糖。”
李晟景坦然接受,在这方面他虽说也没什么经验,但真的比谢意颜稍微老成一点点。
看出来太子妃是不好意思,有点紧张,外加还有一些对他的歉疚,李晟景就干脆换了个思路,把这个事情搞成一件喜庆的事情,就算他这会儿发着高烧还要喝药,那也是喜事带来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好,我去买喜糖,买很多,都给他们发。”
两个人喝药都有个同样的毛病,那就是自己喝的时候直接端着碗干,一旦有人喂了,就非得一口口地用勺子喂,哪怕这个过程会很长,药会很苦,也甘之如饴。
小两口圆房的第二天,不仅是暗处的朱衣卫得到了一大袋的喜糖,还有隔壁的木神医,街边玩耍的小孩儿,过路的路人,甚至跟谢意颜一块儿上过赌桌的不认识的人,都得到了来自太子妃的喜糖。
相当大的手笔,这次是一点儿都不嫌弃花钱了,恨不得把他跟小景圆房的事情昭告全世界,这么喜庆这么高调,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他这是要喜得贵子了。
还好李晟景有谱一点,暗中让人传了消息说是两北穆家跟陶城周家的合作项目有了新进展,虽然都是发喜糖,但并不妨碍李晟景继续搅和陶城的浑水。
他们两个人才圆房,李晟景的身体还在恢复期,谢意颜自然是哪儿都不去天天就守着小景,喂吃喂喝,各种牵牵手搂搂腰讨个亲亲,腻歪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但也只到这个程度了,再多一点的,谢意颜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做,甚至他还怕自己晚上会控制不住提出来要分房睡,最后背李晟景单方面否决,睡还是睡在一起,却比之前还要更规矩。
睡之前还要找地方跟赤虎打一架,吃了糖的赤虎只能认命陪打,一点儿别的办法都没有。
倒是木神医还夸了谢意颜一回,说他愣头青刚吃肉,竟然能守着这么一块儿美味的肉,看着舔着就是不动嘴去咬,实在是太难得了。
要是没吃过也就算了,他这吃过的都能把持住,真不是一般人。
谢意颜让他说得很心虚,他一点儿也不能把持,天知道他晚上跟小景搂在一起睡觉有多煎熬,但顾虑到小景的伤没好全,禽,兽他是不能做的,也只能乖一点。
这边甜蜜得冒泡,而陶城也有风言风语在传,说是县守的新娶的新娘子在新婚夜让人给掳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敢很县守抢人的,陶城还真是没有几个,听说县守大人震怒,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找出来,现在正挨家挨户地查着。
“小景,你安排的那地方靠谱吗?会不会被人给找到?”谢意颜正在给李晟景削苹果,他一手的好剑法用来削苹果也很给力,苹果皮一点儿都不断,李晟景盯着看就觉得很神奇,伸手碰了碰苹果皮,才跟谢意颜说:“那是周家的老宅,年久失修没人住,里面藏她们娘俩绰绰有余的。”